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殷瑞霖猛的揚高音調,惱火的皺眉道:“這是你們警方的事,難道不該你們派人保護?!”
靳馳臉色一正,“殷先生,我們刑警隊很忙,不可能一直守在這里。”
“林璇既然跟你關系非比尋常,那就請你負起責任,這也是為了你的妻子,不是嗎?”
殷瑞霖瞇著眼睛盯著靳馳看了幾秒,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臉色陰沉的離開。
他走之后,靳馳看向傅奕銘,淡淡的說:“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你好好把握。”
傅奕銘冷眼看他,“不需要。”
“真是不識好歹。殷瑞霖跟林璇糾纏不清,介入他和夏如歌之間,你才有機會下手。”
傅奕銘緘默不語,心中卻是明白,橫在他和如歌之間的不只是殷瑞霖,更重的是在如歌自己。
她如果決定徹底與他陌路天涯,哪怕殷瑞霖真跟林璇有什么,她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消失在醫院的走廊,卻并沒有錯過林璇松口氣的樣子。
林璇現在手心都是汗,她不確定是不是騙過了他們三個男人,總之她一定不能讓人知道她沒有失憶!
回想被人推下樓的事,林璇依舊膽戰心驚,一定是那個人想殺她!
只可惜她只知道那是個女人,其余的一無所知,只希望靳馳能早點查出來。
而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離殷瑞霖距更近一些。
想著,林璇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這次的事也不全是壞事,不是嗎?
殷瑞霖回到家的時候都半夜了,夏如歌依舊沒睡,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在等他。
看他開門進來,她趕緊站起來,淡淡的問:“怎么樣?”
“沒什么事。你離我遠一些,身上都是涼氣。”殷瑞霖輕描淡寫,不愿意跟她細說。
林璇的死不是意外,最近的事越來越復雜,在抓到幕后的黑手之前,他不想她擔憂。
夏如歌不是傻子,她知道林璇的事不會是表面上這么簡單,但也沒追問。
回房間之后,她又吃了一片助眠的藥,這次總算是很快入睡,且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夏如歌比平時起的晚了很多,因為要舉行傅氏的落成儀式,所以她不想那么早進公司。
上午十點,她才到了公司,卻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藍城國際大廈雖然是在市中心,位置很好,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豪車云集。
各種各樣名貴的花籃,從大廈門前一直延伸到廣場。
大廈前面站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商界的大佬們,有南城的,也有藍城和其他城市的。
作為主角的傅奕銘,此刻卻并不在場,把這些舉足輕重的人物晾在了這里。
夏如歌皺皺眉,說了九點剪彩的,怎么現在還沒開始呢?
“夏姐!”
顏佳拍了她一下,夏如歌心口一跳,她無奈的看顏佳:“讓你嚇出心臟病了。”
“嘿嘿,就是看你被眼前空前絕后的一幕驚呆了,所以嚇嚇你。”
“空前絕后?”夏如歌好笑,這個形容倒是貼切。
“夏姐,這些可都是只能在電視或者媒體上才能看到的大佬啊,全是來給傅奕銘捧場的,他的面子可真大!”
夏如歌笑了笑沒說話,因為她很早以前就已經見識過傅奕銘的影響力。
“我今天不進公司了。”
夏如歌就想走,可她話音剛落,就聽崔秘書的聲音傳過來:“等一下,如歌!”
夏如歌愣了下,隨即臉上浮現一抹嫻靜的笑,“崔秘書,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如歌,總裁讓我在這等你,我總算是等到你了。”
夏如歌皺眉:“等我?”
“嗯,等你剪彩。原本定好了九點,但因為你沒到,所以就一直拖著。”
“總裁說了,今天如果你不在,那就一直等下去。”
夏如歌忽然臉色一沉,“傅奕銘根本就是在逼我,我已經跟他說過不參見剪裁的。”
她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的CEO,這樣的場面根本不合適。
傅奕銘就知道她不可能讓這么人等她,一定會妥協,所以才會來一招!
崔秘書苦笑,“傅總一向霸道,他的決定不容置喙。不過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是希望你能親眼看到這座大廈的新模樣。”
夏如歌有些茫然,不太明白崔秘書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多問。
“傅奕銘呢?他人呢?”
“兩分鐘前他還一直在這等你,不過剛才何薇姿來電話,似乎……”
崔秘書的話沒說完,就見傅奕銘闊步走過來,渾身上下透著王者才有的氣場。
他的存在感真的很強,壓迫感也很強。
傅奕銘原本是在接何薇姿的電話,不過看到她終于來了,這才趕緊過來。
“如歌,走吧。”
傅奕銘不由分說的往前走,根本不給她拒絕的豈會。
夏如歌皺皺眉,卻也只能跟過去,畢竟他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
今天來的都是商場上的名人,很多夏如歌都在見過,因為以前總要陪著傅奕銘出席宴會。
傅奕銘淡淡的介紹:“這是我前妻,鼑嘉的CEO。”
“夏小姐,久仰久仰,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夏如歌笑著和這些人一一握手寒暄,心里卻是氣炸了。
傅奕銘看起來是在幫她引薦,可用的著他引薦嗎?!
有傅氏這樣的大山,他如果真想在事業上幫她,只需要一句話的事。
傅奕銘根本是在告訴所有人,她跟他的關系!
但傅奕銘沒給她抗議的機會,拉著她的手就走到臺上。
夏如歌眾多大佬簇擁,跟傅奕銘站在一起眾星捧月,她卻如芒在背,剪彩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傅總,現在是不是可以揭開這座大廈的神秘面紗了?”
有人笑著問了一句,就見傅奕銘看向夏如歌,英俊無雙的臉上竟然會露出一絲寵溺。
夏如歌一頭霧水,這能有什么神秘面紗?
她抬頭看向身后的大廈,原本是叫“藍城國際大廈”,不過傅氏搬到這,肯定得更改名稱。
現在的名字被巨大的紅布蓋著,所以她不知道。
傅奕銘笑了笑,對梁哲說:“揭!”
嘩!
巨大的紅布緩緩落下,那巨大的黑字被陽光晃得刺眼,也讓夏如歌的心狠狠一顫。
傅氏……銘歌……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