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宮人,聽到盛婉兒的聲音,忙低垂著頭進來了。
但是瞧著,盛婉兒要掌嘴的人是秦蓉,宮人們頓時就慫了,畏畏縮縮的盯著盛婉兒,“大皇子妃,這,這不好嗎?”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
盛婉兒毫不在意,看到秦蓉眼中那明顯的恨意,笑得愈發(fā)得意起來,“二皇子側妃對本皇子妃不敬,這便是以下犯上!可不是應該被掌嘴的么?”
“你若是膽敢違抗本皇子妃的命令,就替她受了這懲罰吧!”
宮人臉色一白,只得躊躇著上前,對秦蓉小聲道,“二皇子側妃,得罪了。”
“掌嘴二十,給我打!”
盛婉兒坐在椅子上,得意的盯著秦蓉。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趾高氣揚呢,因此心里少不得愈發(fā)輕狂起來。
致遠侯府的嫡女又如何?
她作為盛府庶女,曾經(jīng)被秦蓉欺負毫無還手之力,可如今可不還是騎在了秦蓉的頭上?
如今她想要怎么收拾秦蓉就怎么收拾秦蓉,剩下的便只有盛清寧了!
有朝一日,等她當上皇后,就到了收拾盛清寧的時候了!
一旦墨寒夜沒了,她倒是要看看盛清寧還要如何猖狂!
宮人雖畏懼秦蓉與墨文皓,但此刻被盛婉兒逼迫,還是只得抬起手打向了秦蓉的臉。
“太輕了,本皇子沒有聽到聲響。”
盛婉兒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后,蹙眉對宮人喝道,“你是沒有用晚膳還是怎么的?!本皇子妃瞧著,是想要替她挨了這二十掌嘴?!”
宮人被嚇得一個哆嗦,忙加重了手中力氣。
這一耳光一耳光的打下去,秦蓉的臉很快就紅腫起來。
起先,秦蓉還在不停地叫囂著,“盛婉兒!你居然敢如此對我!你就不怕二皇子知道,會將你千刀萬剮嗎!”
“盛婉兒,我警告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可漸漸地,秦蓉連呼痛的力氣都沒了,又哪里有叫囂的力氣?
盛婉兒絲毫沒有將秦蓉的威脅叫罵放在眼中,反正今兒這是墨詠霖授意。
背地里有墨詠霖撐腰,她還怕什么?
“秦蓉,你應該感激本皇子妃手下留情。”
盛婉兒冷眼瞧著被打得臉頰腫脹不堪的秦蓉,十分欠揍的說道,“往后若是還敢招惹本皇子妃,我定是要讓你嘗嘗,本皇子都有些什么手段!”
隨后,盛婉兒與墨詠霖并肩離開了。
宮人看著癱坐在地的秦蓉,同情的說道,“二皇子側妃,奴才去給您請?zhí)t(yī)來瞧瞧吧?”
秦蓉痛得眼淚長流,對宮人咬牙切齒的罵道,“滾!”
宮人忙不迭的滾出去了。
秦蓉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墨文皓,忍不住失聲痛哭。
她恨所有人,包括墨文皓!
“盛婉兒……今日的恥辱,將來我定百倍奉還!”
……
宮里鬧出這樣的丑事,雖說墨宗平予有意遮攔,但還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皇帝的寵妃,成為二皇子妃的丑聞,成為了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盛府。
盛夫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驃騎大將軍的確是個厲害的!尤其是他剛正不阿,當年寧死也不屈從墨宗平。后來舉家遷徙,不知去了何處,沒想到如今外孫女都這般大了。”
“可是娘親,為何孫瑩瑩會進宮參加選秀?”
盛清寧百思不得其解,眉頭緊皺的說道,“照理說,驃騎大將軍不是十分憎惡墨宗平的么?”
再說了,孫瑩瑩一個花季少女,墨宗平都可做她父親了好不好!
她為何會進宮來,心甘情愿伺候墨宗平一個糟老頭子?
即便是孫瑩瑩自愿,難不成驃騎大將軍也不阻止的么?!
他們一家的用意,盛清寧著實是想不透。
“或許,是為了給先皇復仇?”
盛夫人也皺眉,沉聲說道,“當年先皇很是看重驃騎大將軍,后者對先皇也是恭敬順從。”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驃騎大將軍若是要為先皇復仇,不應該早就有行動了么?為何會隱忍至今?”
盛清寧喃喃自語。
“這倒也是……”
盛夫人應了一聲,母女倆陷入沉思。
不一會兒,盛明就回來了,墨寒夜也同行在一旁。
“夫人,你與寧兒的疑惑,想必有答案了。”
說著,盛明就掏出懷里的信封,遞給了盛夫人。
墨寒夜在盛清寧身邊坐下,對上她好奇的眼神,低聲說道,“早起本王收到了驃騎大將軍的來信,信中內(nèi)容,便是為何會有如此異常舉動的原因。”
“哦?!”
盛清寧有些驚訝。
她轉過頭去,正好看到盛夫人收起信紙來,遞給了盛清寧,“寧兒,你也瞧瞧。”
盛清寧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第一時間問道,“這封信,可確定是驃騎大將軍的親筆書信?”
“不錯。”
盛明點頭,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當年,為父曾閱過驃騎大將軍的親筆書信,這的確是他的字跡無疑。”
“那就奇了怪了。”
盛清寧愈發(fā)疑惑。
正如盛夫人猜測的那般,驃騎大將軍的舉動,竟是當真為了給先皇復仇!
“先皇駕崩多年,驃騎大將軍偏這個時候要為先皇復仇?再說了,他為何就如此肯定,先皇的駕崩與墨宗平有關呢?”
盛清寧眉頭擰得更緊了。
當初,她其實也懷疑過,先皇的駕崩與墨宗平有關,或許還正是墨宗平所為。
但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墨寒夜也追查過,當年先皇身邊伺候的人、用過的東西盡數(shù)被墨宗平給處理掉了。
時隔多年,想要這個時候再去追查當年的事情,怕是有些困難。
眼下,看來驃騎大將軍這里,是個突破口啊!
或許,他當年正是因為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會離開京城?
眨眼功夫,幾人心中已經(jīng)百轉千回。
墨寒夜臉色變得愈發(fā)凝重起來,他突然站起身,對盛明幾人說道,“事關重大,本王決定親自去見見驃騎大將軍。”
說不準,當真能從驃騎大將軍嘴里,得知一些線索。
“我也去!”
盛清寧跟著站起身來,“驃騎大將軍雖說當年忠于先皇,但到底這么多年過去了。咱們?nèi)缃裾l也不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還是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