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
面對墨寒夜的冷臉威脅,司空逸早已習以為常,偏今兒個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偏要惹怒墨寒夜。
他挑著眉,毫不在意的看著墨寒夜,“這里可是南疆,乃是我南國境內(nèi)。你作為商國楚王,在南國的土地上,威脅南國的太子是否有些不合適?”
瞧著兩人還像是小孩子似的斗氣,盛清寧簡直是沒眼看。
“夠了你們倆。”
盛清寧無奈扶額,“我突然有些頭暈。”
墨寒夜這才收回瞪著司空逸的眼神,扶著盛清寧在一旁坐下。
面對佟南宏與幽兒娘擔憂的眼神,司空逸笑著擺了擺手,“二位不必在意。”
“本太子與楚王乃是至交好友,方才不過是玩笑一場罷了!”
幽兒娘這時也才反應過來,盛清寧之所以頭暈只怕是,也是故意讓他們停下而已。
只是,瞧著方才還像是兩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公雞打架似的兩人,因為盛清寧一句頭暈立刻停下吵嘴,且兩人眼中都帶著明顯的擔憂與關切……
幽兒娘心下明白,這便是愛情的力量啊!
不過,與盛清寧相處的這幾日下來,幽兒娘也明白。
正是因為盛清寧自身足夠優(yōu)秀,因此商國楚王、與南國太子這樣兩個風靡四國的男子,才會為她傾心。
“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我這就去端上來。”
幽兒娘笑著,又示意佟南宏將桌子收拾一下。
用過午飯后,盛清寧開始與幾人商議對策。
“如今司空逸也來了,鈴蘭定是會想盡千方百計的,要打你的壞主意。”
盛清寧眼神看向司空逸,沉聲道,“在此期間你要做的事兒,便是不遺余力的拒絕她。態(tài)度有多惡劣便多惡劣,只管激的鈴蘭心中惡毒本性大發(fā)便是。”
對于幽兒娘他們,鈴蘭尚且能忍住兇狠的本性,做出一副單純、不諳世事的樣子來。
面對司空逸,她怕是更是會將自己的本性,隱藏的更好了。
藍蕭忍不住插嘴,“盛小姐,我家主子的形象如此溫潤。”
“您讓他對一名姑娘態(tài)度惡劣,我家主子怕是做不出來吧?”
“他不行,那你就上唄。”
盛清寧毫不在意,沖藍蕭飛了一記眼刀子,“反正,南國太子身邊有個嘴巴厲害的貼身侍衛(wèi),這事兒不是人盡皆知的?”
單是先前在村口時,藍蕭三言兩語就懟的鈴蘭無言以對,滿臉羞紅。
讓他來做這個惡人,也并無不妥。
“怎么好事永遠沒有我,這做壞人就永遠都是我的份兒!”
藍蕭舉手抗議,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我要抗議。”
盛清寧直接用木棍,將他舉起的雙手給戳了下去,“抗議無效,繼續(xù)。”
她又看向幽兒娘,臉色要緩和不少,“伯母,這兩日你繼續(xù)游說鈴蘭,讓她早日出嫁。”
“伯父要暗中盯著鈴蘭的一舉一動,以及他們?nèi)业囊慌e一動,保護鈴玉。”
說著,盛清寧眼神就落在了墨寒夜身上。
她之所以特意叮囑佟南宏要保護鈴玉,其一是為了幽兒;
其二,便是為了墨寒夜。
為了替墨寒夜報恩。
先前,鈴玉幫助他們順利的離開了南疆,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毒丹都交給了墨寒夜……對于鈴玉對墨寒夜的恩情,盛清寧便也謹記在心、尋找機會報答恩情。
“好。”
佟南宏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見墨寒夜臉色陰沉,墨言似乎也因為沒有任務而有些無聊。
盛清寧輕笑一聲,伸手掐了掐墨寒夜的臉頰,“王爺,這幾日您要隱藏好自己,做個隱形人。”
“然后,墨言要盯緊了他,暫且做一位貼心的小棉襖、時不時地給讓你家王爺消消氣便是。”
“是,主母。”
對于這個任務,墨言心里是抗議的。
他寧愿當真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也不想在這兩日,跟隨在自家主子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閣樓上的桌椅全都掰碎了。
藍蕭一臉疑惑,“盛小姐,咱們都有任務,那您要做什么?”
“我?很簡單啊!”
盛清寧站起身來,背著雙手走了一圈,慢條斯理道,“我只要時不時的刺激一下鈴蘭就夠了。”
她相信,只要幽兒的臉出現(xiàn)在鈴蘭面前,哪怕是什么都不用做,鈴蘭都是心虛害怕的。
因為,鈴蘭深知幽兒的能力不亞于她。
先前南風那老禿驢做出的惡事,雖說也有鈴蘭相助,可到底是趁著幽兒對她沒有防備,鈴蘭才能得手。
若是鈴玉要與幽兒正面剛的話,只怕是她只有跪地求饒的份兒。
所以,鈴蘭并不敢當真對幽兒怎么樣。
除非,幽兒將她逼急了,她怕是會尋求南風的幫助……
而那時,便是他們拿下南風的大好時機!
這便是盛清寧他們的計劃。
計劃已經(jīng)謀劃好了,接下來,便是施行計劃的開始。
次日一早,幽兒娘倆就去了鈴蘭家。
這會子,鈴蘭的爹娘也正好在家。幽兒娘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鈴蘭爹娘關于那生辰八字簿看得怎么樣了,可挑選出中意的女婿人選了。
鈴蘭并未下樓,看似還沉浸在昨日的悲傷之中,因此不愿見人。
鈴蘭爹娘都有些為難,便與幽兒娘在一旁說話。
盛清寧一進門,就看到蜷縮在角落中的女子。
只看著那女子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著,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她心中便知道,這女子怕是就是鈴玉了。
于是,盛清寧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鈴玉姐姐!”
此時,盛清寧仍是幽兒的裝扮、以及特意上了妝,以至于看起來更像幽兒一般。
“鈴玉姐姐,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幽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鈴玉的模樣,緩緩在她面前蹲下,眼中已經(jīng)有大顆大顆的淚水砸落下來,她伸出手緩緩握住了鈴玉身上的鐵鏈,“鈴玉姐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鐵鏈極寒。
她稍微動用了內(nèi)力,卻發(fā)現(xiàn)鐵鏈能將內(nèi)力全部都吸進去。
可見,并非凡物。
也難怪,鈴玉哪怕天縱奇才,也不得不受困于這鐵鏈之下。
鈴玉看向面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就見幽兒娘神色緊張的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