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也是太累了,吃點東西繼續休息吧!”歐陽杰說完起身離開。
李歡歡坐下,微笑地說道:“我們并不想這樣做,可是我愛你,姐姐也愛你,我不想讓姐姐難過,以前我們總玩這種游戲,這樣不是挺好嗎?只要你不說,我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
“可是這樣對你們都不公平!”我氣憤地低沉地說道。
“沒什么公平不公平,思慧公平嗎?她肚子里的孩子公平嗎?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夠在你的身邊,我們就知足了!”李歡歡暗然地說道。
我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令你失望了。”
“不,你已經給了我們很多,你有責任心,是個負責的男人,雖然花心了一些!”李歡歡微笑地說。
“師傅!”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孫晨洛的聲音。
孫晨洛和南山荷走了進來。
“師傅,你好些了嗎?”孫晨洛問道。
“就是累的,現在已經沒有事了,你們怎么也來了?”我問道。
“歐陽院長從中醫院抽調了幾個人,方院長就讓我過來了。”孫晨洛微笑地說道。
“王叔!”南山荷輕聲地叫道。
“山荷也來了,你母親和奶奶怎么樣了?”李歡歡扶著我坐了起來。
南山荷看著李歡歡有些詫異,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她,輕聲地說:“姐姐,你剛才不是在外面嗎?”
李歡歡笑著說道:“那是我的孿生姐姐,不是我!”
“哦!王叔,我媽和奶奶已經好了,這次來,奶奶讓我告訴你,回去后到家里去,她想你了!”南山荷說道。
“行,等回去以后,我去看看她老人家。”我笑著說道。
“師傅,那你休息,我們要去其它的村子看看!”
孫晨洛轉身就要離開,剛走到門口,一拍腦袋,扭頭大笑地說道:“師傅,謝謝你,我要當爸爸了!”
“哈哈,好呀!”我跟著高興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還挺快,這才幾個月時間,就懷上了。
吃過飯后,李歡歡和李紅紅扶著我躺下。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另外的八個村子的情況也得到了控制,歐陽杰帶著專家組每天奔波在第一線,跟著子弟兵一起奮斗著。
第四天的時候,一個大校和一個女軍醫找到了我。
“你好,我叫洪建軍,這位是我的愛人司曉敏!”洪建軍微笑地伸出手。
我愣住了,在部隊沒有認識的人,更何況他們找我有什么事?
雖然敢到不解,但還是禮貌地握住了洪建軍的手,微笑地說:“解放軍同志,你好!”
“你叫我建軍吧!其實,咱們并不外人!”洪建軍微笑地說道。
司曉敏的臉上始終沒有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這令我很詫異。
“我叫王辰軍,不知道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問道。
“我們……”
司曉敏剛開口說話,就被洪建軍給打斷了,“還是我來說吧!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嗎?這樣說話方便一些。”
我看了眼他們,扭頭帶著他們進了李歡歡家。
李紅紅看著我帶著兩個軍人進院后,急忙跑了過來。
“紅紅,拿兩瓶水送到我屋來!”我微笑地說道。
“知道了,王叔!”李紅紅轉身離開。
進了我的房間后,洪建軍遲遲沒有開口。
我知道他在等李紅紅送完水離開。
李紅紅把水放下后,看了眼我之后,知道我們有話要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回可以說了吧!”我說道。
“對不起,我們很冒昧的來打擾你,可是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來找你了!”洪建軍歉意地說道。
我皺著眉頭,仔細地看著他們二人,越看感覺心中越震驚,同時一種無奈的痛苦升起。
“你們是丹丹的親生父母吧?”我直接問道。
王丹丹的面容與洪建軍有著幾分相似,跟司曉敏更是有七成相似,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一對夫妻,而且還是我不認識的人,他們找我來能干什么?
剛才見到司曉敏的第一眼時,我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隨即又拋之腦外。
“求求你,把丹丹還給我們好嗎?”司曉敏聽了我的話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流了下來,哀求的目光看著我。
我苦笑著搖頭,輕聲地說:“丹丹已經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其實這個問題,你們不應該來找我,而是去找丹丹。”
“我們見到她了,也讓小昊,就是唐俊昊從側面問過丹丹,她說不想見我們。”洪建軍無奈地說道。
“你們不了解丹丹,從小到大她的脾氣性格就這樣,她背著我,偷偷地找親生父母,以為我不知道,其實這么多年,我也在找你們。”
我停頓了一下,拿了根煙遞給了洪建軍。
“她想見你們,又害怕見到你們。你們知道為什么嗎?”這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洪建軍和司曉敏看著我,顯得不知所措。
“她恨你們,恨你們當年為什么拋棄她。”
“其實,剛才一看到你們,我基本就已經猜到了,該來的總歸會來,丹丹的事,我不管,如果丹丹同意認你們了,我會很高興。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們走吧!”
我的心很疼,老伴走的時候,疼了一回。
這一次,恐怕又要疼一回了,而且會很疼很疼。
我無力地坐在床邊,俯下身體,大口地吸著煙,手也顫抖了起來。
“老哥哥,我們并沒有想要把丹丹從你身搶走的意思,只是想跟丹丹相認,其實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而且還取得了很大的成就,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洪建軍說道。
“建軍說的全是實話,我們的工作性質你也看到了,就算丹丹回到我們的身邊,我們能陪她多久?我們只希望她能夠認我們就夠了,這二十多年來,我們就沒有放棄過尋找她。”司曉敏哭泣地說道。
她擦了擦淚水,繼續說道:“我們并沒有拋棄她,當年她是被人給抱走的。”
我扔掉手里的煙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