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林榮軒又要將杯中酒水滿上,葉戰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林榮軒手腕。
“兄弟,你有傷在身,一杯夠了,再喝就要出事了!”
說到這里,葉戰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這才松開林榮軒的手,笑道:“你的誠意和心意我全都收下了,今晚有林家主和金家主、何家主作陪,喝酒就沒你什么事了,多吃菜,早日恢復身體才是正事!”
聽到這里,林榮軒頓時不再堅持,早有人給葉戰將杯中酒水滿上。
葉戰舉起面前酒杯,目光望向心情復雜若有所思的林家主,說道:“林家主,抱歉啊,這一次的事情歸根結底,林家是被我牽連,所以連同林榮軒兄弟吃了一場苦頭,心中有愧,先干為敬,大家受累了!”
眼見葉戰毫無架子,行事光明磊落,舉手抬足間毫不做作,盡顯真情,林家主頓時大受感動,回敬了葉戰一杯。
一旁金家主和何家主眼見葉戰這么神秘的大人物和林榮軒關系如此親近,驚悚之余,也是為先前行動后悔不已。
金家主直接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向葉戰敬酒。
“葉先生,我金典生平從未服過一人,唯獨葉先生是個例外,而且還如此年輕。正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此刻也唯獨這句話配得上葉先生,也能稍稍抒發一下我對葉先生的敬仰之意,來來來,葉先生要是不嫌棄我金典,請滿飲此杯!”
金家主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就見葉戰毫不做作地將杯中酒水同樣一飲而盡,頓時激動不已,大受鼓舞。
既然金家主敬過酒了,何家主這邊自然不甘落后。
一時間,酒桌上氣氛活躍,賓主盡歡,就連從不喝酒的天心,在葉戰慫恿下,也小小地嘗試了一杯,頓時紅暈上頭,更顯嬌媚之色。
轉眼間,菜過五位,酒過三巡,忽然間,就有人趁著酒勁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正是酒量似乎最差的何家主。
“敢問葉先生一句,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好讓我們這等粗人膜拜。”
見何家主問的有趣,葉戰目光環視眾人一圈,笑道:“我在軍中呆過,曾經也是林兄弟的教官,至于別的身份,抱歉,知道了對大家沒有任何好處,大家只需要知道一點,哪里需要正義,我就會盡可能地出現在那里!”
聽聞此言,眼前葉戰對于眾人而言,頓時更顯神秘。
眼見酒宴即將到達尾聲,差不多就到了該兩位家主表態的時候了。
金家主最先說道:“這一次要不是陳家主做出如此混賬之事,我和何家主根本無緣見識葉先生風采,所以,陳家主雖然心思歹毒,死有余辜,卻也算是多少做了一件好事。”
在眾人哄笑聲中,金家主和何家主一起表態。
“四大家族如今陳家主身死道消,一切罪孽全都源于缺乏管控,溝通不夠,所以,我們以后一切以林家主馬首是瞻,真正意義上做到四大家族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緊隨葉先生腳步,彰顯正義,向罪惡開戰!”
對于林家主而言,這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了。
次日,眾人歡送葉戰,林榮軒想要跟著葉戰離開,卻被葉戰以養好身體為由給打消了念頭。
回去途中,葉戰心血來潮地要自己開車,雙手解放的天心頓時開啟吐槽模式。
“先生,這酒席上,何家主和金家主的嘴臉實在是令人惡心,一個勁地討好先生不說,光是這前后變臉也實在是太快了一點,反差也大,難道沒本事的男人都這樣?”
這話就一耙子打倒了太多無辜之人。
葉戰笑道:“人間事,總歸躲不開利益這兩個字,這兩位家主的前后態度變化,雖然令人不敢恭維,但是卻再正常不過。
如今這世道,人心太過浮躁,笑貧不笑娼,真正的君子都在吃土,如果連生活都成問題的時候,誰還會顧及臉面,所以,這世上才會有太多不公之事,有太多罪惡發生!”
天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是隨即就喜笑顏開。
“先生,我覺得那個金家主倒也并非一無是處。”
葉戰聞言頓時有些意外,笑道:“怎么,能夠讓我們天心姑娘都贊譽有加,看來這個金家主一定背后做了什么事情。”
天心搖了搖頭,笑道:“先生這一次可是猜錯了,讓我意外的是,這個金家主倒也并非一個草包,能夠說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這金家主倒也并非草包一個,畢竟,這句話放在先生身上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實在是讓人心花怒放!”
這最后的幾個字說出來,天心頓時就意識到一不小心將少女心思暴露出來,頓時霞飛雙頰,就連雪白頸項此刻也是緋紅一片。
葉戰下意識地回頭看了天心一眼,正好看到眼前罕見一幕,只覺得人世間最美也不過如此,頓時一呆,手底下一個沒控制住,方向盤頓時偏向一側,幸好及時反應過來,這才沒有一頭撞向路邊一棵迎客松,等到座駕回歸正途的時候,車廂中頓時滿滿的尷尬味道。
一路無話,等到車行到一處亂石嶙峋的山腳下的時候,前方馬路上被幾塊明顯從高處滾落下來的石頭給攔住了去路。
葉戰當即和天心下車,想要搬開障礙物,好方便車輛通行。
也就在兩人準備徒手搬運石頭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風聲中隱約傳來一陣呼喝之聲,聽起來似乎有人正在打斗,兩人頓時一驚。
片刻后,爬到半山腰的兩人居高臨下之際,立刻就發現,下方山谷中,一群人正在打斗。
仔細觀察片刻,葉戰頓時就一臉震驚地發現,打斗雙方竟然是五虎門人以及一向神出鬼沒行蹤不定的血淵組織的人。
而且很明顯看出,五虎門人此刻盡落下風,已經明顯堅持不了多久了。
救人要緊,葉戰和天心頓時就朝山谷方向快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