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誰瞧上他了要讓他做上門女婿,鈴玉算不算?
不過,卻也不是鈴玉要讓他做上門女婿,而是鈴玉的爹有這意思。
若是他們當真一直在南疆待著,只怕是鈴玉的爹,會想方設法的讓鈴玉嫁給墨寒夜……想起鈴玉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有她平白對他出手相助。
墨寒夜這心里,始終有些不安。
只是,這件事兒也就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吧,盛清寧又是如何得知的?
見墨寒夜不說話,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像是有心事似的。
盛清寧危險的瞇著雙眼,伸手掐住了墨寒夜的腰,“墨寒夜,被我說中心虛了吧?”
“我警告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不老實交代的話,就別怪我生氣了。”
腰間一痛,墨寒夜這才回過神來。
聽到盛清寧這句話,他更是感到哭笑不得。
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壓根兒就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兒好嗎?
不過,盛清寧要追問,墨寒夜也不能繼續隱瞞下去讓她生氣。因此只得老老實實的,將在南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盛清寧。
聽完墨寒夜所說,盛清寧有些詫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古怪的事兒?”
對于墨寒夜所說的那片恐怖神秘的毒瘴林,盛清寧倒是來了興致,“倘若日后有機會,我倒是想要去見識見識!
她本就是擅長用毒的,對于這樣的地方自然是興致勃勃。
可墨寒夜對這種地方,卻是再也不想去第二次。
若是盛清寧執意要去的話,他也自然要陪同。
“還有你說的那個鈴玉,我倒也很想見見,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呢!
話是這樣說的,盛清寧之所以想要去見鈴玉,卻不是因為墨寒夜的緣故,而是因為她的詭異與神秘。
“寧兒,南疆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還是不要去冒險的好。”
墨寒夜一臉嚴肅。
想起那幾日在南疆的生活,白天倒還好,可一到了夜里……那里簡直就像是人間地獄似的,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存在,有的只是那滿地爬行的蠱蟲。
盛清寧向來愛潔,倘若去了南疆,且不說那里終日彌漫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就說那遍布滿地的蠱蟲尸體,還有濕糟糟的地面,怕是盛清寧都會受不了。
“我自然知道危險,不危險我還不想去呢。”
盛清寧斜了他一眼,“我相信,我師父對南疆定也是興趣濃郁,到時候我讓師父陪我一起去!”
墨寒夜滿頭黑線。
他怎么覺得,自己像是被她給遺忘了似的?
方才這小東西居然還敢嫌棄他的心頭血味道怪怪的……墨寒夜一把摟住盛清寧的腰,將她帶入自己懷中,隨后深深的吻了下去,
輾轉反側,這個吻道盡了這段時日他對盛清寧入骨的相思。
盛清寧本就虛弱無力,被墨寒夜如此強硬的摟著,更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良久,知道盛清寧氣喘吁吁了,墨寒夜這才放開她。
盛清寧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兩邊臉頰也飛上了兩團紅云,如此瞧著氣色倒像是好多了。
“你若是再這樣,我可要喊非禮了!”
盛清寧戳了戳他的胸口,無意間又碰到了墨寒夜的傷口。他痛得咬緊了牙關,怕她看出什么異常,便翻身躺在了一旁,竭力做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來。
“寧兒,你我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系,這種事情何來非禮一說?”
墨寒夜的聲音已然變得沙啞。
只是,在沙啞的背后,似乎還隱隱帶著顫抖。
若是盛清寧仔細查看,就能看出墨寒夜此時額頭上,已經浸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就連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
若非是他有傷、盛清寧也身子虛弱的話,怕是今晚忍不住要將盛清寧“就地正法”。
“什么名正言順的夫妻關系?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好不好!”
因著墨寒夜用手擋著臉,盛清寧看不到他此刻的異常,便刻意糾正他的話。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還有,我可還未恢復呢,你不能做這樣禽獸的事兒。”
“禽獸?”
墨寒夜聽到這個詞語,明顯愣了一下,“你信不信,本王會做出更加禽獸的事兒來?”
聽明白墨寒夜的言外之意,再看著他那幽深的眼神,盛清寧臉頰更是酡紅。
“墨寒夜,你能不能要點臉!”
盛清寧輕輕啐了一口。
這個男人,不過半個多月未見,當真是變得愈發油嘴滑舌了!
唔,還有點厚顏無恥。
見盛清寧明顯是害羞了,墨寒夜低低的悶笑出聲,“寧兒,本王不過是逗你罷了!
瞧著墨寒夜愈發憔悴的臉色,盛清寧只以為他是這一次的南疆之行著實太過疲憊,回來又來不及休息便與谷雨一起商議,該如何挽救她的性命。
因此,墨寒夜的臉色才會如此難看。
她輕輕環住墨寒夜的腰,“天色不早了,你趕緊歇息吧!
可墨寒夜昏睡了這么久,此時又哪里睡得著?
他眼下,只想與盛清寧說會子話。
“寧兒,這一次南疆之行,本王還有其他的發現!
墨寒夜心里憋著事,在事情還未確定之前他又不能告訴順和夫人,便只得說給盛清寧聽。
他說起在南疆發現,他父皇先前用過的香爐一事,盛清寧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我覺得此事疑點頗多。”
“先皇用過的東西那么多,為何偏偏只有香爐被發現在南疆?”
照理說,香爐并未很值錢的東西。
即便是被人盜走還是怎么回事,應該不至于盜走香爐吧?
再說了,不是說先皇的東西都被墨宗平給扔掉了么?
怎的這香爐,還會在南疆出現?
莫不是,又與墨宗平有什么關系?
盛清寧蹙了蹙眉,繼續說道,“況且,既然那下蠱之人的屋子里早已蒙塵,說明許久沒有人居住了。為何這只香爐,上面沒有半點灰塵?”
“是故意被人事后放進去的,其目的便是混淆視聽呢?還是當真,那人如此愛惜香爐,日日擦拭?”
這一切,不是都疑點重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