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最近突然冒出了一堆來路不明的商人,在市郊有一個富商專門買下了一塊地,建造了一座莊園式的別墅。
短短幾個月A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別墅的主人經(jīng)常邀請A城的富商去別墅做客,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個晚上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洛痕親自來到了別墅,他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神乎其神的別墅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此刻別墅的主人在接到一通電話后,整個人立馬變了臉色,這一切都被洛痕看去。洛痕很好奇是怎樣的一通電話,讓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露出了那樣的戾氣。
“廢物。”女人氣惱的說道,她沒有想到派出去的人竟然這么不頂用。
洛痕饒有興致的看著,本來是來調(diào)查林旭的,沒有想到線索將他指引到這棟別墅。
之前聽人說住在這棟別墅的富商來頭不小,還以為是一個猥瑣的挺著大肚腩的老頭,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輕貌美的姑娘。
這個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輕,應(yīng)該比蘇熙還要年輕,但是處理事情的手段十分老練。洛痕還特意去偷看了這個女人的素顏,發(fā)現(xiàn)她卸下妝的樣子好似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直到現(xiàn)在洛痕還是沒有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實際年齡,想要查這個女人的背景,結(jié)果一無所獲,這個女人還真是神秘的很。
一般洛痕查不出來的人,不外乎兩種情況,要么就是資料重點保護的大人物,要么就是特意在自己資料上做了手腳的人。
目前來看,這個女人還不至于是洛痕查不到的那種級別的大人物,顯然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資料做了一些保密手段。
既然無從查起,那么就從觀察她的日常起居來發(fā)現(xiàn)她的那些小秘密。林旭早就被洛痕拋之腦后,林旭的資料很容易就到手了,現(xiàn)在這個女人是關(guān)鍵。
洛痕發(fā)現(xiàn)林旭與這個女人往來密切,兩個人經(jīng)常聊著讓洛痕能睡著的生意經(jīng),但是眉目間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直覺告訴洛痕,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一男一女經(jīng)常見面,要么是情侶關(guān)系,要么是合作關(guān)系。
顯然這兩個人一定是后者,有時候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怎么看都不是小情侶。
不過他們兩個人會合作什么,僅僅只是商業(yè)上的往來嗎?或者還有更深層次的。
以林旭的背景,根本不需要打著傅氏的名義,他到底利用傅氏想要做些什么?
洛痕腦袋中一個疑問借著一個疑問,好像所有的答案都能從這個女人這里找到。
“林旭,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女人的怒火牽扯到了林旭身上。
“薄涼,你人如其名,用生性涼薄形容你再適合不過。”林旭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薄涼將怒火燒到他的身上,那么他自然會奮起反擊。
“做好你手中的事,我可不想給你擦屁股。”薄涼陰冷的語調(diào),讓洛痕都覺得不舒服,果然這才是這個女人真正的一面。
薄涼與林旭這一次的談話,不歡而散,兩個人帶著各自的情緒離開了書房。
洛痕仔細的回味著這兩個人的對話,聽上去薄涼是將林旭視為自己的下屬,而林旭根本不睬薄涼的自以為。
所以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林大家族怎么和薄涼扯上了關(guān)系?
洛痕對林大家族也有過調(diào)查了解,林家目前生意做得很廣,跨國企業(yè)生意遍布全球。
目前誰也無法估量林家的勢力,傳聞林家有地下產(chǎn)業(yè),為林家賣命的人不計其數(shù)。
這是一個黑白通吃的家族,手段也是雷厲風(fēng)行,這一次將目標放在了A城,大概是早就看上了傅氏這塊肥肉。
如果事情真的就如表面上的商場競爭那么簡單就好了,怕就怕這一切不是沖著傅越澤去的,而是沖著蘇熙來的。
蘇熙是鷹長穹親生女兒的事情,已經(jīng)走漏風(fēng)聲,不少人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事情,當然也包括鷹長穹的某些仇家。
明面上的仇家,鷹長穹根本不怕,那些人有什么動作,他都派人看著了。但是暗地里誰知道還會有什么仇家,鷹長穹大半輩子都過去了,結(jié)的仇怨也不少,往上爬總有人成為墊腳石。
洛痕考慮很長遠,現(xiàn)在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事情,都要提高警惕,要絕對的保護蘇熙安全。
然而此時此刻遠在蘇黎世的蘇熙一眾人卻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正如上一次洛痕突然出現(xiàn)一般,這一次又再次從天而降一個人。
一大早,蘇熙剛開門就看見門外站了一個女人,蘇熙勉強的認出這個女人就是Carla。
“Carla?”蘇熙試探的說道。
“我不是Carla,我是華人,你可以喊我無憶。”
仔細看這個女人的確與Carla有著最顯著的不同,Carla是西方人的瞳孔,然而無憶卻是東方人最常見的黑色瞳孔。
傅越澤聽到聲音也從屋里走了出來,他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女人,與蘇熙一般腦袋中有著深深地疑惑。
“你們沒有什么要問的嗎?”無憶面無表情的看著蘇熙。
“你是什么人?”蘇熙警惕的問道。
“我是您父親派來保護你的人。”無憶如實的回道。
又是父親,蘇熙討厭聽到這個詞,她自己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為什么那個傳說中的親生父親,老是這樣任性的給她扔來一個又一個人。
她不需要這些保護,她需要的是真相,到底真相是什么?她的親生父親現(xiàn)在在哪?想要認下她,還是要怎樣?為什不出現(xiàn),解釋這一切,這個膽小鬼。
“夠了,我們不需要。”傅越澤看出蘇熙有些不適,便出言打發(fā)無憶。
“這是我的任務(wù),無論你們需不需要,我都會在你們旁邊,保護你們。”無憶就像個機器人一樣僵硬的說著話。
“我不想看見你,如果你能見到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我希望你能為我?guī)б痪湓挘倚枰氖鞘聦嵉恼嫦啵皇撬傩市实谋Wo’。”蘇熙看上去情緒不好,好端端的生活怎么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親生父親。
“他已經(jīng)離開蘇黎世,你的話我會通過簡訊與他說,現(xiàn)在我只能待在你的身邊,確保你的安全。”無憶的回答像是設(shè)定好了的一樣,聽上去生硬的很。
“她不想看見你,你在她身邊,她才會覺得不安全。”傅越澤很想學(xué)做紳士一些,但是一旦觸及到蘇熙的問題,他就沒有辦法對其他女人紳士。
“既然你們不喜歡這種模式,我可以換一種保護模式,我就在你們的身邊,但是會盡量讓你們不會看見我。”無憶依舊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仿佛她的喜怒哀樂都一并給扔掉了,從頭到尾就一個語調(diào)。
飛機上,鷹長穹轉(zhuǎn)動著自己的戒指,這個戒指他戴了很久,當初的定情戒,雖然不值錢但是值得他珍藏一輩子。
“月蓉,我是不是就不該出現(xiàn)在你們娘兒倆的生命中,我只會給你們帶來危險,我是一個失敗的男人。”空蕩蕩的機艙,只有鷹長穹一人,他可以放心的自言自語,發(fā)泄自己的感情。
一旁的手機傳來簡訊,鷹長穹隨手拿起,看著簡訊上的內(nèi)容,心中一陣刺痛。他也想要和蘇熙相認,也想要將當年的一切全部說與蘇熙聽,可是目前形勢嚴峻,他甚至不敢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這種時候和蘇熙相認只會害了她,她還是知道越少越好。
忽而又想起遠在A城的洛痕,很多時候他想將自己的事業(yè)交給洛痕繼承,可是他很清楚洛痕不適合。有時候?qū)⒙搴垡暈閮鹤樱墒钱吘箾]有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
這一次他希望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他雖然很喜歡洛痕,但是深知洛痕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對象,所以他從未想過要將自己的女兒與洛痕配對。
但是他希望洛痕能夠找到他感情的歸屬,前幾天那個女人找來的時候,鷹長穹也很詫異,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這么苦苦的戀著洛痕。
“傻小子,要珍惜。”鷹長穹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這一句像是說給洛痕又像是說給年輕時的自己。
飛機很快就飛離了蘇黎世上空,目前這座城市是安全的,短時間內(nèi)估計沒有人再造次。
然而這一次,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鷹長穹一巴掌。在鷹長穹離開蘇黎世的第二天,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就偷偷來到了這座城市。
那伙人賊心不死,從臨近的地方趕來,打算趁著鷹長穹最松懈的時候?qū)μK熙下手。
在房間里生悶氣的蘇熙被傅越澤拉了出來,昨天因為一個叫無憶女人的造訪,讓蘇熙悶悶不樂到今天。
傅越澤實在是看不下去,他便拉著蘇熙外出透透氣,盡管還在為親生父親這件事煩神,但是蘇熙還不忘喊上秦染和年司曜。
這一次蘇熙特意沒有帶上那群小家伙,每次出門年星辰總要黏糊年司曜,根本就不給機會給秦染與年司曜相處。
之前秦染就一直在考慮蘇熙的那些話,仔細想來也不無道理,這一次的外出與以前不同。秦染沒有再兇巴巴的對著年司曜,蘇熙、傅越澤也不再你儂我儂,兩個人默契的不提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