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宗平又一次失手了,還是沒能除掉盛清寧。
他接連對盛清寧出手兩次,自己的兒子就慘遭毒手……不用多說,又是可憐的墨文皓,再一次被揍得墨宗平都認不出他來。
二皇子府的管家親自進宮請太醫,順便去勤政殿告狀。
墨宗平正在思索該如何再一次出手除掉盛清寧,前兩次的失手已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二皇子府的管家甚少進宮,聽聞是他求見,墨宗平便皺著眉讓他進來了。
一進門,管家就哭得歇斯底里,求皇上為他們家二皇子做主。
“究竟怎么回事?”
墨宗平沉著臉。
他這幾個皇子,就沒有一個讓他省點心的!
管家忙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昨兒下午墨文皓陪秦蓉去了一趟致遠侯府,回來途中被人給攔截了。
秦蓉小產剛滿一個月,因著在二皇子府生活不順心,小月子也沒坐好。看見突然出現的人,就直接給嚇暈過去了,墨文皓被這伙子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給帶走了。
到了后半夜才被放回來,被打的遍體鱗傷,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管家匆忙命人去請大夫,誰知跑遍了京城所有的醫館,都不敢前來給墨文皓醫治。
夜里宮門又下了鑰,因此只有一大清早,管家就進宮來請太醫。
“什么?還有這事兒?”
墨宗平眉頭緊鎖,“可查出來是誰傷了二皇子?還有為何整個京城的醫館,為何都不敢給二皇子醫治?”
墨文皓可是當朝二皇子!
是誰如此猖獗,居然敢當街劫走墨文皓,還將他打得遍體鱗傷?
不用多說,京城所有的大夫都不敢來給他醫治,定也是劫走墨文皓的那人的吩咐了。
在京城中,有這樣只手遮天、連二皇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怕是也沒有幾個。
管家聲淚俱下的答道,“皇上,老奴一心擔憂二皇子,因此還沒有派人去調查此事。加之那人如此猖狂,老奴定是無法將他怎么樣,還請皇上給二皇子做主啊!”
聞言,墨宗平冷哼一聲。
那人如此猖狂,分明是連這個皇帝都沒有放在眼里!
若說是墨詠霖懷恨在心報復墨文皓的話,也不太可能。畢竟如今他都還遍體鱗傷的躺在大皇子府,又哪里有心思對墨文皓動手?
墨北辰,向來與墨文皓相愛相殺,墨宗平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從來不會做出這樣過分的事兒,頂多也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至于賢妃……更不可能了,她在墨宗平心里就是賢良淑德的代名詞。
如此說來,難不成是……墨寒夜?
可墨寒夜,為何又會平白無故對墨文皓動手?
墨宗平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猜測,他正要說話,只聽到管家躊躇著說道,“皇上,其實老奴心里也是有些猜測的。”
“老奴以為,對二皇子動手的人,極有可能是楚王府的人。”
“哦?說來聽聽?”
墨宗平眼神閃爍了一下。
“下人護送側妃回府的時候,說那些黑衣人似乎是從楚王府出來的……”
說著,管家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墨宗平一眼。
“楚王府?”
墨宗平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管是不是墨寒夜的人,這些人竟然如此猖狂的么?!
管家正在聲淚俱下的告狀呢,陸公公就臉色蒼白進來了,倉皇說道,“皇上,皇上,楚王求見!”
“什么?”
墨宗平驚得站起身來。
自從他登上皇位后,墨寒夜求見他的日子屈指可數……更多的時候,是他拒而不見,墨寒夜直接闖入勤政殿。
這一次,居然規規矩矩的在門外求見?
他眼神陰沉的看了一眼二皇子府管家,“你先回去,好生照看二皇子。其余的事情,自然有朕為文皓做主,不用你操心了。”
“是,皇上。”
管家忙擦了擦眼淚,恭敬的退出去了。
身后傳來墨宗平略帶咬牙切齒的聲音,“請楚王進來!”
他倒是要瞧瞧,墨寒夜想要做什么!
很快,墨寒夜就進來了。
進殿后,墨寒夜并未給墨宗平請安,只站在大殿中央,眼眸暗沉的看向墨宗平,“不知皇上可知道,本王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一聽這話,墨宗平險些被氣了個人仰馬翻。
這話,不是他的臺詞嗎?!
墨寒夜這個混賬東西,見到他不行禮請安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他面前自稱“本王”?!
在他眼中,還有他這個皇帝嗎?!
只一句話,就氣得墨宗平渾身發抖了。
見他氣得不輕,墨寒夜絲毫沒有放在眼里,只微微一笑,“皇上怎的不說話?”
墨宗平臉色黑沉的能滴得出水來。
說話?
他能說什么?!
“楚王,你進宮所為何事?”
墨宗平早已體會過墨寒夜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便咬著牙將滿心怒火壓了下去,冷聲問道,“朕聽聞你前段時日也去了鹿園縣,可是為此事而來?”
“皇上果真聰明。”
墨寒夜臉上笑意愈發明顯,可眼中的冷意卻是愈發濃郁,這兩種神色混合在一起,卻看不出絲毫的違和感。
果真是為了鹿園縣的事兒……
“那你此次進宮,可是為了邀功請賞?”
墨宗平冷哼一聲,反正眼下沒有朝臣在場,他也不用維持表面功夫,便毫不客氣的問道,“說罷,你想要什么要的賞賜?”
“本王不過是心系百姓罷了,可從未想過要什么樣的賞賜。”
墨寒夜一開口,就將墨宗平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給點燃了。
“那你進宮是要做什么?”
墨宗平問。
墨寒夜背著雙手,緩緩踱上了臺階。
看著墨寒夜一步步走近,墨宗平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有些懼怕的站起身來,“墨寒夜,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本王,只是想要給未婚妻討一個公道罷了。”
上了臺階后,墨寒夜在墨宗平兩步遠的地方站定,臉上方才的笑意也已經徹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陰冷。
他的未婚妻?盛清寧?
今日,墨寒夜竟是為了盛清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