夏如歌打的是傅奕銘后來換的那個號碼,手機很快接通,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傅奕銘,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你好,奕銘不在!
夏如歌心口一緊,男人的聲音低沉溫和,但不是許培然和靳馳,那是……梁茹說的那個“蘇恒”嗎?
“請問,您是蘇恒嗎?”
蘇恒愣了下,有些意外夏如歌竟然會知道他,他可不認為奕銘會跟夏如歌介紹他。
笑了笑,蘇恒剛要回答,便見傅奕銘推門進來,他道:“找你的。”
傅奕銘蹙眉:“又是蘇暖心?”
“不是暖心!
頓了下,蘇恒故意大聲補了一句:“是你家那個心肝兒小寶貝!
傅奕銘橫了蘇恒一眼,隨即拿著手機離開包廂,到了露臺才出聲道:“如歌!
夏如歌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而且剛才蘇恒調侃傅奕銘的時候她也聽到了,證明氣氛并不凝重。
“傅奕銘,你沒事吧?”
夏如歌輕聲問。
傅奕銘聞言,忍不住逸出一陣好聽的低笑,“如歌,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還有,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你沒事吧?”
夏如歌愣了下,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我?我沒事啊!
傅家變天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她能有什么事?
傅奕銘再次笑出聲,語氣曖昧的道:“傻瓜,我是問你還疼不疼?”
聞言,夏如歌當即臉一熱,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梁茹,然后小聲說:“梁茹在這呢!
傅奕銘挑眉,“她在又怎么樣?我們說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是沒有見不得光,可是很難為情的呀。
這句話夏如歌沒說話,而且她還不至于傻到讓他輕易轉移話題。
“傅奕銘,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告訴我發生什么事?”夏如歌加重語氣,不準他再逃避。
傅奕銘笑道:“晚上我會告訴你,先不說了,今天給蘇恒接風洗塵,改天我介紹給你認識!
“好。”
夏如歌答應一聲,掛電話之前趕緊又補上一句:“不準喝酒,否則別來見我!
傅奕銘笑得溫柔,“好,不喝!
夏如歌靠坐在桌子邊緣,眼里有些茫然。
她十歲就到了傅家,所以他的朋友她幾乎都知道,但卻不知道蘇恒的存在。
還有,剛才他和蘇恒說話的時候提到了“蘇暖心”,這明顯是個女孩子的名字,那是誰?
夏如歌微微嘆氣,她和傅奕銘的距離越近,她就越是患得患失,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他。
JY會館。
傅奕銘回到包廂里面,直接把手機扔給蘇恒,淡淡的說:“如歌號碼我已經刪了。”
蘇恒好笑,“你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不過是一個號碼而已,難道我會挖你墻角不成?”
“呵,你這種斯文敗類還有什么事做不成來?”
傅奕銘哼笑一聲。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許培然就拍個巴掌,嘖嘖道:“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了啊!
“我是花心,可小爺花在明面上,而且有底線啊,但蘇恒就不一樣了!
“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其實專門勾搭良家婦女!
“他才不管你有沒有老公,只要看上就照上不誤,所以各位有媳婦的,可要看好后院!
蘇恒忍不住踢了許培然一腳:“滾蛋!
“看看,惱羞成怒了不是?”許培然看向傅奕銘:“我跟你說,剛才他還夸如歌漂亮來的!
“他輕易不會稱贊哪個女人漂亮,但凡被他稱贊過的,都被拐上他的床了,你可小心!
傅奕銘冷眼瞪著許培然,“少說了兩句。”
靳馳也橫著許培然,“你跟蘇恒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這么黑他?”
許培然撇嘴,“小爺就是玩笑而已。”
蘇恒卻笑了,“我看啊,多半是因為嫣然。小時候嫣然跟我關系好,喜歡讓我抱,他吃醋了!
許培然俊臉一紅,“我吃醋?呵呵,我會為了那個女人吃醋?別逗了。”
“哦……那看樣子你不想知道嫣然的下落了!碧K恒故意賣關子。
許培然有些煩躁,“今天不是為了給你接風嗎,怎么扯到我和傅嫣然身上了?”
“你們幾個到底喝不喝酒,小爺這酒可是從老爺的舊酒窖里偷出來的!
許培然說著就挨個杯子倒滿酒,自己先干了一大杯。
誰都能看出來他超級想知道傅嫣然的下落,但又死要面子,硬撐著。
不過他不問,蘇恒也不說,就故意吊著他。
隔了一會兒,靳馳小聲問:“奕銘,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傅奕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語氣矜淡的道:“先跟如歌把婚禮辦了。”
“堅持說的不是你和如歌,而是傅家好嗎?”
許培然插了一句嘴,皺眉問:“你真的就舍得撒手不管傅氏的死活?”
“你奶奶身體本來就不好,傅氏集團的工作又堆積成山,她如果親自管理傅氏,只怕熬不過太久!
傅奕銘臉上結冰,沉聲問:“你們是來當說客的?”
許培然撇嘴,“今天你家老太君給我打電話,你說我能怎么辦?”
靳馳也看向傅奕銘,“奕銘,這不像你的作風,你在想什么?”
蘇恒同樣不明所以。
他和奕銘是發小,但他十幾歲就出國發展,和傅奕銘聯系很少,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傅奕銘的雙眼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潭,蘊藏著旁人難以看懂卻又莫名恐懼的情緒。
“童瑤查得怎么樣?”傅奕銘忽然問靳馳。
靳馳聳聳肩,“看起來挺單純的小丫頭,但心思縝密,做事很謹慎!
“目前除了查到她和簡行關系親密之外,還不清楚她針對如歌的動機!
“而且牽扯的人太多,像那個喬,于佳悅,甚至可能還有盧珊珊的事,所以暫時不好說。”
說完這些話,靳馳也有些惱火。
以往他查案很干脆,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
傅奕銘沒說話,徑自喝著酒,正當他想再倒一杯的時候,蘇恒忽然攔住他。
“傷還沒好,少喝。還有,你的小心肝兒應該囑咐過你吧?”
傅奕銘笑了笑,放下杯子起身,“你們繼續!
“誒,你去哪啊?”許培然喊了一句,“說好給蘇恒接風的,你這么走算怎么回事?!”
傅奕銘淡笑,“去找我的小心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