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盛清寧一揮衣袖,小宮女便被拂去抱著她雙腿的手,重新趴在了地上。
小宮女咽了咽口水,也不顧手肘被地面擦破的劇痛,再次抬起頭看向盛清寧,連忙說道,“大皇子妃還說了,奴婢的任務,就只是……就只是……”
說著,小宮女小心翼翼的看了趙權一眼。
“奴婢的任務就只是伺候西涼三皇子,但言語之間一定要嬌媚、刻意模仿楊小姐的語氣。”
“等奴婢的任務完成了,大皇子妃就會命人將楊小姐,扔在西涼三皇子的床上。”
“然后,然后她親自帶人來,讓所有人親眼目睹這一幕!”
小宮女鼓足勇氣,總算是將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
聞言,就連趙權都忍不住說道,“你們商國的女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啊!”
“本皇子究竟是做錯了什么,竟然第一次來商國,就會被你們給算計的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甚至還幾次三番都差點失去了我的舌頭!”
趙權無比委屈的看了墨寒夜一眼。
墨寒夜并未看他,只對盛清寧說道,“寧兒,一石二鳥。”
他的意思,盛清寧又何嘗不明白?
墨寒夜的言外之意,便是今晚盛婉兒的算計,不但能除掉墨北辰、為墨詠霖的登上皇位鋪路。
甚至,還能除掉楊雪靈,讓盛清寧感到痛苦!
盛婉兒嫁給墨詠霖之前,楊雪靈的確是數次欺負她。
所以,盛婉兒便懷恨在心……
這個女人,如今當真是愈發恐怖、心機愈發深沉毒辣了!
趙權皺著眉,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今晚,你們所說的那個大皇子妃,即便是要除掉你們商國的三皇子,想來也是因為爭奪皇位吧?”
“可據本皇子所知,你們商國不是還有個二皇子么?”
“為何,她不對二皇子動手,單單只是對三皇子動手呢?”
瞧著趙權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盛清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是不是這幾國中的三皇子,都屬于特別蠢笨、而且腦子少根筋的那種?
墨北辰是如此,眼下這趙權竟也是如此?!
“盛小姐,我覺得在場之人,咱們幾個之中,就數你最聰明了……你給本皇子解解惑,這究竟是為何吧?”
趙權一邊拍盛清寧的馬屁,一邊問出自己心中疑問。
似乎壓根兒是忘記了,方才盛清寧還對他喊打喊殺,甚至直接用銀針刺穿了他的手背!
趙權耷拉著手,也忘記了疼痛似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盛清寧。
實在是因為,墨寒夜那模樣瘆人的緊。
饒是趙權也是個大男人,眼下在這樣陰森森的恐怖氛圍下,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會被墨寒夜割下舌頭。因此即便心中疑惑,也只敢詢問盛清寧了。
“今晚你可瞧見二皇子出席生辰宴?”
盛清寧想罵人,奈何人家趙權不恥下問了,盛清寧也只好耐著性子解答。
趙權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的確沒有看見啊。”
“今晚,二皇子出席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離席了,所以……不對,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這是我們商國之事,西涼三皇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
盛清寧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思緒,居然被趙權這個二愣子給帶走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趙權一眼,又對小宮女低聲呵斥道,“眼下,你若是能完成本小姐交給你的任務。”
“那么,本小姐便饒你一命!”
小宮女神色一喜,忙不迭的點頭應下,不住的給盛清寧磕頭,“奴婢,奴婢旦憑盛小姐吩咐。”
聽著那碰碰直響的聲音,盛清寧蹙了蹙眉,“你先起來說話。”
小宮女受寵若驚,卻又不敢當真站起來,只敢停下磕頭,認真的聽盛清寧的吩咐。
聽完盛清寧的話,小宮女愣了一下,但還是順從的出去了。
盛清寧的眼神,又落在了趙權身上。
“你,你這樣盯著我做什么?”
見盛清寧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趙權忍不住后退了兩步,支支吾吾的說道,“本皇子瞧著你像是不懷好意的樣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小宮女已經穿戴整齊、梳洗完畢。
她低垂著頭,腳步極快的進了賢輝堂。
與此同時,盛婉兒正在與墨詠霖說話,臉上帶著明顯的志在必得,就連墨詠霖也不住點頭。
似乎是,是在肯定盛婉兒的話似的。
小宮女進了賢輝堂,眼神環視一圈后,直接走到了盛婉兒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聲嘀咕了好幾句。
盛婉兒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眼中便是狂喜之色,“你說的當真?”
“千真萬確,奴婢萬萬不敢說假話。”
小宮女斂眉,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怎么了?”
墨詠霖到底是警惕之心更強一下,他下意識覺得眼前這小宮女似乎有些古怪,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便對盛婉兒問道,“可是出了什么差錯?”
“夫君放心,并未出差錯,而是事情已經成了!”
盛婉兒得意的看了墨詠霖一眼,“妾身先去確認一遍,夫君稍后帶人來偏殿,只管看好戲便是。”
說罷,盛婉兒就起身,隨著那小宮女一同出去了。
目送盛婉兒的身影出了賢輝堂,墨詠霖只覺得右眼皮顫了顫,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蔓延開來。
盛婉兒來到偏殿,聽著里面悄無聲息,只有幾聲若有似無的鼾聲。
她勾著唇,毫無戒心的進了方才那間房。
盛婉兒直接來到窗邊,想要確認一下,楊雪靈是不是被放在了這張床上、與趙權一起。
誰知,她剛剛走到床邊,就被人一把拽了下去,直接將她蓋在了被子里面。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盛婉兒尖叫一聲,不住的掙扎著。
“來人,來人啊……”
她想要喊人,可那人卻用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使得她只能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來。從門外聽到這聲音啊,倒也被渲染上了幾抹曖昧,就像是里面又發生了什么似的。
就在這時,墨詠霖已經帶著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