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記得,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也有不少男孩子跟她表白,可每次她都會告訴那個人,她喜歡的是傅奕銘。
那時候的傅奕銘在學(xué)校里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長得英俊,氣場強大,身份顯赫,所以那些人都知難而退。
而如今,她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這個資格,卻依舊要用傅奕銘來拒絕別人。
段然抿了抿薄唇,原本還想再說什么,卻還是一言不發(fā)的離開她的房間。
對上梁茹蒼白的臉,他的臉色更加深沉,“你在這干嘛?”
梁茹心中有氣,跟著段然下樓,冷冷的嘲諷:“怎么樣,被拒絕了吧?”
段然不悅的斥責(zé):“你能不能改改偷聽的毛病?!”
“我偷聽是為誰啊?!你明明知道如歌有多愛傅奕銘,卻還是去自討沒趣,你活該!”
“段然,你不是說上趕著的不是愛情嗎,那就不要在如歌身上浪費時間,好不好?!”
這些話都是段然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雖然他當時臉色很溫和,語氣也很溫柔,可梁茹當初還是被他傷到了。
如今她用這些話來懟他,不是為了報復(fù),而是想讓他清醒一些。
段然聽完不禁俊臉一僵,卻沒有反駁,只是轉(zhuǎn)去廚房跟吳嬸說:“吳嬸,麻煩您給如歌煮些人參湯。”
吳嬸點頭答應(yīng):“二少爺放心吧,先生已經(jīng)吩咐過我,讓我煮些紅糖人參給夏小姐送過去。”
段然有些驚訝:“大哥知道如歌血壓低?”
“先生這人,表面上粗獷,脾氣不好,但心細善良,早些時候就看出來了。”吳嬸笑著說。
段然還沒說話,梁茹就冷冷的哼道:“你以為就你關(guān)心如歌?!”
段然沒理會梁茹,點了一根煙之后坐在沙發(fā)上。
他是個煙癮不勤的人,只有心里有事的時候才會吸上一根。
梁茹拿走他的煙狠狠吸了一口,不高興的說:“吸煙有害健康,你身為醫(yī)生不知道嗎?”
段然無奈,疲憊的口氣:“梁茹,強扭的瓜不甜,你跟我耗了五年,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明白嗎?”
“你也知道我跟你耗了五年?!”
梁茹拔高了音調(diào),眼圈驀地一紅,她委屈的說:“我跟你訂婚五年,不說之前那些年,我至少喜歡了你五年吧?!”
“我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看不見,可你跟如歌才認識多久?為什么你能喜歡她就不能喜歡我?”
段然也想知道,為什么就忽然喜歡上夏如歌了?
當初剛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可憐,雖然頂著傅家少奶奶的頭銜,卻活得非常狼狽。
他想幫幫她擺脫困境,想讓她不再逆來順受,可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他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會為了她回藍城來,而且還這么堅決,那除了愛,還有什么更好的解釋?!
見他不說話,梁茹氣得摔了茶幾上的茶杯,氣惱的低吼:“段然,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能喜歡如歌!”
段然也急了,皺眉斥責(zé):“梁茹,你能不能不這么無理取鬧?!我跟你說過,我只當你是妹妹!”
“我哥在國外,我就一個哥哥,你是我未婚夫!”
梁茹吼了一句,忽然撲上去把段然推倒在沙發(fā)上,陰惻惻的威脅:“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你再惹我,我就給你下藥,生米煮成熟飯!”
“你……”段然又氣又無奈,看著梁茹氣鼓鼓又有些漲紅的臉,竟然會被氣笑了。
樓上,夏如歌看著這一幕,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她在殷家給殷瑞霖添了很多麻煩,夾在梁茹和段然之間又成了梁茹的障礙。
她本來就是一個外人,憑什么在這里打擾他們的生活?!她是不是應(yīng)該離開這里?
夏如歌回房間想了很久,終于還是拿定了主意。
晚上,吃過晚飯之后她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段然來給她測血壓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
但半夜十一點,她就趁著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了,悄悄拎著自己的行李離開殷瑞霖的別墅。
夏如歌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輕聲說:“師傅,麻煩您送我去機場附近的酒店。”
師傅從后視鏡看她一眼,“離家出走?”
夏如歌沒有回答,靜靜的靠在座椅上,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車上有淡淡的香味,聞起來讓人昏昏欲睡,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
迷迷糊糊中,夏如歌感覺好像有人把她抱起來,她倏然驚醒。
她一睜眼就對上一張滿是疤痕的臉,頓時心中一慌,再看自己被這人抱在懷里,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你是誰?!放開我!”
她驚叫出聲,那人立刻兇神惡煞的呵斥:“閉嘴!再喊就要你的命!”
夏如歌的心跳像打鼓一樣,因為他不知道這人打算把她怎么樣,所以她很害怕。
這男人跟司機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錢已經(jīng)給了你一半,如果能給我生個兒子,我一定會重謝。”
司機重重點頭,壓低鴨舌帽就慌張的回到車里,之后揚長而去。
此刻夏如歌才明白,原來那個司機是個人販子,她被賣給這個男人,為的是給他生孩子!
可恨,她上車之前就該警覺才是,正常人誰會晚上還戴著鴨舌帽?!
還有車里那香味也不正常,應(yīng)該是會讓人昏睡的藥物。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現(xiàn)在又是大半夜,她都能想到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你、你放了我好不好?!”夏如歌害怕得牙齒打顫,說話也不利索了。
男人冷眼看她:“老子花了五萬塊才買來你這么一個漂亮的媳婦,我會放了你?!”
“告訴你,從今以后你就乖乖的當我的婆娘,給我生兩個兒子延續(xù)香火。”
他說著就把夏如歌塞進后座,怕她跑了,還特地用繩子捆住她的手腳。
那之后他回到駕駛位,踩下油門就把車子開的飛快。
夏如歌慌亂無助,已經(jīng)完全沒了主意。
她只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懷著孩子,她要怎么逃脫?!
跳車?!
不行,別說這車門已經(jīng)被那人鎖死了,就算她有辦法打開車門,一旦跳下去,那孩子也可能保不住!
夏如歌急出一身冷汗,只能緊緊的咬住下顎抑制牙齒打顫,不斷的告訴自己:冷靜!夏如歌,你一定要冷靜!
她努力的嘗試解開手上的繩子,可任憑她怎么用力,哪怕手腕已經(jīng)被磨破了皮,依舊沒能解開。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可開車的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夏如歌看著高速路上閃過的指示牌,心中猛的一跳,這是要去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