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此人竟是我們太子殿下?!難怪我瞧著氣質(zhì)不一般,竟是我們的太子殿下!”
“聽說太子殿下與幽兒有些瓜葛,原我還不信呢,心想太子殿下與咱們可是距離十萬八千里的人。卻沒想到,今日太子殿下當真來了南疆,尤其還跟在族長身后!”
“不用多說,太子殿下定是為了幽兒而來。”
眾人議論紛紛。
雖說,幽兒對鈴蘭說的那些話,并無旁人知曉。
但是,這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墻。
即便是鈴蘭藏著私心,從未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幽兒回到南疆后也并未再見過誰。
可是,這事兒還是傳了出去。
因此,眼下眾人才會如此驚訝。
聽到村寨口的動靜,鈴蘭忍不住打開房門查看怎么回事。
只遠遠的一眼,她就認出這人是司空逸、是她心中魂牽夢縈的男人!
鈴蘭頓時心中小鹿亂撞,只覺得遠遠看他一眼,自己都要為他沉淪。激動之余忙開始打扮自己,再三確定自己這副模樣、可以媲美村寨中任何一名年輕姑娘后,方才打開門出去。
誰知,不等她激動地奔向司空逸,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司空逸面前。
是幽兒。
“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幽兒面帶笑意的對司空逸問道,隨后才看向佟南宏,“爹也回來了?你們一起回來的嗎?”
佟南宏慈愛的看著她,點頭應了一聲。
司空逸看著眼前的人兒,極力壓制著心頭的情愫,微笑著答道,“我說過,忙完手頭的事情便會來看你。”
“順便,拜訪一下伯父伯母。”
他說的隱晦,眾人卻是聽得明白。
眾人隱隱開始激動起來。
如此說來,太子殿下當真是為了提親、為了幽兒來南疆的?!
錯不了了!
只瞧著太子殿下,看向幽兒那滿是情愫的眼神,就知道他對幽兒的心意是真的。
閣樓上的窗戶旁,佇立著一道玄色身影。
若非故意查看,定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墨寒夜冷眼看著盛清寧與司空逸做戲,手下的桌角已經(jīng)被掰碎了……
墨言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那碎裂成渣的桌角一眼,顫聲勸道,“主子,您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啊!”
“這只是逢場作戲,逢場作戲!”
墨言提醒他。
“本王知道。”
墨寒夜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四個字來。
話是這樣說的,可桌子的另外一角,又被他給掰碎了……
墨言忙閉上了嘴,心中卻在哀嚎:主母啊主母,您們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做什么啊?!
只見下面,司空逸神色溫柔的替盛……幽兒,將額前的碎發(fā)攏到耳后,語氣也輕柔的不像話,“幽兒,幾日不見,你怎的清瘦了這么多?”
鈴蘭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頓時,她只覺得自己方才的精心打扮,就像是一場笑話一般。
看來,幽兒所說不假,司空逸的確是為她傾心、也的確是,對她溫柔的不像話。
可是,她鈴蘭向來不會認輸。
要讓她認輸,絕不可能!
于是,鈴蘭咬緊牙關,深呼吸一口將心頭的戾氣壓了下去。
她笑容滿面的擠進了人群,對司空逸歡快的喊了一聲,“逸哥哥!”
隨后,鈴蘭再次恢復了可愛的小姑娘本性,朝著司空逸飛奔過去,“聽說是逸哥哥來了,原我還不相信呢!”
“沒想到方才一看,當真是逸哥哥來了!”
逸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在場之人臉色紛紛一變,接著眼神就變得曖昧了。
鈴蘭與太子殿下,莫非也有情況?
藍蕭與司空逸同時皺眉,幽兒神色似乎也有些不悅。
司空逸看了鈴蘭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疑惑,“這位姑娘是?本太子怎的不記得,與你認識?”
鈴蘭臉色一白。
藍蕭心中冷笑,也開始火上澆油,“這位姑娘可莫要亂認親戚!我家主子生平,最是厭惡敢直呼他名字之人,姑娘最好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若非是盛清寧在書信中,將鈴蘭的真面目告知,今日藍蕭只怕是還會與鈴蘭笑嘻嘻的說話。
畢竟,這姑娘長得一副討喜的樣子,誰也不忍對她冷著臉。
卻不曾想,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見司空逸說不認識自己、藍蕭也這般對她無情,鈴蘭頓時就懵了。
莫不是,之前來南疆的人,不是他們?!
不對啊,分明是長得一模一樣。
而且,鈴蘭還背地里調(diào)查過,當時那人的確是南國太子司空逸……
瞧著他這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怕是任何人也比不上,更是無法模仿出來的!
因此,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司空逸故意裝作不認識她。
想來,怕是因為幽兒吧……
這個認知,讓鈴蘭心中苦澀不已,對幽兒更是恨之入骨。
方才鈴蘭還親親熱熱的叫著“逸哥哥”,眾人還以為鈴蘭與司空逸也熟識呢,心中還在想著堂姐妹倆怎的都與太子殿下這般不清不楚的……
不少人看向他們?nèi)说哪抗獍。紟е黠@的曖昧。
但是眼下,聽到司空逸對鈴蘭這般毫不留情面的說話,眾人神色頓時就變得意味深長了。
看來,是鈴蘭一廂情愿呢!
幽兒蹙了蹙眉,站在一旁冷眼瞧著鈴蘭那委委屈屈的模樣,語氣帶著幾分不悅,“太子殿下,你認得我堂妹?”
“不認識。”
司空逸毫不猶豫的否認了。
鈴蘭更是搖搖欲墜,不敢置信的盯著司空逸,好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逸哥哥,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我,我我是鈴蘭啊!”
司空逸臉色已然不悅,看向鈴蘭的眼神,也帶著幾分不客氣。
藍蕭直接走上前來,冷聲道,“這位姑娘請自重!”
“我家殿下不認識什么鈴蘭不鈴蘭的,且看樣子姑娘也是南疆人,我家殿下可從未來過南疆。”
說著,藍蕭目光環(huán)視一圈,聲音擲地有聲,“今日是我家殿下第一次來南疆,也是為了幽兒姑娘!”
“因此,姑娘,我有句話就直說了……自重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姑娘明白嗎?”
鈴蘭的臉,頓時就蒼白毫無血色。
對上司空逸那不帶半分感情色彩的眸子,鈴蘭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