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墨寒夜得知她重生一事,會不會將她當做怪物看待?
盛清寧神色愈發緊張,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幾位大師,可還說了還說了什么?”
“并未。”
墨寒夜搖頭,“那幾位大師只說,自去年七月之后年滿一年時間,再重新測算你我成親之日便是。”
盛清寧仔細斟酌了一下墨寒夜這句話。
自去年七月之后……
是啊,她可不就是去年七月重生的么?!
難不成,這幾位大師當真是已經測算出來了,她盛清寧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想到這里,盛清寧本還想多問,但是瞧著墨寒夜臉上神色并沒有什么異常。便想著那幾位大師,想來沒有拆穿此事,因此她也就沒有多加追問。
“那你的意思,便是等過了七月后,再重新測算你我成親的日子?”
盛清寧問。
墨寒夜點頭應下,“正是如此。”
方才聽了墨寒夜的話,盛清寧大抵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也就是說,五月十七這個日子,她與墨寒夜并不能成親……接下來,她便要將墨寒夜的話,原封不動的解釋給自家爹娘聽。
盛清寧頓了頓,又問,“你說元真大師有問題,眼下可找到證據了?”
“還沒。”
在盛清寧面前,墨寒夜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沉聲說道,“元真大師狡猾的緊,許是察覺到有人在調查此事,因此更加小心謹慎,尋不到半點錯處。”
“如今還沒有證據,但本王會繼續派人盯著他。”
先前因為韓穩婆的事兒,盛明請了元真大師來盛府做法。
那時盛清寧瞧著,元真大師似乎與自家娘親也關系匪淺……
因此對于元真大師的話,不但盛明與盛夫人沒有任何疑心,就連盛清寧也從未懷疑過。
眼下聽到墨寒夜這般說,盛清寧心里未免也有些復雜。
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擔憂,“我娘親與元真大師似乎也算是好友,若是娘親得知此事不知如何作想。”
想來,心里應該會很難過的吧。
“罷了,此事暫且不提,咱們只等著七月后再說吧。”
末了,盛清寧強笑了一聲,“我父親娘親這邊有我來解釋便是,你回王府好生給伯母解釋一下。”
方才,盛夫人不是說了么。
順和夫人也焦急不已,可偏偏這段時日連墨寒夜的面兒都沒有見到。
確定盛清寧再沒有生氣后,墨寒夜“嗯”了一聲,將她輕輕擁在懷里,“寧兒,本王此生有你,足以。”
盛清寧心里酸酸軟軟的。
她笑著推開墨寒夜,“你這人還真是,順著桿子往上爬!”
“趕緊去吧,伯母定是也很著急。”
與墨寒夜一同出了明珠閣,兩人便分道揚鑣。
墨寒夜回了楚王府,盛清寧去了清暉園。
彼時,盛明與盛夫人正在哄盛長安午睡,盛清寧便在外間等候。
很快,盛夫人便出來了,里間盛長安的低聲嗚咽也消失了,想必是已經安睡。
盛清寧將墨寒夜一席話,如數告知盛夫人后……她臉色有些詫異,不敢置信的低聲問道,“寧兒,你說元真大師與趙皇后私底下有來往?”
“不錯,此事是墨寒夜查出來的,因此什么八字不合、未來三年不能嫁娶的勞什子話,都是狗屁。”
盛清寧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
“寧兒!”
見盛清寧如此,盛夫人無奈的輕斥了一句,“若是旁人看見你這幅樣子,少不得又要說三道四了。”
“他們只管說便是,我還在乎這些么?”
盛清寧不以為然。
交代了成親的事情后,盛清寧又道,“娘親,北國那二皇子拓跋勇來了商國。那一晚我瞧著他,總覺得有古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難。”
總之,他們還是小心提防著好。
“不會。”
不同于盛清寧的擔憂,盛夫人語氣很是肯定,“拓跋勇乃是北國皇后所出。”
“北國皇后向來與李夫人水火不容,拓跋勇與拓跋玉關系也不怎么樣,絕不會因為此事與咱們交惡。”
雖盛清寧心中仍有懷疑,但是聽到自家娘親如此肯定,便也沒有再多說。
回了明珠閣后,盛清寧暫時也沒有翻看醫書的興致了。
她躺在軟榻上,開始細細回想前世之事。
前世七月,她重生之時便是順和夫人五十壽辰當日。
難不成,就在那一日她的命格出現異變了?
到今年七月還有差不多三個月時日,可這段時日盛清寧總覺得心里頭很是不安穩,總預感會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難不成,順和夫人五十一歲當日,又會發生什么樣的恐怖事情?
盛清寧不敢繼續想下去。
如今,墨詠霖為了皇位也已經是不顧及臉面了,也不知他背后究竟有什么樣的高人在支招。竟是連這些個禁藥,都能給墨詠霖弄來,可見也是個厲害的。
回想起墨詠霖府中那恐怖的刑堂,盛清寧眼神閃爍了一下。
她忙喚了明月進來,細心叮囑,“這段時日,你暗地里將墨詠霖與盛婉兒盯緊。”
“一旦他們有任何行動,即刻來告訴我。”
雖不知盛清寧為何要盯著墨詠霖與盛婉兒,但既然自家小姐吩咐了,明月自然會遵從。
盛清寧有自己的打算。
墨詠霖如今竟是敢光明正大的對墨北辰下手了,可想而知對墨寒夜怕是在不久之后也會有所行動。
在此之前,盛清寧得有自己的打算,到時候才不至于會陷入被動。
……
次日,京城就更是熱鬧了。
墨文皓乃是趙皇后所出的唯一皇子,血統比墨詠霖與墨北辰更是正統。因此在皇室之中也算是嫡子存在,他將來問鼎皇位的機會,怕是比另外兩位皇子要大得多。
加之趙皇后與墨文皓不愿失了臉面,更看重排面,因此將這場婚事布置的極為盛大。
二皇子府張燈結彩,看起來十分喜慶。
秦蓉懷有身孕不能勞累,成親的一切事宜便由趙皇后親自打理。
縱使秦蓉沒有懷孕,怕是趙皇后也不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來打理……哪怕是讓內務府來處理,趙皇后也比秦蓉要放心的多,兩人到底是存在嫌隙。
到了下午,孫家的人也盡數從安寧鎮進了京,包括新娘子孫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