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薇姿激動的樣子,夏如歌恍然想起了她懷琪琪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激動。
她興沖沖的跑去告訴他,可那時候他一心沉浸在何薇姿回國的喜悅中,根本不相信她。
如果那一天他能相信她,或許就不會有之后的一切一切,是他主動錯過了她。
夏如歌一直在醫院等到傅奕銘趕過來。
他的俊臉上掛著一絲喜悅,長身站在病房里,笑著問:“真有了?!”
何薇姿重重點頭,“奕銘,我們有孩子了,你終于要當爸爸了,你高興嗎?”
傅奕銘黑眸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濃烈的笑,“當然高興。”
“奕銘,抱抱我。”何薇姿伸出手。
傅奕銘往前挪了兩步,任由何薇姿雙手環住他的腰,他卻沒有抱她。
可在夏如歌這個角度,此刻傅奕銘正低著頭,滿眼溫柔的看著何薇姿。
她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可得到的,卻只是他復雜的眸光。
看著這一幕,夏如歌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她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
就在不久前,他信誓旦旦的說只有她一個女人,可眼前這個畫面又說明什么?!
她看不懂傅奕銘。
夏如歌拿起包想走,可她的雙腿卻像釘在了原地。
正好這時候,江辛月和傅嫣然也匆匆趕過來,她就更不能走了。
“嫂子,你也在這啊?”
夏如歌點點頭,不等她說話,何薇姿就說:“是如歌送我來醫院,不然我真怕孩子會保不住。”
江辛月看著自己兒子,語氣有些復雜:“奕銘,她真的懷孕了?”
“嗯。”傅奕銘語氣淡淡。
江辛月表情復雜,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她很開心自己能有孫子,可她不喜歡孩子的母親是何薇姿。
這么一個狠毒的女人,怎么配當她孫子的媽?
“行吧,既然懷上了,那就是好事。從今兒開始我親自照顧她。”
“媽,讓家里的傭人來就行。”
“也成,我正好也落個清靜。”如果今天懷孕的是如歌,她說什么也得自己照顧。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病房的氣氛有些詭異,好在殷瑞霖打電話來催她回家,夏如歌借機輕聲說:“江阿姨,嫣然,我先走了。”
江辛月趕緊說:“如歌,謝謝你。”
“您別這么說,是我差點釀成大錯。”夏如歌說著,默默的退出病房,腳下卻像灌鉛一樣。
回到車上,她收到了傅奕銘的短信:等我,十分鐘之后就下來。
等他?等他做什么?!
夏如歌笑容涼薄,直接刪除短信,然后去了盧珊珊的工作室。
等傅奕銘下樓,夏如歌早已經離開,他臉上瞬間布滿風霜。
這個傻瓜,肯定是誤會了!
“呦呵,傅大少爺在這鬧情緒呢?什么事臉色這么難看?”
一輛瑪莎拉蒂停在傅奕銘跟前,許培然一臉邪笑的調侃。
傅奕銘冷眼看他,“有事?”
“當然不是,就是專門跑來恭喜你的。聽說你老婆懷孕了,你馬上要當爹了,恭喜啊。”
“找死!”傅奕銘咬牙切齒。
許培然哈哈哈大笑,“我忘記了,孩子不是你的,你被綠了。”
傅奕銘懶得理會許培然,徑直走向自己的車子,許培然就一路跟上,從車窗里探出腦袋。
“奕銘,你可夠狠的,竟然找了個鴨子化裝成你的樣子跟何薇姿上了床。”
“可憐何薇姿夜夜享受其中,以為是跟你翻云覆雨,到處炫耀,可其實只是個鴨子。”
“等她生下孩子,發現孩子不是你的,你說她會不會瘋?!”
傅奕銘目光冰冷,殘冷無情的說了四個字:“與我無關。”
他原本還對何薇姿留有一絲感情,可她竟然想害如歌,那他絕不會姑息,更不會手軟!
許培然愣了下。
他與傅奕銘自幼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骨子里的決絕,可從未見他這么狠的報復一個女人。
見傅奕銘上了車,他才恍然想起今天是有事找他。
“奕銘,等一下,給你看一張老照片。”
傅奕銘頓住長身,皺眉接過許培然遞來的照片,當即臉色一變。
“很像如歌對不對?”
“從哪來的?”傅奕銘寒聲問。
“顧澤他姐那里。昨天去找顧澤喝酒,偶爾看到向婷姐的相冊,結果就發現了這張照片。”
許培然臉上帶著一抹玩世不恭,“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當年那個女人,夏如歌的親生母親了。”
“如果展會那天拍到的跛腳女人就是她,那基本可以確定幕后的人就是她了。”
傅奕銘緊緊的抿住薄唇,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半晌,他寒聲道:“交給靳馳,讓他繼續查。”
“好嘞。”許培然答應一聲才忽然覺得自己答應得太痛快,不禁撇嘴:“你把我們當你小弟了?”
傅奕銘冷笑,“難道你不是嗎?”
“成成成,幫你追回你前妻,我跟梁茹關系也能更近一步,不是?”
傅奕銘笑了下,“走了。”
夏如歌從盧珊珊那里又拿了一些安眠藥,回到殷家老宅的時候,傅奕銘的車就停在那里。
他站在陽光下,一身灰色大衣,白色圍巾迎著風微蕩,似乎是在呼應他口中吐出的煙霧。
此刻的傅奕銘看起來少了商場上的冷厲,反倒多了幾分年少時的輕狂。
看到他,夏如歌立刻皺起眉頭,他怎么來了?
她想繞過傅奕銘,直接把車子開進殷家老宅,可他已經先一步擋在她的車前。
吱嘎!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夏如歌急踩剎車,身子也因為慣性,向前晃了一下。
“傅奕銘,你瘋了嗎?萬一我剎車不及時,撞到你怎么辦?!”夏如歌心有余悸的斥責。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傅奕銘臉上堆滿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這么愛笑。
夏如歌又氣又無奈,只好嘆氣,“你找到這里是有什么事?”
“何薇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這一點我必須讓你知道。”傅奕銘熄滅煙頭,走到她跟前。
夏如歌別過臉,“孩子是誰的都跟我無關。”
“我當真無關,你又怎么會臉色這么難看?”
夏如歌下意識的看向倒-車鏡,她表現得這么明顯嗎?
“如歌,不管怎么樣,一定要相信我。”
“你應該知道,我從不屑說謊,我會在何薇姿面前演這場戲,是為了你和我們的女兒。”
“還有,不準殷瑞霖再親你,你的這里還有全部,都是我的。”
傅奕銘說著就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下去,根本沒有絲毫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