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鐵衣正在和澤口涼平研究晚上如何在李化龍的婚宴上抓捕鐵血鋤奸團成員的事情,他拿出幾張由李化龍描述,由他的一個部下畫出的來的人物畫像說:“澤口君,這幾個人的模樣你要記清楚了!
澤口仔細地看了看那幾張畫像上面的人。
神色緊張的小林佑吉匆匆地從外邊走了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谷鐵衣說:“老師,不好了,關在東羊市角的那個人逃跑了?”
谷鐵衣見小林佑吉神色慌張地進來,正在批評他,可是他聽小林佑吉說“關在東羊市角的那個人逃跑了”這句話,不由大吃一驚,他奔到小林佑吉面前狠狠地扇了他兩記耳光,“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他的嗎,為什么讓他給逃跑了,他是怎么逃跑的?”
雖說小林佑吉跟隨谷鐵衣多年,可是谷鐵衣從來沒有打過他。小林佑吉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有些驚愕地看著谷鐵衣,半天沒說話。
谷鐵衣見小林佑吉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火更大了,他又扇了他一記耳光,罵道:“我打你打得不對嗎,你知道嗎,你壞了我大事!”
澤口涼平不知所措地看著兩個人,尤其是谷鐵衣。
一直以后,谷鐵衣給他的感覺都是溫和、儒雅,不像其它的日本高級軍官那么蠻不講理,飛揚跋扈,從來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暴跳如雷,而且打得是小林佑吉,當著他的面打。再怎么說,小林佑吉也是特高課的課長,在大同的軍政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澤口涼平想勸勸谷鐵衣,他上前兩部,陪著笑臉說:“谷先生,是誰逃跑了,值得你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谷鐵衣冷靜了下來,他勉強地笑了一下,“哦,沒什么,一個普通的囚犯而已。”說著他怒視著小林佑吉,“馬上組織人進行追捕,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到他,否則,你就不用來見我了!
小林佑吉點點頭,默默地離開了。
……
晚上,整個風臨閣一樓到處張燈結彩,東墻上貼著一個巨大的雙喜字。
大廳內擺了十三桌酒席,到場喝喜酒的人很多,有晉北政廳的高級官員,有大同炭礦株式會社的高層和中層管理人員,另外還有澤口涼平和憲兵隊的幾個軍官。
穿著一身喜服的李化龍領著也同樣穿著一身喜服的沈子硯逐一向各桌的來賓們敬酒。
杜雨霖和池田雅子正在和谷鐵衣、安德森夫人、澤品涼平坐在同一張桌子旁。
李化龍和沈子硯端著酒杯走過來。
杜雨霖看了谷鐵衣一眼,伸了伸手,讓他先來接受敬酒。
谷鐵衣站起身分別和李化龍、沈子硯碰了一下酒杯,然后說:“化龍,今天我來呢不僅是做為你的長官來道賀的,還是做為娘家的家長來的。子硯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對待他!
李化龍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半垂著頭的沈子硯,說:“放心好了,谷先生,我一定會好好對子硯的。”
谷鐵衣滿意地點點頭,說:“嗯,很好,另外,今天我來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晉北政廳已經決定由你來擔任安保隊的隊長,現在的安保隊可不比初建那時候了,兵精糧足,你可不要辜負了晉北政廳對你的信任呀!
李化龍點點頭說:“多謝谷先生的栽培。”說著和谷鐵衣碰了一下杯。
接著,李化龍和沈子硯走到杜雨霖和池田雅子跟前。
杜雨霖和池田雅子站起來分別和李化龍和沈子硯碰了一下杯,“我祝你們倆個百年好合,白頭到好!
李化龍笑了一下,“七哥,你也應該祝我早生貴子呀。”
“是是是,也祝你們早生貴子!
沈子硯忽然在一旁說道:“于工,你和雅子小姐結婚也快一年了吧,怎么還沒見她有什么消息呀?”說著她看了看池田雅子的肚子,“是不是于工你的家伙不好用呀?”
杜雨霖和池田雅子有些尷尬地相互看了看,杜雨霖說:“子硯,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努力的,你也要和化龍多多努力呀,到時候如果我們兩家要是生的是一男一女的話,我們兩家就結親家吧?”
沈子硯很不客氣地白了杜雨霖一眼,“對不起,于工,我們可高攀不起!闭f著扔下李化龍,轉身離開了。
李化龍見杜雨霖一臉的尷尬,安慰道:“七哥,她就這副狗脾氣,你別生她的氣呀!
杜雨霖忙擺手,“不會,不會,我太了解她了,你忙你的去吧,不用應酬我們了!
李化龍看了他一眼,小聲地問:“七哥,我十哥他們什么時候來呀?”
杜雨霖看了看表,“快了吧!
“他們今天晚上應該是一定會來吧?”
“一定會來,我跟他們說了這件事,他們都很替你高興,說一定要來跟你多喝幾杯!
“那就好,那就好!闭f著李化龍向池田雅子微微點了一下頭,“七嫂,你們隨意呀。”說著又向杜雨霖點了一下頭,轉身去應酬別的客人去了。
池田雅子在一旁抿了一口酒,仿佛不經意似地向杜雨霖問道:“我說,你不會跟這位沈小姐以有什么孽緣吧?”
杜雨霖含糊地說:“哪有的事,你別瞎說了。”
“我瞎說,我也是女人,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你們倆怎么回事了,你也夠可以的,自己兄弟的女人也不放過!
“我和她是一場誤會,而且她當時也沒和化龍談戀愛!
“看看,我就說你們倆有事兒嗎,剛才你還說哪有的事兒,露餡了吧?”說著調皮地瞥了杜雨霖一眼。
杜雨霖這才知道中了池田雅子的計,正要和她理集結,突然,他看見馮云修帶著七八個鐵血鋤奸團的成員走了進來,他忙站起身迎了過去。
杜雨霖和幾個人分別點點頭,對馮云修說:“老十,你怎么這么晚來,老十一剛才還問你們來著!
馮云修說:“七哥,我們早來了,我和他們剛才在外邊轉悠了幾圈,看有沒有狗!
杜雨霖四下環(huán)顧了一下,小聲地問,“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沒有!
“那就好,你們去和老十一喝幾杯就走吧,不要在這兒多耽擱!
“好!瘪T云修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向李化龍和沈子硯那邊走去。
谷鐵衣默默地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澤口涼平,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澤口涼平站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澤口涼平回來了,向谷鐵衣點了一下頭,接著他拿起酒杯向李化龍和馮云修那邊走去。
李化龍正和馮云修等幾個鐵血鋤奸團的成員喝酒,澤口涼平端著酒從他們后邊走過來,他看樣子仿佛是要搶著向李化龍和沈子硯敬酒似的,從后邊猛地撞了馮云修一下。
澤口涼平手中的酒灑了馮云修一身,馮云修看了澤口涼平一眼,擺擺手,示意沒事兒。
沒想到澤口涼平卻是一臉地怒氣,用日語大罵道:“混蛋,你沒找眼睛呀!”話音未落,上前打了馮云修一拳,馮云修沒防備澤口涼平會動手,被他打得后退了幾步。
他身邊的幾個鐵血鋤團的成員見澤口涼平打了馮云修,都上前和澤口涼平理論,有兩個喝得有點高的小伙子還推了澤口涼平兩下。
澤口涼平忽然從口袋里掏出手槍對著打他的兩個人連開了兩槍。
兩人驚愕地看著澤口涼平,慢慢地倒在地上。
大廳里頓時亂成一團,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日本憲兵從外邊沖了進來,把大廳里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