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得堅強和的走下去吧,她還有可愛的兒子,而且現在也有那么愛她的邱銘,已經很好了。
書房里,邱銘正在連線秘書,他讓秘書去醫院做了緊急處理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許許晟杰有99%的可能性是父子關系,意料之中的結果,但還是讓人邱銘的心踏實起來,真是美看錯。
要找許倩去算算賬,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
許倩磨磨蹭蹭的洗漱完,裹著浴巾走出來后,發現邱銘已經坐到床上在望著她。
看著她剛洗完澡渾身散發的香味和迷離的眼神,邱銘想到,你完蛋了。
而許倩想的是,怎么辦,就這樣被看到了,會不會被嫌棄太不自愛了,他那么挑剔的人,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讓他不滿意,然后自己出局呢。
“你想什么呢,快過來,我有事問你。”
“什么事啊?”
突然被拉近一個懷抱中,被深深地吻了起來。
“老實說,許晟杰的父親是誰?”
許倩:“……”
“怎么不說話?”
“非要回答嗎?”
要怎么回答,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嗎?
這得私生活多混亂的母親才干的出來的事情呢,而她不是啊。
難道說,是被前男友下了藥,結果走錯房間,上了別人的床嗎?
誰會信!
太荒唐了,可是就是發生了。
“別想著欺騙我,我會知道的。”邱銘看著許倩一臉猶豫眼神飄忽不定的樣子,就知道她要變謊言欺騙自己了。
死就死了,事實就是那樣了。
許倩忐忑的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我也不是那種私生活很亂的女子,自從那次以后,我再也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當時,還是跟劉子強在一起的時候。”
邱銘聽到劉希強的名字就渾身難受,但是好在他能推測出后來發生的事情,所以就忍住了。
“我們當時交往了以后,他一直要求我跟我大聲那種關系,但是我沒有答應。”
許倩看到邱銘的臉色不太好,趕緊擺擺手道。
“不過后來,有一天,他把我約出去后下了藥,我暈乎乎的就走到了別人的房間……”
看到了許倩不愿意再回想當時場景的樣子,邱銘也不忍心讓她說下去了,只是在心里記下了劉希強的仇。
“不要說了,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許倩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當時我的父親也出車禍去世,身邊無依無靠……”
許倩回想到五年前的那副場景,當時她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后天已經大亮,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凌亂的床和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還有自己身體上的痕跡,都印證著昨天晚上這個房間里發生的荒唐。
而自己,就是昨天晚上那處大戲的女主人公,這無論如何都是讓她受不了的。
她忍著酸痛穿上衣服后,拿起手機,看到了劉希強打開的一百多個未接來電。
當時許倩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會打來這么多電話,難道昨晚的那個人不是他?
許倩望著床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給劉希強打過去電話。
“倩倩,你在哪兒,怎么一晚上都不接我電話,我很擔心你。”
“我回家了,手機靜音沒看到。”
許倩意識到,昨晚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事實后,就慌亂的跑了。
之后,就被舅舅送出國學設計,然后發現自己在意外懷孕了,就徹底跟國內斷了聯系,一個人在美國辛苦的帶著孩子生活。
邱銘知道后很是心疼。
“難道,你就不想找到那個男人嗎?讓他來照顧你。”
“不想,那只是當時的一個意外,一個荒唐的夜晚。”許倩說。
“可是我不這么想,我很喜歡那個夜晚。”
“如果那個人是我呢,你會怎么做。”
邱銘的身體壓上了許倩,然后許倩本就緊張的不能思考的腦袋更加轉不動了。
邱銘邪魅地道:“看來,你是忘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要不要我幫你,好讓你想起來?”
體里某物隔著套子都能感覺到不停地一圈圈地勃發脹大,許倩癡癡地望著邱銘。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
天哪,這個世界會不會太過奇妙了。
許倩渾身上下已無法動彈,只好兩只手掛在他脖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她越乖,他就越狠,還在她耳邊胡亂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她聽得人漸漸清醒了,使了壞心縮緊,邱銘氣得牙癢,一直把她折騰到天亮,洗了澡就直接去上班了。
沒過多久,邱銘就回來了,說是不想去上班,要去人兒子去。
嚇得許倩趕緊制止了他這個可怕的想法。
怎么可能。
她到現在還沒消化了邱銘是許晟杰的親生父親,小杰怎么接受呢,況且小杰本來對他就有些偏見,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了些,要是這個時候告訴他,邱銘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可能要責怪他為什么不早點出現,讓媽媽那么辛苦了。
“唉。”邱銘嘆了口氣,看著她臉上隱隱露出來的溫柔,“許晟杰要敢這么想他就完蛋了,不過給他些時間吧,這段時間我會好好對他,讓他接受我,對我死心塌地”。
“好了,咱們去醫院看看他吧,真想聽他開口叫我爸爸。”邱銘一臉幼稚道。
病房內。
三張小床并排整齊地放著,本是潔白的墻面由于年份而有些舊和發黃,每張床旁都放置一張不銹鋼的小桌凳,上面擺滿了送來的水果花籃。
其他兩張床的病人已在前天就出院了,現在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許倩和許晟杰,許晟杰半躺在病床上,手里不停撥弄著病床上的床單,嘴里囁嚅著什么.
思索幾秒后,然后側過身子對許倩說:“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馬上就可以出院生龍活虎了,以后我還要掙錢買房子照顧媽媽呢。”
許倩心疼地看著兒子摸著他的小腦袋,覺得他懂事了不少,不由地鼻子一酸,眼淚就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對兒子說,“乖,出院了之后我們就會搬家了。”
許晟杰開心地準備從床上坐起來,便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
突然眉頭一皺,便問許倩,“難道是邱銘讓你這么做的嗎。”
許倩一時語塞。
病房外,邱銘背靠在門框旁的白墻旁邊,剛從茶水間打了熱水回來,進門前便聽見這對母子的對話,原本打算不作打擾,聽到許晟杰的逼問,就拿起開水瓶進去了。
順手拿起杯子倒了兩杯熱水放在小桌凳上并叮囑許倩趁熱讓許晟杰把藥喝了,他去三樓護士長那邊辦出院手續。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許晟杰便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心中覺得有點疑惑,不過想到許倩難受的樣子和他們住的小破屋,也不想讓自己媽媽再受苦,也只好勉強同意了。
拿起床邊小桌凳上的熱水和藥直接吞下,放下水杯后,一邊下床一邊穿好拖鞋,對許倩說:“媽媽,我永遠都支持你,只要你開心,你愿意,我也開心。”
邱銘剛出去的時候忘記拿病例本了,我把這些資料給他拿過去,順便看看出院手續辦得怎么樣了。
許倩溫柔地點頭說:“去吧,跟叔叔不要鬧矛盾,邱叔叔其實都很不錯的,你看要是沒有他,我也怕差點見不到你,而且在你昏迷地這些天,夜里也是他一直在照顧你,這幾天他也是不眠不休的陪著你,你昏迷地時候,你叔叔他著急的去找醫生護士,你的血型又比較特殊,醫院的血庫里又沒有這種血型,還是他……”
說到這,許倩忽然停了下來,思索一會兒后又說道,“搬家的事是我和你叔叔商量后的結果,如果你要是真不想去那里住,媽媽也不會勉強你。”
許晟杰一臉疑惑地追問許倩后來沒有和我匹配的血型,還是他……他怎么了?
“難不成還是他給我捐的血,怎么可能嘛,我這個熊貓血這么難匹配我是知道的。好了,媽媽,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去護士長那邊看看,辦完手續我就過來,你在這里稍微休息一下吧,這些天媽媽也辛苦了。”
說完,就推開門走出去了。
許倩不由得想起那天深夜邱銘送自己回家,本是不愿意讓邱銘看到自己的落魄樣子,可最后卻拗不過他。
當他看著眼前這一棟破舊的房子時,心中先是一驚,接著眉頭一鎖,執意要進屋看看,許倩也只得讓他進了屋,四周都是破舊不堪,狹小的空間擺放著床和一張沙發,地上和小茶幾上堆放著一些雜物。
在這剛好只能容納兩人的空間內,許倩和邱銘坐在了一張小沙發上,邱銘有些心疼也還會有些不敢置信,那一刻,邱銘抱緊許倩,兩人都沒有言語,但就在那一刻便認定了這個女人,自己要好好保護去守護她。
兩人緊緊相擁然后入眠。
然而許倩并不知道這些。
直到兒子快出院的前兩天,邱銘突然提出要把許倩和許晟杰母子兩接到他的住處去。
并且是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她半點拒絕。
那天傍晚,許倩忽然地覺得胸口一陣悶,兒子吃完藥已經躺在床上睡熟,便起身披上一件薄紗外套打算去屋外走走。
夜色漸微涼,一絲冷風吹過,許倩的頭發也被吹得有點凌亂,這是醫院的住院部后面的一個小花園,中間是一個木頭搭成的小涼亭,彎彎曲曲卻并不長,涼亭的入口處有些臺階,也不高,卻有些苔蘚,許倩也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