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辛月臉色大變:“呵,你還真是好大的胃口。
“沒錯,我的胃口就這么大,只要我還是傅太太,整個傅家就都是我的,我為什么要離婚呢?!”
“你終于露出你的狐貍尾巴了?!”
“錯!”何薇姿笑得明媚,“我剛才是故意氣您的。錢對我來說不重要,因為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我要的只是奕銘這個人,我是因為愛著奕銘才不肯離婚!
“我知道,您很想讓如歌跟奕銘復婚,可您也不想想,夏如歌現在在殷家好著呢,為什么要離婚?!”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江辛月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跟奕銘離婚就行!
何薇姿笑容加深,語氣卻變得輕緩的說:“媽,我不會離婚,只要您好好對我,咱們都能相安無事!
“你什么意思?!”江辛月瞇著眼睛,從何薇姿臉上看到了一絲殺意。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訴您,我是有精神病的人,已經殺了兩個人,真不想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何薇姿無奈的嘆口氣,看起來相當苦惱。
江辛月猛的站起來,狠狠的瞇著眼睛,冷笑道:“何薇姿,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竟然敢威脅我?!”
“您誤會了,您是奕銘最親的人,我怎么敢殺您呢?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比如夏如歌,或者那個叫琪琪的孩子,您非常喜歡她吧?”
“何薇姿!”江辛月厲喝一聲,凌厲的氣勢爆破而出,她是真的怒了!
何薇姿心口微微一顫,被她震懾了一瞬,但馬上又笑道:“只要您不為難我,我一定不會動那個孩子。”
“你如果敢動琪琪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何薇姿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懼怕,反而笑得更加明朗:“人在被逼到絕路的時候,要么死,要么絕地反擊,我恰恰是后者。”
“所以媽,您千萬別把我逼到絕路,我是真的會殺了那個野種的!”
何薇姿說完,拿著車鑰匙出門。
江辛月氣得頭昏眼花,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這么囂張!
既然這樣,她就更不能留著這個何薇姿,一定要盡快讓他們離婚才行。
“老陳,你馬上給嫣然打電話,讓她回來一趟。自己的親哥哥出了這么大的事,她這個做妹妹的怎么還能在國外逍遙呢?”
陳叔皺眉:“太太,您這樣會把事情鬧大的。”
江辛月冷笑,“現在事情還不夠大嗎?昨天韓霜那個女人還打電話來嘲諷我。”
“何薇姿已經是奕銘最大的污點,我這次也不怕鬧大了,只要能讓奕銘跟如歌復婚,其他一切都無所謂了!
陳叔還想說什么,可最終也只是嘆口氣。
太太這是何必呢?
當初對如歌百般挑剔,如今如歌已經嫁了殷瑞霖,太太卻偏要讓少爺和如歌復婚。
就算少爺離了婚,如歌就會回頭嗎?
再說,那何薇姿也不是好對付的主,事情只會越弄越糟。
不過這些他不好說,只能趕緊打電話聯絡嫣然小姐。
何薇姿坐上車,臉上的笑容就立刻變得猙獰無比。
之前江辛月想還只是討厭她,可自從見了夏如歌和那個琪琪開始,就一直想讓傅奕銘跟她離婚。
尤其是夏子涵那個賤人擺了她一道以后,江辛月就更是要把她到底出門!
她被逼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夏子涵那個賤人的錯,雖然夏子涵死了,可這口氣她依舊咽不下去!
說到底,江辛月跟夏子涵都是為了夏如歌,所以這筆賬還是得算在夏如歌頭上!
她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夏如歌好過!
何薇姿做了幾次深呼吸,強壓心口充斥的怒火,發動車子去了盧珊珊的工作室。
她跟盧珊珊約的是十點,但她早到了,進門的時候盧珊珊正看著一張照片發呆。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盧珊珊立刻一個激靈,倉皇的把照片藏在了雜志下面。
“傅太太,您來早了!
何薇姿一臉歉意:“抱歉,打擾到您了吧?”
“沒有。”盧珊珊說著,把雜志連同照片都拿起進辦公室,鎖進了保險箱。
雖然她掩飾得很巧妙,可何薇姿還是眼尖的看到了那照片上的人是顧澤!
呵呵,盧珊珊喜歡顧澤?!
等盧珊珊出來,何薇姿有些焦慮的問:“盧醫生,能快一點治好我嗎?”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真的好怕奕銘會被如歌搶走!
“如歌那么善良,那么漂亮,就連顧澤那樣的男人都深愛她,更何況奕銘呢?”
盧珊珊認真的聽完,淡淡一笑:“不用焦慮,會好的。”
何薇姿眼神一閃,不愧是心理醫生,對她的試探竟然毫無反應。
她想拉攏盧珊珊,多一個戰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不過,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她還得小心才是。
在何薇姿暗暗思忖的時候,盧珊珊也在透過微表情觀察何薇姿,對她心里的那點想法,心知肚明。
她是喜歡顧澤,也知道顧澤心里只有夏如歌,不過她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男人就完全失去做人的底線。
想讓她跟何薇姿聯手,這是做夢。
盧珊珊正打算給何薇姿催眠,電話忽然響了,是閨蜜顧向婷打過來的。
她皺皺眉,還是接起來,之后就聽顧向婷在電話里面說:“今天中午夏如歌要請顧澤吃飯,在友誼路拐角的日料店,你去來個偶遇!
盧珊珊苦笑,“婷婷,我都三十多了,不玩那些小姑娘的把戲了。”
“讓你去就去。顧澤都快被夏如歌迷得丟了魂兒了,我這個當姐的看不下去!
“現在夏子涵那個粘人的丫頭死了,你的機會也就來了,你給我抓緊機會!”
顧向婷霸道的掛了電話,根本不給盧珊珊解釋的機會。
盧珊珊無奈的嘆口氣,想到夏如歌那張漂亮高貴的臉,緊緊的抿住了嘴唇。
該去嗎?
去了又能改變什么?無非是看著他對夏如歌的深情卻束手無策,最終傷得還是她自己。
十年前,他就說過:“學姐,我這一生,注定只能喜歡她。”
后來,她知道了那個“她”叫夏如歌,一個恬靜淡雅的女孩,一個心里只裝著傅奕銘的女孩。
中午,夏如歌請顧澤吃日料,只是顧澤沒到,她對面反倒是坐著兩個不請自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