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清寧來了。
不只是盛清寧來了,她的身邊還有墨寒夜陪著,身后跟著楊雪靈與墨北辰。
這,這是什么情況?!
盛婉兒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瞪大雙眼看向緩緩走近的楊雪靈,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就連聲音都在顫抖,“你,你,你怎么會?!”
“怎么?大皇子妃見到我很吃驚么?”
楊雪靈臉上帶著笑意,語氣聽不出喜怒。
豈止是吃驚,她簡直要驚掉了下巴好嗎?!
盛婉兒看著完好無損、且是從門口進(jìn)來的楊雪靈,當(dāng)真是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連墨詠霖,也眼神疑惑的看向了盛婉兒。
先前,盛婉兒不是給他說,將楊雪靈送到趙權(quán)的床上,以此來打擊墨北辰與盛清寧的么?!
怎的眼下……
察覺到墨詠霖狐疑的眼神,盛婉兒臉色蒼白,連忙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一切,究竟是誰在背地里搞鬼,是誰在壞我的好事……”
突然間,盛婉兒轉(zhuǎn)頭看向盛清寧,“是你!一定是你!”
“盛清寧!你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盛清寧臉上仍是帶著清冷的笑意,面對盛婉兒的質(zhì)問也面不改色,“我做什么?”
“大皇子妃莫不是在怪罪,我們壞了你的好事?”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這么多雙耳朵聽著,盛清寧故意說道,“畢竟,方才我也是聽人說起了,大皇子妃與西涼三皇子之間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
“你閉嘴!”
盛婉兒像是瘋了一樣,上前要去撕了盛清寧的嘴。
可是,盛清寧只輕飄飄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躲開了盛婉兒伸過來的手。
“哎呀,大皇子妃這是怎么了?自己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兒,居然還怕被別人說,莫不是因?yàn)榇蠡首釉诖说木壒剩俊?
盛清寧繼續(xù)說道。
今晚之事本就是盛婉兒造成。
她害得楊雪靈險(xiǎn)些失去清白、害得墨北辰險(xiǎn)些當(dāng)真毀了整個(gè)皇宮。
這一切若是當(dāng)真發(fā)生了,任誰也能想到后果究竟有多嚴(yán)重!
因此,盛清寧此時(shí)艱難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還沒有直接找盛婉兒算賬呢!
“你閉嘴!你閉嘴!”
盛婉兒臉色雪白,見阻止不了盛清寧,只能伸出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瘋狂的尖叫著,“我沒有!我沒有與西涼三皇子怎么樣,這一切都是陷害我!”
“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我!”
說著,盛婉兒又伸出手指向了盛清寧。
“好一出掩耳盜鈴啊。”
盛清寧臉上滿是嘲諷,“我陷害你?你能拿得出證據(jù)來嗎?要是拿不出,我可要告你一個(gè)污蔑的罪名。”
即便是有這么多人在場,盛清寧也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張狂。
反正,有墨寒夜在身后為自己撐腰,她還怕什么呢?
“再說了,眼下西涼三皇子可就在跟前呢,咱們大可以問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盛清寧抬眼看向依靠在門邊的趙權(quán)。
于是乎,眾人的眼神,又齊刷刷的看向了趙權(quán)。
“咳咳。”
見眾人的眼神看了過來,加之方才被盛清寧好一番威脅,眼下趙權(quán)可謂是十分“聽話”,他連忙說道,“今晚之事是這樣的,確實(shí)是大皇子妃主動找了本皇子……”
“說什么,她自從與大皇子成親以來,無法得到滿足。說什么大皇子妻妾滿府,讓她獨(dú)守空房之類的。”
趙權(quán)還未說完,就被盛婉兒尖叫著打斷了,“不是!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你閉嘴!”
“大皇子妃,原本這事兒我也想要替你隱瞞,但是大皇子也在場呢,我怎能隱瞞?”
趙權(quán)一臉無辜。
墨詠霖臉色鐵青的嚇人,盛清寧明顯聽到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抬眼看向趙權(quán),冷聲說道,“你繼續(xù)說說。”
他倒是要聽聽,盛婉兒還說了什么混賬話!
畢竟,在大皇子府的時(shí)候,盛婉兒也與他說過相同意思的話。
不外乎,就是說大皇子府的女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要讓墨詠霖遣散府中的通房妾室的。
可這些個(gè)鶯鶯燕燕的,有的本就是墨詠霖的心頭好、有的是墨宗平賞賜、有的是墨文皓與墨北辰送來的,還有的……便是墨寒夜強(qiáng)塞進(jìn)來的。
墨詠霖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怎能將這些女人送走?
有時(shí)候,因?yàn)榇耸屡c盛婉兒起了爭執(zhí),他便將她獨(dú)自一人晾著。
如此一來,便是趙權(quán)方才所說的,讓盛婉兒獨(dú)守空房。
畢竟,自從盛婉兒嫁入大皇子府以來,墨詠霖對她雖然沒有什么感情了。
可是,只為了想要個(gè)孩子,穩(wěn)固自己在墨宗平面前的地位。墨詠霖也甚少讓盛婉兒獨(dú)守空房,一旦閑暇下來,就與盛婉兒倆人關(guān)起門來造人。
偏偏盛婉兒的肚皮不爭氣,到現(xiàn)在也沒能給他生個(gè)一兒半女的。
墨詠霖這心里,也不是沒有怨念的。
眼下聽到趙權(quán)一番話,墨詠霖自然而然也就相信了。
聽到墨詠霖的話,趙權(quán)便同情的看了盛婉兒一眼,繼續(xù)說道,“原本本皇子并不是這種人。”
“可架不住大皇子妃哀求、又對本皇子……”
說著,趙權(quán)輕咳一聲,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在場男人這么多,大家想必也能體會本皇子的感受吧!”
“本皇子畢竟不是柳下惠,因此今晚之事,也屬實(shí)是本皇子無奈啊。”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上,不用趙權(quán)多說,大家也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此看來,當(dāng)真是這大皇子妃不守婦道、不顧大皇子,在宮宴上公然與這西涼三皇子眉來眼去對上了眼,然后趁人不注意來到這偏殿什么什么的了。
眾人會意,紛紛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盛婉兒不敢去看大家的眼神,只能轉(zhuǎn)過頭看向墨詠霖,眼淚汪汪的哭著,“夫君,殿下,不是這樣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殿下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你絕對不會相信這些鬼話的、你一定是相信我的對嗎?”
邊哭著,盛婉兒邊去抓墨詠霖的手。
她本以為,墨詠霖是相信自己的。
可是誰知道,她一碰到墨詠霖的手,他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墨詠霖猛地撒手,重重的扔開了盛婉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