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婦,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墨宗平就站在窗戶邊,聽到御林軍的回話后,轉身大步走到床邊,朝著趙皇后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
他怒不可遏!
渾身都在顫抖著,伸手怒指著趙皇后,“朕素來信任你,認為你不會做出這般不守婦道之事。可你在禁足期間,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這一記耳光,當真是又響亮、又清脆,還痛得趙皇后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著,良久都沒有緩過來。
看著墨宗平憤怒至極的樣子,趙皇后一臉懵,“皇上,臣妾究竟怎么了?”
“臣妾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以至于皇上要這般動怒?!”
趙皇后帶著哭腔,語氣還帶著幾分委屈。
莫說是懷孕后,墨宗平對她小心翼翼,不曾怒聲吼過她;
就說自她嫁給墨宗平以來,也甚少被墨宗平親手掌摑吧!
眼下竟是當著賢妃、以及諸多宮人的面,趙皇后心想自己在墨宗平眼中,還算是個孱弱的孕婦呢……他竟是也能下這般重手,這般拂了她的臉面!
趙皇后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不僅僅是因為被當眾下臉面氣得,更是因為此時墨宗平憤怒的樣子,心中懼怕!
“你還有臉說!”
墨宗平怒目圓視著她,頭也不回的沖御林軍怒聲喝道,“說!仔細的告訴皇后,你們都從坤寧宮搜出了什么東西出來!”
御林軍忙低垂著頭,老老實實答道,“皇后娘娘,屬下們從坤寧宮……不但搜查出三名男寵的存在,而且還有大量的……嗯,那些東西的存在。”
御林軍是個年輕小伙,許是還未成親。
眼下提及那些個羞人的東西,御林軍自然是難以啟齒。
可墨宗平是個后宮佳麗三千的老油條了,一聽到那些東西,就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了。
無非,就是助興的一些玩意兒。
沒看出來,趙皇后玩得這么野?!
可這些年來,在自己面前,她可是偽裝的很好啊!
將什么欲拒還迎、楚楚動人發揮的淋漓盡致。
墨宗平只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聽到御林軍的話,趙皇后也頓時就石化了,捂著臉一臉怔怔的看著墨宗平,好半晌才咽了咽口水,“皇上,這都是赤果果的污蔑,是污蔑啊!”
她幾時在坤寧宮藏了男寵?
又是幾時,有那些個東西了?!
“污蔑?”
墨宗平怒極反笑,“這里是你的坤寧宮。”
“商國上下,誰人不知坤寧宮乃是皇后寢宮。即便是你被禁足,有誰能在朕、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放這些腌臜東西來臟了坤寧宮?!”
他言語之中的腌臜東西,不僅僅是指那些玩意兒,還有男寵們。
那些玩意兒也就罷了,男寵總不好塞進坤寧宮吧?
難不成,誰還能將三個大活人,直接扔進坤寧宮來?
更何況,方才御林軍已經審問過了,那幾個男寵也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他們說……
他們的確的趙皇后的男寵不假,還說趙皇后對他們很好、很溫柔云云。
這些話,更是氣得墨宗平頭頂生煙。
他眼下不僅僅是頭頂生煙,更是綠成了一片草原!
當初,一名小貴人敢與侍衛私通,墨宗平尚且將兩人大卸八塊喂狗了。可見他是堅決不允許此事的存在,更不提這人是自己的發妻,商國的皇后!
趙皇后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她顧不得自己還“懷著身孕”,慌忙跪在了墨宗平腳邊。
趙皇后一把抱住墨宗平的腿,臉頰紅腫、雙眼驚恐的盯著他,“皇上,臣妾當真是被人誣陷的啊!”
“是盛清寧,一定是盛清寧!”
趙皇后尖聲叫了起來,“這個小賤人,她心狠手辣,更是手段高明、本事卓越!”
“一定是她將這些臟東西,全部塞進了臣妾的坤寧宮!皇上,立刻捆了盛清寧進宮來,大刑伺候她一定會承認,是她陷害臣妾的!”
趙皇后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
這會子,只想著讓墨宗平將盛清寧捆進宮來,讓她生不如死!
見趙皇后情緒激動,墨宗平眼中也閃過一抹狐疑。
莫非,此事當真是盛清寧所為?
賢妃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墨宗平眼中的神色,便不疾不徐道,“皇上,臣妾也覺得此事有古怪呢!”
“皇后娘娘陷害楚王妃在先,可這些個男寵卻是在坤寧宮待了這么久……臣妾以為,此事應當與楚王妃無關,想必或許是其他人陷害皇后娘娘?”
說著,賢妃又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皇上,皇后娘娘如今懷有身孕,又是皇后,此事可得仔細調查才是。”
“務必,不能讓皇后娘娘受委屈呢!”
乍一聽,賢妃此話像是在為趙皇后鳴不平。
可仔細一推敲,便明白其中含義……
因為賢妃一番話,墨宗平臉色,更黑了。
“查!定是要仔細的查!”
墨宗平咬牙低叱了一句。
趙皇后乃是商國皇后,有幾個人敢不長腦子的陷害她?
更何況,趙皇后口口聲聲說是被盛清寧陷害,可分明是她養男寵在先,誣陷盛清寧在后。
即便是盛清寧要報復,難不成還能早前幾個月就開始謀劃此事嗎?!
看著趙皇后一副死不承認、還不知悔改的樣子,墨宗平當真是氣得胸口疼。
……
盛清寧剛剛準備午休,宮里就來人了,說是皇上請她進宮一趟。
“可說了因為何事?”
盛清寧不悅的皺眉。
這好端端的,又請她進宮做什么?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明月走上前,小聲答道,“原賴公公怎么也不肯說!后來奴婢給了他幾兩銀子,他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說是因為京中傳聞,皇上大怒呢!”
這會子請盛清寧進宮去,無非就是要與趙皇后當面對質罷了。
明月輕聲嘀咕道,“王妃,要不咱們就稱抱恙不去了吧?否則不知道皇上與皇后又要如何為難您呢!”
“去啊!為什么不去?”
盛清寧挑眉,“這謠言本就是我放出去的,我還怕她質問不成?”
她盛清寧,何時躲起來做過縮頭烏龜?
因此,盛清寧當即收拾了一下,便準備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