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以為她是問于佳悅為什么會被那個男人帶走,她不想梁茹被牽扯進來,干脆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我在那個男人酒里加了風油精,說是于佳悅給他的,要跟他開房。”
傅奕銘瞇起眼眸,剛才他根本不是問關于于佳悅的事,他是想問她為什么穿成這樣來酒吧,她是不是喝酒了!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陰險了?”
夏如歌苦笑,“我陰險,那于佳悅呢?你知道她一直在我吃的那些藥里摻了避孕藥嗎?”
“因為她,我丈夫沒了,孩子沒了,以后也不能再生孩子,我甚至都不想活了,這點報復算什么?!”
“傅奕銘,從我自殺未遂開始,我就已經變了。既然老天不收我的命,那我就不能再繼續憋屈的活著。”
“以后誰再欺負,我一定加倍還回去,你不想對于佳悅出手,就好好看著她,別讓她來招惹我。”
夏如歌一口氣說完,拉著梁茹就走,看也沒看傅奕銘一眼。
傅奕銘看著她的背影,下意識的就想追出去,然而于佳悅幾乎掛在他身上,他只能皺眉松推開她。
夏如歌變得不一樣了,以前她是高貴的傅太太,可現在她竟然也會打扮得這么……這么誘人來酒吧。
她剛才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兒,可她眼里的悲涼卻撞擊了他的心臟!
于佳悅看著傅奕銘晦澀不明的視線,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怒火簡直要沖爆她的胸腔。
傅奕銘的態度簡直太莫名其妙了,給了夏如歌一大筆錢不說,竟然還給了她股份!
現在更是眼睛一直盯著夏如歌,好像戀戀不舍,這感覺非常不好,她不能讓那個賤人再留在南城,否則早晚出事。
打定主意,于佳悅又去摟住傅奕銘的胳膊,嬌聲說:“奕銘,別看了,你這樣如歌會舍不得你的。”
傅奕銘冷冷的看著她:“你最好真的有小姿給我的信,否則你知道后果。”
于佳悅笑,“我還能騙你不成?!”
傅奕銘沒有說話,跟著于佳悅坐下,目光又朝著夏如歌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夏如歌拉著梁茹離開酒吧之后,梁茹立刻一臉崇拜:“如歌,你剛才真是太帥了!”
夏如歌苦笑,帥?!
她只是因為生氣,所以用盡力氣說了狠話。
她氣他沒有否認于佳悅是他的女人,也氣他認為她陰狠,更氣他竟然沒有推開于佳悅。
就算于佳悅和何薇姿很像,但她到底不是何薇姿,他為什么可以這么無底線?
因為……他太愛何薇姿?!
夏如歌正在發呆,旁邊的梁茹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緊張的說:“完了如歌,咱們有麻煩了!”
夏如歌順著梁茹的視線一看,竟然是剛才那個滿身紋身的男人!
原來他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在這堵著她們!
“梁茹,亂跑!”
夏如歌大叫一聲,拉著梁茹就跑,可那男人拿著刀氣沖沖的朝著她們躥過來,根本沒給她們逃跑的機會!
“都是你們兩個臭婊子!如果不是你們,老子今天不會這么倒霉,你們竟然還想跑?!”
梁茹下意識的把夏如歌擋在身后,“這位大哥,今天的事就是我一時惡作劇,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賠您錢行不?”
“閉嘴!”男人怒喝一聲,一激動,刀子直接在梁茹胳膊上劃了一個口子。
梁茹疼得倒吸一口氣,夏如歌趕緊把梁茹換到身后,故作鎮定:“這位先生,您想怎么解決?!”
“竟然敢讓老子去招惹傅奕銘的女人,你們簡直是找死!要么死,要么你倆陪老子爽一夜!”
男人陰森森的大喝,刀子在夏如歌和梁茹面前比劃著。
夏如歌知道這人肯定不敢真的殺人,但他喝了不少酒,就算不殺她們,她們也很危險。
她深吸一口氣,“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給我一分鐘時間,我們商量一下。”
夏如歌說完轉過身,然后趴在梁茹耳邊,小聲說:“一會兒咱倆假裝答應陪他,之后你趁機跑掉,去找傅奕銘。”
梁茹急著跺腳:“不行,我走了,那你怎么辦?!”
“我是傅奕銘的前妻,他不會真的對我怎么樣,你比我跑的快,只有這樣咱倆才能得救!”
夏如歌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來的勇氣,她也害怕,甚至臉說話的聲音都發顫,可梁茹是為了她才會招惹這個男人,她要是自己跑了,肯定會良心不安。
兩人商量好之后,夏如歌假裝答應,跟那男人走在前面,然后梁茹回頭就跑。
夏如歌也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撒腿就跑,只是和梁茹相反的反向,為的是引開這男人。
她空有一米六八的身高,步子雖然大,但腳上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過。
身后的男人三兩步就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之后狠狠一用力,直接把夏如歌抓到了地上。
“臭娘們,你還想跑?!老子就在這上了你!”
男人說著就騎在如歌身上,一邊扯著她的衣服,一邊瞇著眼睛:“原來你長得這么好看,看來老子今天有艷福了。”
聽到這句話,夏如歌瞬間像掉進冰窟一樣,渾身的血液都冷了,她尖叫:“奕銘,救我!”
“你喊吧!傅奕銘腦袋里都是那個妖精,哪有你這個原配!”
夏如歌慌亂無助,想起傅逸榮想想破她的那些畫面,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
就在這時候,“碰”的一聲悶響,她身上的男人竟然被人一腳踢飛!
夏如歌驚喜的看向旁邊的身影,“奕……”
她的聲音梗在了喉嚨里,因為站在面前的不是傅奕銘,而是一個她并不認識的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眼底透著冷冽的寒光。
他和傅奕銘同屬于冷若冰霜的男人,但不同的是,傅奕銘對她的冷,是從骨子里偷出來的。
這個男人的冷,只是冷漠。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然開口:“還躺著干什么,怕我看不清楚你走光了!”
夏如歌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壞,根本就包裹不住身體。
這時候梁茹趕緊跑過來,看著男人不是好氣的說:“殷瑞霖殷大哥,這時候你應該紳士的把你的外套脫下來吧?!”
殷瑞霖皺眉:“我不喜歡女人穿我的衣服,都是香水味,難聞死了。”
話雖然這么說,可他還是把外套脫下來扔給了夏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