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玉慌忙捂著嘴,看向盛清寧的眼神也滿是慌亂,“這,這我怎么說漏嘴了?”
“寧兒,我方才都是胡言亂語的,你可千萬莫要往心里去!”
看著鈴玉矯情的樣子,盛清寧只想擰斷她的脖子!
就這段位,還對她使用激將法呢?
真不知道,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未見,鈴玉究竟是怎么從當初那清冷孤傲的女子、變成如今這樣一副不長腦子,還矯情做作至極的蠢貨的?!
盛清寧很想對她說一句:姑娘,就您這段位,壓根兒不適合宅斗好嗎?!
有什么壞心眼兒盡管使出來便是,這般矯情做作,還不如當初的盛婉兒呢!
好歹,人家盛婉兒還用過幾次殺手锏。
盛清寧,前世也直接折在了盛婉兒手中。
不管是趙皇后還是孫瑩瑩等人,曾經淪為盛清寧手下敗將的那些人,可都比鈴玉段位高了去了!
鈴玉還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戲演得很好,盛清寧壓根兒沒有看出來呢?
殊不知,盛清寧早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否則,她一個從宅斗小白,爬到王者段位的人,這幾年的宅斗經歷不算是白混了?
盛清寧心下對鈴玉不屑,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半分。甚至她臉上那一抹竊笑,落在鈴玉眼中,直接認定盛清寧是相信了她的話,知道該怎么做了。
鈴玉心想,接下來就等著,盛清寧自投羅網了!
盛清寧并未言語,默默地推回到了佟南宏身邊,“佟伯父,也不知下面是什么情況。”
“竟是能讓玄鐵巖石所鑄的雕像,也能被損壞。”
看著盛清寧眼中的擔憂,佟南宏一臉嚴肅的點頭,“是啊!這山神大人的雕像,幾百年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壞。”
這一次,當真是令人心下擔憂……
看著佟南宏憂心忡忡的樣子,佟南州整理了一下衣擺,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嘲諷起來。
“大哥,要我說啊,還真是幽兒這丫頭做的孽!否則,為何山神大人的雕像從未出過任何問題,今日倒是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聽到佟南州的陰陽怪氣,佟南宏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奈何,眼下還找不出證據,證明這事兒與幽兒毫不相關。
即便是佟南州陰陽怪氣,佟南宏也只得硬生生的受了。
佟南宏受了,可不代表盛清寧會忍氣吞聲。
她冷冷的笑了起來,“與幽兒有關?”
“幽兒懷孕可已經有四個多月了!若是當真與她有關,只怕是當初她懷上孩子的時候,你們的山神大人就該動怒,直接將你們整個南疆傾覆才是。”
頓了頓,盛清寧的語氣愈發輕描淡寫,“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才有異象發生。”
“我看吶,分明是有些人圖謀不軌,借著山神大人故意惹是生非才是!”
她這番話擲地有聲,佟南州卻已經滿頭大汗。
“盛姑娘,你,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佟南州咽了咽口水,神色慌張,“你可不能對我們山神大人心生不敬,否則是要遭天譴的!”
鈴玉眼神幽幽的盯著盛清寧。
佟南宏低低的呵斥了一聲,“夠了!眼下已經夠亂了。”
他自然是在斥責佟南州。
后者識趣的閉上嘴,盛清寧滿不在乎的看向這座雕像。
兇神惡煞。
是她對這山神大人雕像的第一印象。
盛清寧圍繞雕像走了一圈,只聽方才那個狹窄的洞口傳來聲響,便謹慎的靠近。
見狀,佟南宏幾人也紛紛圍攏了。
只見一名青年像是被什么追逐似的,驚恐的爬了出來。
與方才鉆進這地洞中不同的是,眼下這名青年滿臉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他手中緊緊的握著長矛,神色驚恐的往外爬,“族長,族長救命啊!”
說話間,他已經慌忙將自己的手,伸向了佟南宏。
佟南宏不假思索,便打算伸手去拽這名青年的手。
“且慢!”
盛清寧一把推開佟南宏,臉色凝重的看向那名青年,又一把奪下了佟南州腰間的佩劍。
在南疆,幾乎無人佩劍。
有資格佩劍的人,也只是族長一家。
也就是,佟南宏的這些兄弟們。
不過,對佟南州而言,這佩劍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見盛清寧一把奪過他的佩劍,佟南州立刻喊道,“盛姑娘!你怎能奪走我的佩劍?!”
說著,他便伸手去奪。
可盛清寧,已經板著臉將佩劍的劍鞘,遞向了青年的手邊。青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的往外爬,臉色也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盛清寧越是用勁,青年越是爬不出來。
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拽著他的腳,與盛清寧拔河似的。
見勢不好,鈴玉眼神一變,也立刻前來幫盛清寧一起拉那位青年。
佟南宏也忙前來幫忙,唯有佟南州震驚的站在一旁,聽著那青年慘絕人寰的嚎叫。
幾人合力,方才將那名青年拽出來。
青年的腿,已經不知被什么東西,給啃食的殘缺。
他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渾身被汗水濕透,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死里逃生的感覺,使得他劇痛的雙腿暫且麻木了。
盛清寧與鈴玉相視一眼,幾人齊齊后退。
青年突然大聲喊道,“族長,快!里面有東西!有,有怪物啊!千萬不能讓它爬出來!”
盛清寧正要動手,便見鈴玉已經從腰間解下一樣東西。
她拋了出去,原本擰在一起的那東西,立刻就散開來。
是一張織的密密麻麻的網子,已經網住了那個洞口。
網子又細又密,洞口狹窄黑暗。
不知是什么東西撞在了網子上,網子不住的被頂起來,又死死地壓了下去。下面傳來什么東西憤怒的咆哮聲,聽起來與方才轟隆隆的聲音一般無二。
盛清寧眼神一震,隨即轉頭看向方才被救的那名青年。
青年已經暈死過去,而他手邊的劍鞘,已經不知被什么東西,給漸漸腐蝕了。
他的手上,也滿是密密麻麻的水泡,看起來恐怖至極。
盛清寧臉色嚴肅到了極點,對佟南宏幾人微微側頭,“后退。”
佟南州沒見過這種情景,頓時被嚇得臉色雪白,沖盛清寧與鈴玉問道,“這,這究竟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