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你剛才什么意思?!”
見孟潔不再偽裝,夏如歌也一臉矜貴:“真要我把你當初為什么會跟傅逸榮離婚,又是怎么被趕出傅家的事當眾說出來嗎?!”
“你二胎是懷了個兒子,可孩子卻根本不是傅逸榮的,你給他戴了綠帽子。”
“你跟男人幽會被抓個現(xiàn)行,氣得韓霜當時就給了你一個巴掌,大罵你是破鞋。”
“你為了能留在傅家,不顧那孩子已經(jīng)七個月,自私的做了引產(chǎn)。”
“可傅逸榮還是逼你凈身出戶,你無奈只能答應(yīng),狼狽的時候遇到徐董。”
“你利用自己的姿色,當了徐董的小三,去年才成功上位,成為正室。”
“你真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
豪門圈子一共就這么大,尤其是這徐董還是地產(chǎn)界的巨頭,家里有點風吹草動就幾乎世人皆知。
夏如歌平時是忙于工作,可公司里的小姑娘可都八卦著呢,這些都是顏佳告訴她的。
孟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夏如歌對她的事竟然知道的這么清楚。
可,那又如何?
孟潔冷笑一聲,嘲諷道:“是,我不夠清白,可你又能干凈到哪去?”
“夏如歌,你才離婚一個多月就勾上了殷瑞霖,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暗度陳倉了?”
“還有你跟傅逸榮那點事,如果不是你迷惑他,他又怎么會冷落我?我又何必偷人?!”
夏如歌目光冰冷的看著孟潔,對這種連出軌都要怪在別人頭上的女人,她很不屑。
“孟潔,我跟你無冤無仇,不想為難你,可你不要來招惹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我,可不是五年前那個夏如歌,我能對自己狠,更能對別人狠!”
“你……”
孟潔狠狠瞇著眼睛,一肚子的怒火恨不能沖破胸腔,但這種場合容不得她發(fā)火。
夏如歌啊夏如歌,沒想到不過五年時間,你就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見于佳悅走過來,她冷冷的問:“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戲?!傅奕銘呢?他到底來不來?!”
“你急什么?”于佳悅說著,抿了一口雞尾酒,臉上表情很淡定。
孟潔順著于佳悅陰毒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于佳悅正看著夏如歌,她莫名的打了冷顫。
當年她就知道于佳悅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現(xiàn)在更是這種感覺,她忍不住想,如果何薇姿沒有回來,恐怕于佳悅已經(jīng)上位了。
于佳悅雖然說要跟她合作打壓夏如歌,可她根本不知道于佳悅打算做什么。
“佳……”
孟潔剛要說話,卻見于佳悅端著酒杯朝著殷瑞霖走過去,她狠狠瞇起眼睛。
于佳悅難道打算勾搭殷瑞霖嗎?
哼,簡直是癡心妄想,殷瑞霖跟傅奕銘一樣,都不是尋常男人。
殷瑞霖此刻正準備去找夏如歌,沒想到于佳悅忽然走到他跟前,舉杯道:“今天真是謝謝殷總能賞臉。”
殷瑞霖原本就不喜歡于佳悅這個女人,反正他跟傅氏不會有任何交集,所以根本不用給面子。
“殷總是找如歌吧?她在那呢。”
殷瑞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夏如歌就坐在休息區(qū),剛要走過去,卻因為于佳悅后面的話,頓住了腳步。
“如歌從剛才就一直東張西望,應(yīng)該是在找奕銘。”
“她從小就愛著奕銘,殷總可能都想象不到她愛到什么癡狂的地步。”
“聽說有一次,奕銘被蛇咬了,她竟然不顧危險,用嘴吸出毒血,之后自己昏迷兩天才醒。”
“奕銘就是如歌的全部,我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她能那么輕易的忘了奕銘。你看她這么緊張,不就是在等奕銘?”
殷瑞霖聽不下去,冷冷的看著于佳悅:“你知道自己很煩嗎?簡直像只母鴨子。”
“我………”于佳悅氣得臉色都變了,長這么大,她還從來沒被男人這么侮辱過!
可面對殷瑞霖,她不能發(fā)火,她勾起紅唇,“殷總不要生氣,我只是隨口一說。”
殷瑞霖冷哼一聲,邁著大步朝著夏如歌走過去,卻忽然發(fā)現(xiàn)段然跟梁茹也來了,他皺皺眉,調(diào)轉(zhuǎn)了腳步。
夏如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獨處,不自覺的在整個酒會上搜尋。
她看似隨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是在找傅奕銘。
傅奕銘一向很有原則,從不遲到,怎么還沒來?!
夏如歌看向入口的地方,這會兒已經(jīng)沒什么人再進來了,她能一清二楚的看到進來的是誰。
忽然,崔秘書的身影從外面進來,她的心口猛的一緊,下意識的握緊雙手。
崔秘書來了,那傅奕銘是不是就在后面?
以前宴會的時候,只要不是需要她這個妻子出席的。他的女伴就一定是崔秘書。
可讓她意外的是,除了崔秘書,竟然沒有其他人?!
她倏地放松神經(jīng),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這時候崔秘書也看到她,徑直走過來,笑道:“如歌,好久不見。”
“崔秘書,你來了,坐。”夏如歌臉上掛著真心的笑。
她對崔秘書印象很好,也知道這是個做事有分寸、做人也十分通透的人,否則也不能留在傅奕銘身邊那么多年,甚至生完孩子還休了半年的產(chǎn)假,最后還能回去。
崔秘書苦笑,“原本想讓總裁來,可惜被他拒絕了。”
“他……他在躲著我吧。”這句話說完,夏如歌就后悔了。
傅奕銘躲著她,這種事明眼人都知道,她又何必說出口?
崔秘書看著她有些落寞的神色,忍不住心疼,找了個借口就離開。
夏如歌一個人坐在休息區(qū),肚子早該餓了,可此刻卻沒什么胃口。
就在這時候,殷瑞霖忽然坐在她旁邊,不是好聲的問她:“傅奕銘沒來,你很失望?”
夏如歌沒看他,發(fā)現(xiàn)他端著一盤慕斯蛋糕,立刻伸手接了過來。
殷瑞霖大手一躲,直接避開了她的手。
“我這是給你拿的嗎?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傅奕銘沒有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殷瑞霖語氣十分不好,因為現(xiàn)在他一肚子火,一看到她為了傅奕銘一臉落寞,心中就不爽。
夏如歌深深的嘆了口氣,殷瑞霖從來都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可這個問題卻非要問個明白。
她要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來之前,他既忐忑又期待,特意打扮自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
是,她很失望,這種失望甚至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原來,時隔五年,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傅奕銘,她的心里一直都被這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占據(j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