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翔嚴肅地問:“邱兄,你認為這個女護士嗎?她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中國人,聽說姓葉,怎么了?想泡她?”
李志翔并不在意邱君牧的調侃,而是陷入沉思。
邱君牧見狀,奇怪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看樣子好像不像是遇見美女,倒是遇上女鬼似的。”
李志翔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這個人怎么那么面熟呀?”
“男人見到美人兒都覺得面熟。”
李志翔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我在日本受訓時好像見過她。”
“你是說你曾經跟她一起受訓?”
“是的,雖說不是一個班組,但一定和她見過。”
邱君牧一臉的驚愕:“不會吧。”
……
李志翔和邱君牧走后,葉茵平從托盤里的兩個小盒子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和一個注射器,從小藥瓶里吸了些藥水,頂了頂,然后走到杜雨霖的身邊,“打針了。”說著要掀杜雨霖身上的被單。
杜雨霖用手壓緊了被單,“我說,我要喝水,不給水喝我就不打針。”
葉茵平搖了搖頭,笑盈盈地說:“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不能喝水。”
杜雨霖孩子氣地仍拽著被單,“我不管,不給我水喝我就不打針,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現在想把那個腫得跟茄子似的東西切了,把尿給放出來。”
葉茵平皺了皺眉頭,放下注射器,又抬頭看了杜雨霖一眼,關切地問:“是不是真的很難受?”
杜雨霖:“當然了,要不然你試試兩天不尿尿。”
葉茵平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轉過身把病房的房門反鎖上,然后拿過一個熱水瓶,往一個盆里倒了些熱水,又往一個水杯里倒了一些水,接著又拿起一條白毛巾,在里面洗了洗。拿著毛巾走到杜雨霜的面前,輕輕地擦著。
杜雨霖轉臉向窗外看,窗外的天邊是一片燦爛艷色的晚露,很美很炫。
過了一會兒,葉茵平回來了,打開醫用托盤拿起那支注射器。
杜雨霖腮上的紅潤還沒有褪去,清秀的臉顯得格外的格外的美麗。
葉茵平拿著注射器,“這下可以打針了吧?”
杜雨霖向她招了招手,“小葉,你臉上有個東西,你過來我替你拿下來。”
葉茵平往前湊了湊,“什么東西?”
“你再往前點,我夠不著。”杜雨霖又說。
葉茵平又往前湊了湊,兩個人幾乎是臉對臉,杜雨霖突然猛地捧住葉茵平的臉,嘴巴很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葉茵平扎撒著手,嘴里含糊地說:“我手上有針管兒,有針管兒!”
杜雨霖用手打掉她手上的注射器,把她抱在床上深深地吻她。
剛開始,葉茵平掙扎了幾個,后來她不再掙扎了,很溫柔地配合著杜雨霖的吻……
葉茵平趁杜雨霖不防備,一下子跳下床。
她攏了攏凌亂的頭發,邊整理衣服邊嗔怪地瞪了杜雨霖一眼,“怪不得人家說你是個花花公子,病成這樣還這么毛手毛腳的。”
杜雨霖欣賞似地看著葉茵平,有些遺憾似地搖搖頭,“沒有我想像得大。”
“還說,再說不理你了。”
杜雨霖撇撇嘴,“這有什么,那些東西早晚都是我的。”說著探出身子伸手又要摸,葉茵平嚇得連退了幾步,然后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注射器。
杜雨霖見她假裝生氣的樣子非常可愛,不覺又調笑道:“葉兒,你說我要是能喝點人奶是不是更好一些?”
葉茵平不理他,把那個碎注射器扔進垃圾桶,然后走到托盤前,又拿起一個注射器和一個小藥瓶,吸了些藥水,走到杜雨霖眼前,“不許再鬧了,再鬧我扎你。”她用注射器虛扎了一下。
杜雨霖又伸手要摸她,她打開她的手,“叫你別鬧你還鬧。對了,剛才那事兒不許到外邊亂說啊。”
杜雨霖裝糊涂,“那事兒,什么事兒呀?”
葉茵平輕輕地拍了杜雨霖腦門一下,“裝糊涂,打針了,別鬧呀。”
杜雨霖拉著她的一只手還跟她鬧,“女人得懷孕之后才能有奶水,可是女人怎么才能懷孕呢?”
葉茵平無奈地笑了笑說:“這樣吧,你讓我給你扎一針,我就告訴你。”
“真的,不騙人?”
“不騙人。”
“那好。”說著杜雨霖轉過身。
葉茵平掀開蓋在他身上的的被單,在他屁股上扎了一下。然后替他重新蓋上,并站在離他一米遠處笑吟吟地看著杜雨霖。
杜雨霖正了正身體說:“針扎完了,該你告訴我女人怎么才能懷孕了?”
葉茵平看了看表,笑著說:“三分鐘之后我再告訴你,不過,你要是聽不見,就怪不到我了。”
杜雨霖:“為什么要等三分鐘?”忽然,他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葉茵平的形象也慢慢得看不清了。
……
杜雨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葉茵平正在麻利地收拾著托盤。
門一開,梁惠娣拿著一盒藥沖了進來,“小杜,小杜,有藥了,我找到專門治你病的特效藥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葉茵平抬起頭漠然地看了梁惠娣一眼,說道:“這是醫院,請你小點聲。”
梁惠娣這才發現杜雨霖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