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雪靈一臉神秘,盛清寧狀似遲疑著問道,“你說了什么?可是與陸雅她們相關(guān)?”
“是呀!”
楊雪靈拍了拍手,驚訝的看向盛清寧,“寧兒你是怎么猜出來的?不愧是我的好妹妹,與我簡直是心意相通、心有靈犀呀!”
瞧著楊雪靈這表情,盛清寧輕笑了一聲。
這事兒,還需要猜測么?
盛婉兒為何會(huì)被盛清寧如此懲罰,她自己心中有數(shù);
眼下,盛婉兒最敏感的,也不過就是與陸雅母女相關(guān)的事兒了。
本來她的神經(jīng)就繃得足夠緊了,楊雪靈那一句話可不就是壓斷她琴弦的致命因素?
盛婉兒會(huì)直接被嚇暈過去,也不出奇了。
姑娘家湊在一起,就是對這些八卦什么的談?wù)摰慕蚪蛴形丁?
墨北辰看了一眼墨寒夜,見他似乎并沒有覺得這些話題有多枯燥無聊,便起身對盛清寧笑著說道,“嫂子,我還有點(diǎn)事兒,就先走一步了!”
“你要去哪兒?”
盛清寧還沒答話,只見楊雪靈已經(jīng)跟著站起身,一臉緊張的問道。
表姐,你好歹克制一下自己吧……
盛清寧無奈,輕輕拽了拽楊雪靈的衣袖,她只好委委屈屈的坐下,一臉期待的看著墨北辰。
原墨北辰是不想回答這個(gè)問題的,看見楊雪靈這委委屈屈的神色,話到嘴邊又只好改口說道,“不過是些公務(wù)罷了,我要去二皇子府一趟。”
“哦。”
楊雪靈這才松了一口氣,滿臉笑意的叮囑他,“那你快去吧!別等到天色太晚了。”
“注意安全呀!”
“嗯。”
墨北辰不敢去看楊雪靈的雙眼,低下頭落荒而逃。
直到墨北辰的身影消失不見了,盛清寧這才輕輕掐了楊雪靈一把,“表姐,你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
“我怎么了?”
楊雪靈一臉無辜。
“你好好動(dòng)動(dòng)腦子,墨北辰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娜耍能有什么公務(wù)要辦?你要知道,在朝廷中他可是連早朝都不用上的人,還需要急匆匆去辦理公務(wù)?”
尤其是,還是去二皇子府?!
有什么公務(wù),需要去二皇子府辦啊!
盛清寧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楊雪靈一眼,咬牙說道,“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我瞧著你這不僅僅為零,直接為負(fù)數(shù)了!”
聞言,楊雪靈這才恍然大悟,“是哦,我剛剛怎么沒有想到這一茬?”
“你能想到才奇怪了呢!你這滿腦子都是墨北辰,還能想到這個(gè)問題?”
盛清寧瞥了她一眼,楊雪靈頓時(shí)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抓了抓頭訕訕的笑了一聲,“我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還有下次呢?
盛清寧無奈的搖頭嘆氣,“罷了,你自個(gè)兒還是多長個(gè)心眼兒吧!別到時(shí)候被墨北辰牽著鼻子走,我們可幫不了,畢竟這是你自個(gè)兒的事。”
……
今日楚王府去盛府下聘,那隆重的聘禮早已在京城中傳遍。
大街小巷、街邊茶館,皆是對這事兒議論紛紛。
墨北辰剛剛進(jìn)二皇子府,就聽到里面?zhèn)鱽泶蛟覗|西的怒罵聲,“混賬東西!一個(gè)個(gè)的混賬東西!”
“旁人瞧不起本皇子也就罷了,你們也敢跟著騎到本皇子頭上作威作福來了?!都給本皇子滾出去不要在這里礙眼!”
聽著墨文皓這爆炸的聲音,墨北辰不禁挑眉。
這是哪個(gè)不長眼的下人,犯了多大的事兒,招惹了這位爺?
他抬腳進(jìn)了正廳,恰好一只茶杯迎面砸來,直接在墨北辰腳邊炸開了花,滾燙的茶水四濺。
“二皇兄,這是為了何事如此動(dòng)怒?”
墨北辰倒也沒有在意,只繞過這一堆碎片走了進(jìn)去。
見是墨北辰來了,墨文皓臉上陰郁的神色愈發(fā)明顯,氣喘吁吁的坐在,“你來做什么?!不是說跟著墨寒夜去了盛府?眼下也是來嘲笑本皇子的么?”
墨文皓只覺得自己今年當(dāng)真是流年不利。
多次被墨宗平懲罰不說、又娶了自己厭惡的女人做側(cè)妃、在宮宴被墨寒夜當(dāng)眾怒打丟盡臉面、緊接著是趙皇后被禁足被卸掉管理六宮的權(quán)力、然后便是秦蓉賭錢被他打的小產(chǎn)、如今竟是還要忍受京城里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這些事兒,還只是其中比較突出的一些情況。
那些個(gè)瑣碎的破事兒,更是讓墨文皓氣得頭痛!
“我為何要嘲笑你?雖然說,這事兒也著實(shí)有些好笑。”
對于墨文皓的跳腳,墨北辰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來,只是想要安慰你一下罷了,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墨北辰自幼與墨文皓走得近,即便趙皇后與賢妃之間有著深仇大恨。
但是他們兄弟倆,這么些年都是相愛相殺走過來的。
“好笑個(gè)屁!”
墨文皓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張牙舞爪的沖墨北辰喝道,“你才狗咬呂洞賓呢!你到底有什么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可見墨文皓今日,當(dāng)真是一肚子的火氣啊。
否則,也不會(huì)如此粗鄙了。
就連二皇子府的不少下人,在門外聽到這話,也知道自家皇子這是當(dāng)真動(dòng)怒了。
“二皇兄,有什么好生氣的?”
墨北辰無奈搖頭,對他勉強(qiáng)寬慰了一句,“與其將自己氣得跳腳,倒不如用其他的事兒,來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呢。”
聽著墨北辰這話似乎還有什么言外之意,墨文皓勉強(qiáng)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墨北辰微微一笑。
他今日之所以來二皇子府,并不全是忽悠楊雪靈的。
因?yàn)椋?dāng)真是有“公務(wù)”要與墨文皓商議呀。
墨北辰湊到墨文皓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后,只見墨文皓眉頭緊皺,眼神狐疑,“你這不是讓我明著反抗父皇么?我都被禁足了,你還讓我去怡紅院?”
“父皇的確是對你禁足了,但是咱們偷偷的從后門溜出去,誰能知道?”
墨北辰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在二皇子府被關(guān)了好幾日了,作為一匹“脫韁的野馬”,墨文皓早就要跳腳了。
因此,這脾氣才愈發(fā)暴躁起來。
眼下聽到墨北辰這話,他頓時(shí)恍然大悟,“是啊……”
于是,墨文皓即刻喬裝打扮一番,兩人偷偷從后門溜了出去。
殊不知,他們剛剛離開,一名黑衣男子就從街角后出現(xiàn),冷眼看著他們直接奔向了怡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