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你去取吧!”我說道。
說完,我走到孕婦的身邊,安慰地說:“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如果真的到了保一個的程度,我也會最大力量上保你,因為你還年輕。”
臥鋪車箱的被褥拿了過來。
我把被褥鋪好后,抱起孕婦,把她放在了上面。
“乘警同志,乘務(wù)員同志,請你們把兩側(cè)幫忙遮擋起來。”
我看著他們說道。
“你放心吧,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乘警回答道。
很快,大家忙碌了起來,我也在為手術(shù)做著準(zhǔn)備。
其實,我也不想為她做手術(shù),可是她的情況十分危機,如果距離下一站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話,我有信心可以幫她挺住,可是事實沒并如此。
“王叔,東西拿來了!”張倩氣喘吁吁地把銀針遞給了我。
“好,換衣服,馬上開始,先把滴液點上,如今只有生理鹽水和一瓶葡萄糖,條件有限,滴液時盡量慢些,我們要堅持到三個小時候后。”
我率先穿上了一次性醫(yī)用防護服,在張倩的幫助下戴上了一次性手套。
“輸液!”
“是!”張倩在語鑫妍的幫助下,穿戴衣服后,熟練地操作起來。
我拿出銀針在孕婦的膻中穴、肩井穴和環(huán)跳穴分別扎入,將其全身制麻,防止突發(fā)事件。
“你聽著,雖然我封住了你的身體穴位,但是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完全不疼,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我希望你咬牙也要堅持下去。”
我拉著孕婦的手嚴肅地交待著,隨后拿了一個毛巾塞進了她的嘴了,怕她一會疼起來不小咬到舌頭。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在條件極其惡劣的情況下,我拿著手術(shù)刀站在了孕婦的面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全車廂旅客緊張地等待著,車廂內(nèi)安靜的可怕,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參雜在一起。
“哇……”
我把孩子遞給張倩的手里,她把孩子頭朝下傾斜,手指在嘴里輕輕地扣下,在孩子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下,孩子發(fā)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聲啼哭。
“啪啪……”
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全車廂人員熱烈地鼓掌,發(fā)出了尖叫聲。
張倩把嬰兒遞給語鑫妍,協(xié)助我縫合刀口。
刀口縫合完畢后,我虛弱地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張倩用毛巾給嬰兒簡單擦拭后,用被子包好抱到了孩子母親的面前,“你看看,跟你長得很像。”
我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大口地呼吸著,額頭的汗水不停地流著,語鑫妍拿著毛巾不停地為了擦拭著。
“乘警同志,讓廣播問問車上有沒有奶粉,一個小時后,給嬰兒吃!”我虛弱地微笑著說道。
“我的孫子在哪?給我看看!哈哈,帶把的,帶把的!”
這時孩子的奶奶跑了回來,一把奪過張倩手里的孩子,高興地大笑了起來。
而她至始都沒有看孩子母親一眼。
“醫(yī)生,你的電話能借我一下嗎?”孩子母親說道。
此時,她身上的銀針我并沒有拔掉,而且我還把她的血脈也封住了,畢竟車上的條件。
語鑫妍看向了我,在我同意后,她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孩子的母親。
“妹妹,你幫姐姐拔出去。我的手動不了。”孩子母親說道。
語鑫妍按照她說的號碼拔了出去,一會電話那頭就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妹妹,麻煩你放到擴音。”孩子母親輕輕地說道。
擴音打開后,孩子母親說道:“老公,是我!”
“老婆,你怎么樣了,臥鋪車廂里悶不悶?這是誰的號呀,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機呢?”男人問道。
這時,那個婦女拿眼睛瞪著孩子母親,警告著她別亂說話。
孩子母親嘴角上揚,冷笑著:“老公,咱倆離婚吧,孩子我已經(jīng)為你們家生了,我想為自己活著。”
說著,她的淚水流了下來。
“老婆,為什么,你怎么突然這么說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男人焦急地問道。
“兒子,你別聽你媳婦瞎說,什么事都沒有。還有你,把電話掛了,瞎管什么閑事。”婦女指著語鑫妍大聲地吼道。
我站起身拉過語鑫妍,從她的手里拿過電話,對著電話里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分鐘后,男人暴發(fā)了。
“媽,這是兒子最后一聲叫你,從今以后,你就當(dāng)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你怎么能這么做?那是你兒媳婦,我的老婆,你真的讓我太失望。醫(yī)生,你們下一站到哪里,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
我把電話遞給了乘警,因為我不知道下站到哪里。
“你個喪門星,因為你,我兒子都不認我了!”
婦女情緒激動起來,她抱著孩子跑到孩子母親跟前,一只手向著她揮了過去。
婦女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有給我們阻擋的時間。
“王叔,不好了,她的下體在流血。”張倩拉開婦女,對我大聲地叫了起來。
我連忙跑上前,憤怒地回手給了婦女一巴掌,“你想殺死她嗎?”
隨即,轉(zhuǎn)身拿起銀針快速地在已經(jīng)昏迷的孩子母親身上施著針。
剛才婦女打孩子母親的時候,把我封住她血脈的銀針給打掉了,此時,孩子母親開始大出血了。
我扎了針灸之后,對她進行了穴位按摩,疏通女人體內(nèi)的淤血堵塞。
我用雙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在她的宮道口進行指壓,緩解她因為失血過多可能造成的肌肉痙攣現(xiàn)象。
在我搶救的過程中,全車廂的人緊張著,大家摒住了呼吸,恐怕發(fā)出一點聲音打擾到我。
乘警在孩子母親大出血時,就將婦女控制住了,并且把孩子從她的懷抱走,交給了乘務(wù)員。
婦女也被嚇到了,看著孩子母親的樣子,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半個小時的搶救,孩子母親發(fā)出了一聲咳嗽,她的臉色也由慘白微微地轉(zhuǎn)變成了紅色,生命體征已經(jīng)出現(xiàn)正常狀態(tài),說明她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并沒有取下銀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她身上的銀針在沒有進入搶救室時,千萬不要拔掉。”
說完,我感覺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