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心頭的火氣,向濤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畢竟這是在鄉里,向濤只是個農村娃,又沒有當官的爹,他是不想在這里惹事。
“少特么廢話,一百塊一份不能少,你要再廢話就特么給兩百,不然就砸了你的攤子。”
幾句話不到這幾個地賴就露出了本性,而向濤的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這是他要暴走的前兆。如果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肯定是要見血的。
“次奧,王五,你們幾個又特么在這欺負人呢啊?”
就在向濤準備給這幾個家伙一點教訓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幾個抵賴的身后傳了過來。本來十分囂張的幾個家伙一聽到那個聲音頓時就轉過身去,一臉笑容的跟對方打招呼。
“天哥,你咋來了?我們哪欺負人了?逗著玩呢,嘿嘿。”
幾個地賴對面站了個跟向濤年紀差不多的小伙子,向濤一看,那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李天嗎。這小子什么時候混的這么牛逼了,連那些地賴都叫他天哥。
“李天,我是向濤啊。”
朝老同學打了個招呼,向濤笑呵呵的看著他。而李天一聽到向濤的聲音,轉過頭一看,頓時走前幾步拍了拍向濤的肩膀。
“哈哈,濤子是你呀,你小子來鄉里也不找我,你這干嘛呢?賣野豬肉啊?”
在向濤的攤子上掃了一眼,李天直接甩給向濤幾張大團結,把他剩余的豬肉一包,扔給一個地賴扛著,對向濤說道:“別賣了,這些我都包了,老同學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得好好的喝點,走,咱們鳳凰樓伺候。”
說完也不管向濤同意不同意,拉著向濤就走。向濤急忙把那兩顆豬牙拿起來放進另一個口袋,這才跟著李天朝鳳凰樓的方向走去。
鳳凰樓,大河鄉最大的館子,進來就算吃盤花生米都得十幾塊錢。李天帶著向濤直接上了二樓的包廂,隨后叫了個服務員過來。對他說挑最貴的來八個菜,又叫了一瓶三百多元的葡萄酒。
直到服務員都走了向濤還傻愣愣的看著李天,一年沒見,這小子現在居然混的這么牛逼。剛剛他點的那些東西得將近一千塊錢。
平時向濤下館子都舍不得,哪這么奢侈過,不過這也讓向濤對李天產生了好奇。上學的時候他就知道李天家里是做生意的,但卻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看他現在的排場那生意肯定是非常的賺錢,不然這小子也不會這樣的大手大腳。
“想什么濤子,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等下菜上來了可勁造,不夠咱再點。”
在向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李天用開瓶器把葡萄酒擰開,給向濤倒了一杯。
“剛開始喝這東西不習慣,現在一天不喝都想。濤子你也嘗嘗這酒,其實也挺好喝的。”
給向濤滿滿的倒了一杯,李天也把自己的杯子填滿。向濤倒是沒著急喝酒,而是直愣愣的看著李天,問道:“天子,你現在做啥生意呢?咋這有錢?”
“啥生意?”
聽到向濤的話李天呵呵的笑了起來,倒也沒蠻向濤,把自己干的生意跟向濤介紹了一下。
李天是做工藝品加工的,所謂的工藝品也就是給那些城里人當擺設用的。他從周邊的農村收集這些東西,然后在做深加工,銷往全國各地。
現在李天已經有了自己的工廠,當然全都是他老爸幫他搞的。他那個工廠效益十分不錯,這一年他是沒少賺,足足有二十幾萬。
在這個連萬元戶都是鳳毛麟角般存在的年代,一年賺二十多萬那是什么概念,向濤連想都不敢想。在他的想法里,兩年之內能成為萬元戶已經是遙不可及。
而人家李天一年賺了二十多萬,這差距也太大了。如果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李天就是個百萬富翁了。
百萬富翁,那是什么概念?估計在整個天南省也找不出幾個。李天現在在向濤的眼里就是個強人,今天這趟鄉里沒白來,他得好好的跟李天取取經。
“天子,你們那都弄些啥工藝品吶?”端起酒杯跟李天碰了一下,向濤喝了一口,隨即就噴了出來。
“這尼瑪是什么東西,飲料放嗖了吧?”
趕緊拿起一邊的茶壺倒了杯水,向濤漱了漱口。而李天看的哈哈大笑,其實他第一次喝葡萄酒也是感覺飲料放嗖了,沒想到向濤和他的品味一樣。
“濤子,我知道你在想啥,你也想弄這東西是不是?”
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李天笑呵呵的看著向濤。上學的時候他和向濤的關系很不錯,但畢業之后向濤就回了下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