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我們雙方都會認可的保證。”谷鐵衣很有信心地說道。
池田雅子問道:“您可以說得詳細一點嗎?”
“我這個保證是一個保人,是我們雙方都認可的一個保人。”
“您說的是,沈子硯?”
“是的,就是她。她是我的外甥女,也是于工的好朋友,她是我們雙方都可以相信并認可的,由她來替我做保證,怎么樣?”
雖然杜雨霖沒跟池田雅子說過他和沈子硯的往事,可是通過沈子硯的一系列舉動,他們倆人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
而且池田雅子認為沈子硯是個單純、直率的人,如果她真的愿意為這件事做保的話,她應(yīng)該不會耍什么花招兒。可是雖說是這樣,池田雅子還是不怎么放心。
她對谷鐵衣說:“要不這樣吧。我給雨霖寫一封信,在信中我把沈小/姐做保人的事說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話,我沒什么意見。”
谷鐵衣馬上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池田雅子見谷鐵衣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她對谷鐵衣說:“谷先生,既然你請沈小/姐做保人,是不是請她來和我見上一面,我想聽她親自確定這件事。”
谷鐵衣忙不迭地說:“可以,可以,我馬上讓她來見你。”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池田雅子叫住他,“谷先生,我能問一下你剛才所說的那位橋本先生跟您是什么關(guān)系嗎?”
谷鐵衣猶豫了一下說:“他……他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
郊外的的民宅內(nèi)。
杜雨霖在燈下仔細地讀著由沈子硯捎來的池田雅子寫的親筆信。
沈子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
杜雨霖讀完了信,抬頭看了沈子硯一眼,“你當保人,我能信得過你嗎?”
沈子硯冷哼一聲,“你可以信得過我。”
“那要是谷鐵衣耍賴呢?”
“那你找我好了,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你怎么還我一個公道,難道是以身相許?”江湖開了一個玩笑。
沈子硯眉毛一挑,“你想要嗎,要想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許給你。”說著作勢要解衣服。
杜雨霖忙止住她,“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沈子硯見杜雨霖嚇成一團的樣子,心里十分得不痛快,悻悻地說:“有件事兒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總喜歡日本女人?”
“這個你不知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想著娶日本女人做老婆。日本女人的魅力那可是舉世無雙的。你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的話,我給你找個藝伎讓你嘗一嘗日本女人的味道。”
沈子硯一臉不屑地說:“不稀罕!走吧,既然你同意我做你們之間的保人,那我們就去拿那個文件吧。是去哈爾濱還是去哪里?”
杜雨霖淡然一笑,“不用去那么遠。這個文件就在大同我家里。”
沈子硯一臉懷疑地問:“你家里,你根本就沒回家,怎么會在你家里,你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兒吧?”
杜雨霖狡黠地咧了咧嘴,“沈隊長,不瞞你說,我在哈爾濱就料到了谷先生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這份文件,對了,我跟你說,在半路上他還安排了一個劍術(shù)高明的日本浪人想跟我手里奪,只不過沒讓他的陰謀得逞罷了。”說著開門出去。
沈子硯跟在他后面,問:“那你是怎么把那份文件弄到大同的?”
杜雨霖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有一個機構(gòu)叫郵局嗎,我在哈爾濱把那封信通過郵局寄到我大同的家里不就可以了嗎?”
沈子硯搖了搖頭,“你這人就是一肚子花花腸人,怪不得……”
杜雨霖聽出她話時有話,問道:“怪不得什么?”
“沒什么,趕緊走吧。”說著帶著杜雨霖上了車。
沈子硯開著車載著杜雨霖來到他家。
小翠一開門見是杜雨霖,又驚又喜,撲到他懷里,“我的爺,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
沈子硯在旁邊冷著眼看著他們倆人,冷冷地說:“別膩歪了,我們有正經(jīng)事做,是不是于工呀?”
杜雨霖撫了撫小翠的頭發(fā),“翠兒,前些天你是不是接到一個包裹,里面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是啊,不知是誰寄來的。”
“那是我從哈爾濱寄來的,你把它拿出來。”
三人進了屋。
小翠從大衣柜里把那件衣服拿出來,遞給杜雨霖。
杜雨霖把那件衣服一扯,那件衣服就被撕碎了,里面的夾層里掉出一張紙。
杜雨霖從地上把那張紙撿起來,遞給沈子硯,“這就是谷鐵衣要的東西,你交給他,讓他信守承諾。”
沈子硯看了看那張紙,揣進口袋里,張了張嘴,想跟杜雨霖說點什么,可是因為有小翠在跟前兒,她又沒法說,她輕吸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門。
小翠看著沈子硯的樣子,又看了看杜雨霖,“她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你說呀?”
杜雨霖搖了搖頭,“她不會有什么話對我說,”說著轉(zhuǎn)過臉,壞笑著看著小翠,“翠兒,我倒是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小翠看出他壞笑的目的,指了指肚子,“看看,都這么大了,你要是不想要兒子,你就弄,我是不管。”
杜雨霖看看小翠隆起的肚子,輕嘆了一聲,“唉,那算了。”
小翠讓杜雨霖萬臉的沮喪和不甘,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要不然,就用過去那個法子代替一下吧?”
“那個不爽快。”
“放心,我在家里想你的時候,想出了個讓你爽快的法子。”
“真的假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去臥室試試吧。”說著杜雨霖拉著小翠往臥室走。
小翠說:“有一條你可得記著,你一定得輕著點。”
“好好好,我一定輕著點就是了。”
兩人進了臥室。
……
杜雨霖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臥室的窗外一直躲著一個人,這個人冷冷地看著他們倆個人所做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這個人輕輕地轉(zhuǎn)過身,身子一縱,像一只大鳥一樣躍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