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在良子身體上聳動,良子任由他聳動,自己一動不動。杜雨霖聳了一會兒,聽到有些異聲,他爬起來,開了燈,發現良子雙眼緊閉,緊咬牙關,臉上是一臉的淚水。
杜雨霖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拿起她整齊地擺放在一旁的衣服,“你滾吧!
良子聞言,立即爬了起來,快速穿上衣服。
杜雨霖本以為她穿完衣服會走,但是卻沒有。她穿完衣服后低著頭跪坐在一旁,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杜雨霖一時有些不解,拉開門,“我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良子像沒聽見一樣,仍跪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杜雨霖穿起衣服,“你不走,我走!
他剛出了門口,見夏嫂一個人坐在走廊抽煙,昏暗的燈光下仿佛鬼魅一般。
見杜雨霖從房內出來,她幽幽地問道:“杜先生,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我想換個房間睡!
夏嫂抽了口煙,“怎么,良子服侍的不周到?”
杜雨霖笑了一下,“我看她不應該叫良子,應該叫木子!
夏嫂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煙扔到地上小心地用腳踩了踩,“你跟我來!闭f著拉著杜雨霖回到原來的房間。
良子還低著頭跪在那,一言不發。
夏嫂走上前去左右開弓扇了良子幾個耳光,良子的嘴流出血來,她連連鞠躬道歉。
“出去吧!”夏嫂低喝了一聲,良子仿佛得了大赦似得站起身,又深鞠一躬,拉門出去了。
夏嫂看了杜雨霖一眼,目光一閃,臉上現出透骨的媚態,剛才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表情的變得仿佛一個久歷歡場的妓女。
“杜先生,如果你介意的話,由我來服侍你吧,雖說上了些年紀,但是比那些年輕的女人要懂得更多一些讓男人喜歡的方法,怎么樣?”她說這些話時聲音柔美和富有誘惑力。
……
天剛亮,沈子硯就起床了。她在屋子里悶得慌,想找杜雨霖出去逛逛,她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番之后走出房間。
當沈子硯走到杜雨霖的房間時拉開門,發現杜雨霖在榻榻米上睡得正香,而夏嫂正半裸著身子在梳頭。
沈子硯看到這些,心都揪到一起了。
夏嫂見到沈子硯,邊梳頭邊一臉坦然地向她點了點頭,“早啊,沈小姐!
沈子硯轉身就走。
夏嫂冷冷地笑了一下,又繼續梳頭。
……
沈子硯正氣哼哼地滿屋子打轉,門一開,夏嫂走了進來,是剛來重慶時的一身老媽子打扮。
“沈小姐,跟我一起上趟街吧!
沈子硯頭也不回地說:“沒心事。”
夏嫂冷笑了一下,語氣嚴厲地喝道:“我不是要請求你,是命令你。你不想也變成女尸吧?給你五分鐘,快跟我走!”
沈子硯和挽著個包袱的夏嫂兩人慢慢得在街上走著,夏嫂邊走邊小心地四下查看,沈子硯則一臉沮喪地跟在她后面。
夏嫂回頭看了沈子硯一眼,停了停腳步。等沈子硯和自己并肩時她小聲地問:“怎么,沈小姐,你喜歡他?”
沈子硯猛地一抬頭,冷笑道:“我會喜歡他那種不要臉的臭流氓?”
見沈子硯這樣,夏嫂微微一笑,“沈小姐,看你現在的情形應該是喜歡他的,昨晚我試了,他的功夫不錯,你將來會很幸福的。”
沈子硯轉過臉,輕蔑地看了夏嫂一眼,“你們日本女人是不是都那么不要臉,隨便就跟男人睡?”
夏嫂并沒有生氣,而是低頭想了一下,“如果從你的角度說可以這么理解,不過一則我們日本女人為了國家民族的利益會無私地奉獻一切,包括貞操和身體以及生命,知道嗎,我們在跟你們的大清國進行戰爭時我們日本好多純潔的少女都主動去當妓女賺錢支持國家,這種事對她們來說不是羞恥是光榮!
沈子硯咬著牙,憤憤地說:“畜生!
夏嫂冷笑一下,“畜生這個詞很不準確,準確地說應該是工具,我們是為國家民族利益而生的工具,尤其是像我做這種工作的,如果國家民族需要讓我們做什么都可以。你也是受過特工訓練的,難道你的教官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我們的教官可沒教我們這個。”
夏嫂冷冷地說:“這就是你們不專業了,告訴你,蘇俄訓練特工時專門讓一些花季少女和殘疾人、老人,還有讓一般人無法接受的對象交媾,這是他們必須要具備的工作技能。”
“還好我不是蘇俄人。”說到這兒,沈子硯忽然緊張起來,問:“你讓我出來,不會是……”
夏嫂鼻子哼了一聲,“沈小姐,不客氣地說,你還不具備一個特工要具備的基本素質,那種高難度的工作你承擔不了,今天我讓你陪我出來是替我拿一件東西!
“到哪兒拿?什么東西?”
“就是昨天那個水果鋪子,你昨天已經去過了的,”說著她從包袱口袋里拿出一疊錢遞給沈子硯,“等一會兒,你到了那個水果鋪子對昨天那個伙計說是夏嫂讓你來取昨天訂的錦橙的,然后把這些錢交給他,再拿些錦橙回來就可以了。”
沈子硯接過錢,問道:“那,你不去嗎?”
“我去。只不過我只是遠遠看著你!
沈子硯略有所悟,“你是怕中了別人的埋沒?”
聽了沈子硯這話,夏嫂的臉陰沉了下來,“沈小姐,你的教官就沒教過你怎么和男人睡覺也教過你干我們這一行的不該問的事情最好不要問嗎?”
在馬上要到那個水鋪的時候,夏嫂停下了腳步向沈子硯使了個眼色。
沈子硯來到那個水果鋪子前,昨天那個伙計打量了一下她,又向她身后看了看,臉上浮出一絲有些意外的表情。沈子硯遞上那疊錢,“我是來取昨天訂的那些錦橙的,是夏嫂讓我來的。”
那伙計看了看沈子硯,收了錢,轉身向后走。
過了好一會兒,那伙計從里邊出來,手里拿著一袋錦橙交到沈子硯手上,小聲地說:“小心點,這些錦橙很貴的!
沈子硯接過錦橙轉回身往回走,可是當她走到和夏嫂分手的那個地方時發現夏嫂不見了。她正四下尋找,兩個漢子走到她身邊,一個漢子拿過沈子硯手中的錦橙,然后說:“小姐,夏嫂讓我接你回去!
沈子硯只得上了滑桿,兩個漢子抬起她就走。
沈子硯沒有注意到,在離她不遠處有一個身穿學生服的年輕人一直要跟著她。
……
重慶軍統總部特情處處長朱華光正在辦公室里和幾個手下商量事情。
電訊組組長顧凱說:“我們最近發現了一個令人十分可疑的現象,在敵機每次轟炸的前半個小時左右,我們電訊組的工作人員都會一連截獲十幾份,從重慶發往日軍方向的秘密電碼,從這些密碼中可以看出,一些斷斷續續的數據信號。”
朱華光問道:“破譯出來了沒有?”
顧凱說:“破譯出一部分,只是一些很簡單,又毫無規律的數字,沒有什么特殊的內容。”
朱華光又問:“查到發報的準確地址了嗎?”
顧凱搖搖頭,“他們發報的訊號是移動的,應該是在開著的車上發的。”
幾個人正說著。
行動一組組長于若飛急步走進來,“處長,你知道我們的人在那個水果攤看見誰了?”
“誰?”
“我們派到北平執行‘燕子計劃’的那個雛兒!
朱華光想了想,“你說的是沈子硯?”
“她怎么來重慶了?”
于若飛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昨天和一個年輕的男的還有一個老媽子一起去的,今天自己去了一趟,買了一袋錦橙走了,我的人去跟,讓她給甩了。”
朱華光疑惑地說:“她怎么會到那個水果鋪去呢?”
“是啊,這個水果鋪是我們剛剛發現的日本特務機關的一個聯絡點,可是這個聯絡點居然來了個我們的人,這個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知道他們三個住在哪兒嗎?”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人在水果鋪那兒盯著,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出現,我派的人會跟著他們看他們住在哪兒的!
顧凱說:“處長,您看要不要派個人去跟她接個頭,問一下她來重慶的原因!
朱光華忙擺手,“不行。還有三天就是十一月二十號了,在這三天里我們不能出一點差錯,這個沈子硯這么神秘地出現在重慶,如果她在北平那邊出了事情,或者叛變投敵,被敵所用,那我們跟她接頭指不定會出什么麻煩了。”
于若飛和顧凱聽了朱光華的話都點了點頭。
朱光華問于若飛,“若飛,十一月二十號的事情你務必要保證萬無一失,要是這次再出現黃山那種事,我們就沒辦法向戴老板交待了!
“處長,我已經把行動組的所有人馬都安排在別墅那兒了,現在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朱華光冷冷地說:“別跟我說什么蒼蠅也飛不進去的話,上次老曹不也這么說,還不是出了事,這次要是再出事,恐怕我腦袋也得搬家。你馬上給衛戍司令部打電話向他們借一個營的兵用,就說我說的!
于若飛問:“那沈子硯這邊的事怎么辦?”
朱華光想了想,“你調幾個你們行動處能干的人手給顧凱,讓他來負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