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雅子聽到杜雨霖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喜悅和興奮,而且他還說“我們不用死了”這句。
也不知從哪生出的力量,池田雅子從床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杜雨霖跟前,蹲下身看著杜雨霖手里的那個東西。
還沒等她看清楚,她先聞到一股誘人的牛肉香。
“牛肉罐頭?”池田雅子驚喜地說:“這底下怎么會有牛肉罐頭呀?”
“這是谷鐵衣為自己在這里長期躲藏而準備的儲備糧,我看過日期了,還有一個月時候才過期,可以吃的。我們得謝謝谷先生呀,別說了,你吃吧。”杜雨霖把已經割開的罐頭遞給池田雅子。
池田雅子把罐頭推給杜雨霖,“你是男人,你先吃。”
“這里還有好多,你就不要客氣了。”
池田雅子接過罐頭用瑞士軍刀剜出一塊送到杜雨霖嘴里,又剜了一塊,自己也吃了起來。
杜雨霖看著杜雨霖香香地吃著牛肉罐頭,心里十分興奮,他親了池田雅子臉一下,“雅子,吃得飽飽的,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慶祝一下,怎么慶祝,這里又沒有酒,又沒有音樂的。”
“雖說這里的條件比較簡陋,沒有音樂,沒有美酒,可是有美女和床呀。”
池田雅子羞澀地抿嘴笑,“你這個家伙,剛有點吃的,就想那事兒,真是飽暖生壞欲。”說著又剜了一塊牛肉送到杜雨霖的嘴里,又說:“我們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出去呢,要不是那只老鼠還有這些牛肉罐頭,我們早餓死了,所以得省著點吃。”
杜雨霖聽了池田雅子這話,一怔,“你剛才說什么?”
池田雅子見杜雨霖一副訝異的樣子,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她怯怯地說:“我說我們不知什么時候能出去,所以得省著點吃這些罐頭。”
“不是這個,你剛才說要是沒有那只老鼠和這些牛肉罐頭,我們早就餓死了,是吧?”
“當然了,不是嗎?”
杜雨霖低頭沉思著。
池田雅子見狀,有些擔心地問:“雨霖,你怎么了?”
杜雨霖抬起頭看著池田雅子,“雅子,你多吃點,吃飽了,咱們到床上慶祝一下,慶祝完了,咱們就得死了。”
池田雅子被杜雨霖這番沒頭沒腦的話給搞糊涂了,“你說什么呀?什么我們得死了?”
“你快吃吧,我等會兒告訴你。多吃!等會兒慶祝時你活泛點,別跟條死魚似的。”
池田雅子雖說還沒弄懂杜雨霖想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男人大腦非同一般,他的主意一定是好的。
想到這兒,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大大地吃了一口牛肉。
……
野原菊子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日歷牌。
算下來,杜雨霖和池田雅子在安全屋里已經關了六天六夜了,應該是早就餓死了。
她知道得趕緊處理掉他們的尸體,要不然,像現在這種天氣,一旦尸體發臭味道就會散出來,進店的客人就會聞到。
想到這兒,她拿出鑰匙走進地下室。
她小心地按開那個大立柜,打開燈開關,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條縫兒向里面望了望。
里面的場景和她估計得差不多,池田雅子躺在床上,杜雨霖躺在地上。兩人都是一動不動。
野原菊子這才打開門,走了進去。她先到池田雅子旁邊看了看,接著又到杜雨霖跟前,蹲下身,伸手想探一下他的鼻息,看他有沒有死。
就在她探出手的那一剎那,杜雨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使勁地往后一扭,一個小擒拿把她擒住了。
野原菊子驚恐萬狀地回頭看著杜雨霖,“你,你沒死?”
杜雨霖冷笑道:“多謝谷先生留的牛肉罐頭,我還沒死,不過,你的死期可能要到了,走吧,帶我們出去。”說著,杜雨霖喚起躺在床上的池田雅子,“雅子,準備一下,我們出去。”
池田雅子一骨碌爬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杜雨霖和野原菊子向門口走。
剛才,杜雨霖從那塊玻璃處隱約見到有亮光,他知道一定是來人了。于是他和池田雅子按之前演習好的,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躺著。
杜雨霖估計,自己和池田雅子在這里邊呆了幾天之后,這個野原菊子一定會進來給他們“收尸”的,因為她不可能讓兩具“尸體”臭在這里。
杜雨霖猜對了,在關了杜雨霖六天后,野原菊子果然進來“收尸”,可是她沒想到,她要收的兩具“尸體”,因為頓頓吃著鮮美可口的牛肉罐頭,不知在里邊呆著多舒服,就等著她進來呢。
杜雨霖押著野原菊子來到門口。
野原菊子對杜雨霖說:“你把我放開,我好開門呀。”
杜雨霖把她放開,野原菊子拿著鑰匙從門里邊開門,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其它原因,她怎么弄也打不開。
站在旁邊的池田雅子急了,沖要去要幫她開。
突然,野原菊子從身上掏出一柄小刀,一把勒住了池田雅子的脖子,用刀抵著池田雅子脖子上的動脈處,對著杜雨霖大聲喊道:“退后!我讓你退后,否則我就殺了她!”
杜雨霖高舉起雙手,慢慢地向后退,“我退后,我退后,你不要傷害她。”
野原菊子見杜雨霖退后了幾步,她用一條胳膊死死地勒住池田雅子的脖子,另一只手又用鑰匙去開門。
杜雨霖知道,如果這一次讓她出去,她就再也不會進來了,而小屋內的牛肉罐頭也沒有太多,支持不了幾天。
所以,就在野原菊子剛打開屋門,想要沖出去之際,杜雨霖舉著的雙手往脖后一探,拔出藏在脖子后的手槍,向野原菊子連開了三槍。
三槍中的一槍打中了野原菊子拿刀的那只手,刀掉在地上。
池田雅子趁亂使勁地一推野原菊子跑到床邊。沒想到野原菊子雖然手腕處受了傷,她用另一只不知門上按了什么按鈕,緊接著她以鬼魅一樣的速度沖到池田雅子的身邊。
杜雨霖還要開槍,可是槍沒響,他槍里沒有子彈了。眼見著野原菊子沖到池田雅子跟前,野原菊子又要落入她的手中。
杜雨霖急中生智,把手中的手槍狠狠地向野原菊子扔了過去。
野原菊子身子一歪,躲過了這一擊,接著她飛快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什么東西,往地上一摔。
“轟”的一聲,屋內升起一股白色的濃煙,這股濃煙迅速在小屋內蔓延。
因為到處是濃煙,杜雨霖什么也看不見,他用手扇著濃煙,嘴里喊著:“雅子!雅子!你沒事兒吧?”
雅子高聲回應,“我沒事,你怎么樣,有事嗎?”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你不要動,趴下,趴到地上,閉著嘴,用衣服捂著鼻子!”
“好好好,我知道。”池田雅子按杜雨霖所說,趴在地上,閉著嘴,用衣服捂著鼻子,嘴里喊,“雨霖,你要小心呀!”
杜雨霖趴在地上,應了一聲,“我知道。”
就在這里,他隱約聽到吱吱的一陣聲音,不知是什么。
過了大約有十多分鐘,屋里的濃煙才漸漸淡了些。
杜雨霖馬上站起身,四處尋找池田雅子,見她趴在離桌不遠處一動不動。
他沖過去,拉起池田雅子,關切地問:“雅子,你沒事兒吧?”
池田雅子說:“我沒事。”
杜雨霖馬上四下看了看,尋找野原菊子。
可是小屋內并沒有野原菊子。
杜雨霖拉起池田雅子就往門口跑,可是門已經打不開了。
池田雅子看著杜雨霖說:“剛才我看她在門上按了一下。”
“我也看到了,應該是把門從里邊反鎖上了。”
“那么說,她不是從這個門逃跑的?”
杜雨霖仔細地看了看那扇門上的機會,搖了搖頭,“她把這個門給鎖死了,她應該不是從這扇門逃跑的。”
“可是她不是從這扇門逃跑的,又是從哪逃跑的呢,難道她會遁地術不成?”
“遁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