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沈子硯心里有些別扭。想拔腳離開,又有些不甘心。
葉茵平把院子里的東西都搬到了屋里,重新安放好了之后,對沈子硯說:“沈小姐,你先坐,雨霖過一會兒就下班了,”接著對田媽說:“田媽,你去給沈小姐倒杯茶。”葉茵平的作派,神情完全是這家女主人的樣子。
田媽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
葉茵平對沈子硯說:“沈小姐,你先坐著,我去換件衣服。”說著進了杜雨霖的臥室。
不大一會兒,田媽端著一杯茶走了出來,很客氣地說:“沈小姐,請喝茶。”
沈子硯看了田媽一眼,沒說話,也沒喝茶。田媽見沈子硯的臉色很難看,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
這時候,葉茵平換了一身漂亮的連衣裙從杜雨霖的臥室走了出來,邊整理衣服邊對田媽說:“田媽,我走了。”又對沈子硯說:“沈小姐,你坐呀。”說著向沈子硯略點了下頭,抬腳向外走。
田媽說:“葉小姐,今晚你還是住下吧,少爺眼瞅著就回來了,”指了指臥室,“你們的屋子我都收拾好了。”
葉茵平聽了田媽這話,臉一下子羞得通紅,看了沈子硯一眼,瞪著田媽,說:“田媽,當著客人的面,你說什么呢?”
田媽先是一愣,接著馬上醒悟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看了沈子硯一眼,“沈小姐,您喝茶,喝茶呀。”
“華萊士”一個肉包子吃完了,又跑到沈子硯的腳邊,用鼻子聞著那個裝包子的袋子,對著沈子硯“汪”地叫了一聲。
沈子硯正一肚子邪火沒氣撒,看“華萊士”對著自己叫,沒好氣地把袋子猛地扔到“華萊士”,嘴里罵道:“吃吃吃,個死狗就知道吃,吃死你得了。”
“華萊士”本以為沈子硯會再給自己一個肉包子,正滿懷期盼地等著呢,沒想到沈子硯用袋子砸它,它向旁邊一跳,對著沈子硯連叫了幾聲,露出尖利的牙齒,嘴里發出嗚嗚的威脅聲,伏著身子作出要攻擊沈子硯的樣子。
葉茵平見狀,沖到沈子硯和“華萊士”,指著“華萊士”,大聲喝道:“‘華萊士’退!退!”
“華萊士”不甘心地向后挪移了幾步,眼睛還是怒視著沈子硯,嘴里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葉茵平指了指門外,對“華萊士”喝道:“‘華萊士’去!去!”
“華萊士”這才直起身子,轉身離開了客廳跑向外邊。
葉茵平不好意思地對沈子硯說:“沈小姐,不好意思呀,嚇到你了吧,它可能是餓了。”
正這時,外面房門一響,不大一會兒,杜雨霖和“華萊士”走了進來,杜雨霖安撫地摸著“華萊士”,問道:“你們這些女人,誰惹我們“華萊士”先生生氣了?”看到沈子硯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怒氣沈子硯,問道:“沈小姐什么時候來的?”
沈子硯忽地站起來,快步向外走。
杜雨霖迷惑地看了看葉茵平和田媽,“她這是怎么了?”
田媽說:“少爺,要不你納個妾吧?”
杜雨霖越發糊涂了,問道:“納妾,納什么妾,我太太還沒娶呢就納妾?”
田媽看了看葉茵平,說:“少爺,我雖說上了年紀,可是也看出來那位沈小姐的心思……這位沈小姐吧,人也不錯,一看就是個實誠、厚道、心真口快的孩子,長相嘛也說得過去,就是這脾氣稟性實在是……爆了點,不過這樣的人也有好處,說話辦事不藏著掖著,沒有什么壞心眼兒……”
田媽絮絮叨叨還要說,杜雨霖瞪了田媽一眼,“得了得了,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說什么呢?”
田媽辯解道:“這有什么呀,哪個大戶人家的爺不是三妻四妾的?”
杜雨霖剛要說話,在一旁的葉茵平抿嘴一笑,對杜雨霖說:“我覺得田媽說得對,你還是納了她當妾吧,要不然不知道她會作出什么事情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說著抬腳離開了。
杜雨霖看著葉茵平離開,轉臉問田媽:“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鬧得雞飛狗跳的?”
“那位沈小姐提著一口袋包子來給‘華萊士’吃,大概是看到葉小姐跟咱家太太似的,就生氣了,拿包子砸咱家‘華萊士’,‘華萊士’就咬她……”說到這兒,田媽搖了搖頭停了嘴,嘆了口氣,“這些事我們做下人的也不該多嘴,少爺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給你準備晚飯了。”說著進了廚房。
“華萊士”撲到杜雨霖身上,杜雨霖撫著它的頭,問:“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為了一個包子跟人家打架,你還是我們杜家的狗嗎?真是讓你丟人丟大發了。”
杜雨霖正在跟“華萊士”玩耍,外邊的門又一響,緊接著田慶云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進來,邊跑邊喊:“媽,媽,媽!”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田慶云的聲音都有些岔音兒了。
田慶云跑進屋一看杜雨霖,馬上止住了喊叫,恭敬地向杜雨霖點了一下頭,“少爺,您在家呀,我媽呢?”
杜雨霖冷著臉上下打量了一下田慶云,指了指廚房,“在廚房準備晚飯呢。小云子,什么事呀,這么慌里慌張的?”
田慶云忙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去幫我媽準備飯去。”說著像是要躲杜雨霖似的快步走進廚房。
田媽正在廚房準備飯,田慶云慌里慌張地走了進來,一把拉住正在忙活的田媽,壓低用嗓子用無比驚懼的聲音說說:“媽,我見到他了。”
田媽見兒子慌成這樣,問:“你見著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