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蒙大拿州。
杜雨霖和山田久美子從機場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他們事先定好的酒店。
杜雨霖在酒店總服務臺辦理入住手續時,一轉頭發現山田久美子不見了。
他正要四處尋找,見她從一樓的一個小商場內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頂寬沿禮帽。她走到杜雨霖眼前不由分說就帽子戴在杜雨霖的頭上,然后蹲下身,從下往上仔細地打量著杜雨霖。
她的這個姿式一下讓杜雨霖想起那天晚上,她跪在自己的腳下替自己……的情形,他也意識到她買這頂帽子的用意,不過他裝作不知道,問道:“你這是干嗎?”
山田久美子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你是他,真的很像。”
杜雨霖把帽子摘下來還給她,“你說我像誰呀?你男朋友?”
“我覺得你像那天晚上殺死我爸爸和惠子阿姨的那個兇手。”
杜雨霖沒想到她竟然會當眾說這話,還好她說的是日語,否則旁邊的人不知該如何看他們兩人。
杜雨霖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她,把她的房間鑰匙和門牌遞給她后自己和一個替自己拿行李的門童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山田久美子站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殺氣慢慢浮了上來,她喃喃自語道:“于霖,如果你真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你就死定了。”
那天晚上,由于太緊張,加上走廊里光線太暗,還有杜雨霖當時用帽子遮著半邊臉,山田久美子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但是從身材,走路的姿勢來看,他實在是太像了。山田久美子之所以去大同炭礦株式會社工作就是為了能近距離接近杜雨霖,最終印證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她已經想好了,一旦確定,她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替父親報仇。
她正滿懷恨意地想著,一個身材高挑,打扮入時的中年白種女人提著一籃水果從外邊走進來,看到她,向她這邊走了過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久美子。”
山田久美吃了一驚,一回頭,“媽媽!”
這個中年白種女人就是山田久美子的媽媽薩曼莎。
二十年前,山田少文來美國讀書,遇上了薩曼莎,對她進行了瘋狂的追求,后來兩人同居了,就有了山田久美子。
山田少文的父親生病了,讓他回家接管家族在日本的生意,山田少文讓薩曼莎跟自己去日本,薩曼莎拒絕了。
山田少文在回日本前把在美國的生意交由她打理。薩曼莎掌控了公司的決策權之后對公司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把一個日本式的公司改造成了一個美國式的公司。
近些年薩曼莎在山田少文的幫助下,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已經成為蒙大拿州很有影響力的一家專營大型礦業開采機械設備的公司。
薩曼莎撫著山田久美子烏黑漆亮的長發,憐愛地說:“久美子,你長大了。”
山田久美子指著薩曼莎手中的那籃水果,問:“你這是要干嗎?”
“我聽谷先生說和你一起來了一位姓于的先生,我來和他見見面。”
山田久美子聽說媽媽提著水果來看杜雨霖,恨恨地說:“就算你來看他也用不著帶水果來。”
見女兒咬牙切齒一臉恨意的樣子,薩曼莎奇怪地問:“久美子,你這是怎么了?”
久美子說:“我爸爸讓人殺死了的事你聽說了吧?”
薩曼莎傷感地低了低頭,“我聽說了,兇手抓到沒有?”
“還沒有。不過,你要見的這位于先生很有可能就是殺死我爸爸的兇手。”
薩曼莎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驚,“你說什么,他是殺死你爸爸的兇手?你怎么知道他是殺死你爸爸的兇手?”
“因為當天晚上我見到他了,而且還……”
“你見到他了?那你為什么不報警逮捕他?”
“當時的光線太暗,我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是他,另外,有證人證明他當時不在場。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既然你懷疑他殺死你爸爸,你怎么還和他一起來美國,你就不怕他……對了,你剛才說他還……他怎么你了?”
山田久美子的臉一紅,“沒什么。”
“到底怎么了,你讓我擔心死了。”
山田久美子陡然提高了嗓門:“真是煩死了,我說沒什么就沒什么,有什么能怎么樣,你能幫我嗎?”
因為她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向她們倆這邊紛紛側目。
薩曼莎見女兒有些失態的模樣,搖了搖頭,說:“不行,你馬上帶我去見見他,我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么的人。”
山田久美子帶著薩曼莎來到杜雨霖的房間門口。
杜雨霖正在收拾行李,聽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一看是山田久美子和一個風姿綽約,表情矜持,神情倨傲的中年白種女人站在門口。
山田久美子介紹道:“于先生,這位是我媽媽,也是我們這次來美國要見的人。媽媽,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于先生。”
薩曼莎有挑剔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杜雨霖,杜雨霖以同樣的眼神回視著她。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心機很深,一便知是個很難纏的女人。
杜雨霖禮貌地伸出一只手想和薩曼莎握手,但是薩曼莎并沒有和他握,而是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傲慢地說道:“谷先生是怎么回事,我告訴他要派一個經驗豐富,懂礦產業務的人來,他怎么派了個毛頭小子來?”
杜雨霖笑了笑,“夫人,是這樣,我們會社的經驗豐富,懂業務的人都在忙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像來美國購買機械設備這種小事情他們一般是不屑于做的,而我在會社是個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人,所以谷先生就派我來了。”
薩曼莎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杜雨霖會說出這種軟中帶刺的話,她略怔了怔,把手中的水果籃放在桌子上,問道:“于先生,你以前來過美國嗎?”
“算是來過吧,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對美國很不熟悉的話,我可以派個人來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還應付得來。”
薩曼莎見杜雨霖冷冰冰的樣子,轉臉有些擔心似地對山田久美子說:“久美子,最近一段時間蒙大拿的社會治安很差,經常會發生到酒店搶劫外國人的事,要不然你就不要住酒店了,跟我去家里住吧。”
山國久美子看了杜雨霖一眼,搖搖頭說:“不用了,這里有于先生保護我,沒事的,是不是,于先生?”
杜雨霖很嬉皮地聳聳肩,沒說什么。
薩曼莎還要勸山田久美子,山田久美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得搖了搖頭轉身向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忽然轉回身,對杜雨霖說:“于先生,晚上我會派人送一件禮物給你,希望你能笑納。”
“禮物?什么禮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罷,薩曼莎又很擔心似地看了山田久美子一眼,這才轉身出了門。
……
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晚飯后,杜雨霖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澡后從行李里找出一本書躺在床上看書。
正當他有些困意想睡覺時,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他以為是山田久美子,穿上裕袍下了打開房門,門口站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姑娘。
這個姑娘二十歲上下的樣子,從身材和膚我看應該是南美人。手里拿著一個小紙片,手腕上纏著一條紅絲帶。
姑娘俏皮地歪著頭,用南美味很濃的英語說:“嗨,你好,我是杰西卡。”
杜雨霖并不認識這個姑娘,以為她是找錯了房間的客人,于是笑著用英語說:“小姐,你可能是走錯房間了?”
那姑娘手里拿著一張小紙片,看了看,問:“你是中國來的于霖先生嗎?”
聽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杜雨霖有些疑惑:“是啊,我是你說的那個人,不過,我好像并不認識你。”
姑娘燦然一笑,笑容里的意思好像說,只要你沒錯就可以了。她用一只細長的手指指了指房間里面,“于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杜雨霖猶豫了一下,把她讓進房間。
這個姑娘中等個,身上穿著一件中國味兒很濃的紅色綢質短旗袍,由于她的身體胖胖的,那身旗袍在她身上顯得很緊,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繃開似的。
姑娘走進來,饒有興趣地四下看了看,“嗯,這里不錯。”
杜雨霖從冰箱里拿出一聽可樂遞給姑娘,“姑娘,我可以問一下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姑娘沖著杜雨霖調皮地擠了擠眼睛,“我的名字叫杰西卡,你可以叫我杰西。”
“那好,杰西卡,你找有什么事嗎?”
杰西卡輕巧地解下纏在手腕上的紅絲帶纏在杜雨霖的手腕上,然后輕輕一拉紅旗袍后面的拉鏈,那件紅旗袍從她身上翩然落下,她里面什么都沒穿。
她的身材很圓潤,很肥美,胸、臀、腿都豐腴得恰到好處,見不到一絲的贅肉,是那種可愛的肥美。
杜雨霖看著她,“小姐,你這是?”
杰西卡明亮的眼睛閃著單純而熱情的光芒,她指了指杜雨霖手腕上的紅絲帶,“有一位有錢的夫人找我來陪你的,你不知道嗎?”
杜雨霖這才想起久美子媽媽薩曼莎的那句,“于先生,晚上我會一件禮物給你,希望你能笑納。”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怕杜雨霖和山田久美子住在一起出什么事所以先替他找來了女人,好讓他不會去騷擾自己的女兒。
想明白了薩曼莎的用意后,杜雨霖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對杰西卡說:“嗯,是這樣,那么夫人可能是對我有些誤會,所以,我不能和你……”
杰西卡吮了下豐厚的嘴唇,露出嫵媚的甜笑,“可是錢已經付過了,三次的錢,付過了就不會再退回去的,不管你和不和我做,要不然這樣吧,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可以再給你找一個你喜歡的類型,你喜歡金發碧眼的嗎?還是喜歡黑妞,我們的技術都很好,保證讓你覺得非常舒服,我保證。”
杜雨霖本來想睡覺,見這個杰西卡不依不饒,如果不和她做就不肯罷體的樣子,只得說:“算了,不用再找了,就你吧。”說著轉身上了床。
杰西卡也跟著上了他的床,跪在杜雨霖身邊,充滿著魅惑地輕撫著自己的胸,眨著漆亮的大眼睛,問:“先生,我擅長很多讓男人很舒服的方法,你喜歡我怎么做?”
杜雨霖閉著眼興致索然地說:“你隨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