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盛清寧才氣喘吁吁的推開墨寒夜,眼中流轉著萬千風波,“你是不是屬狗的,每次都要咬我!”
方才嘴唇被墨寒夜給咬了一下,盛清寧一臉不滿。
墨寒夜輕笑一聲,“這是本王對你的懲罰。”
還好意思懲罰她呢!
她都還沒追究,墨寒夜與司空逸一起欺騙她的事兒了好不好!
盛清寧怒氣沖沖的掐著墨寒夜的臉,咬牙說道,“原本我今日來,是有好事兒要告訴你的!但是看著你這模樣,分明是自己早有決斷了對吧?”
墨寒夜也不推開她的手,就任由她這般掐著,只是眼神帶著明顯的無辜。
“決斷,什么決斷?”
“你還跟我裝傻充愣呢!”
盛清寧松開手,恨恨的說道,“你老實告訴我,當初墨宗平在勤政殿被人行刺,是不是你們做的?”
“是司空逸做的,與本王毫無關系。”
墨寒夜繼續裝無辜,直接將司空逸給出賣了。
盛清寧翻了個白眼,繼續問道,“這段時日來,墨宗平遇到那些棘手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做的?”
“也是司空逸做的,與本王毫無關系。”
墨寒夜繼續出賣司空逸。
照著這個情形下去,盛清寧知道自己哪怕再問十個問題,墨寒夜也只會回答都是司空逸做的。
于是,她只得閉上嘴。
好一會子,才皺眉問道,“既然你什么都說是司空逸做的,那你都在干什么?人家司空逸,這是在無償幫你奪回皇位、幫你對付你的敵人么?”
她就不明白了,司空逸自己還一屁股的爛事兒呢,怎的有精力幫他來對付墨宗平?
再說了,司空逸是南海人,與墨宗平也無冤無仇的,為何要處處與墨宗平作對?
見盛清寧一臉疑惑,墨寒夜輕笑出聲。
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不會這般蠢笨。
于是,墨寒夜只得老老實實交代,“司空逸幫我對付墨宗平,本王幫他對付他皇叔,司空明。”
司空明,便是多次要置司空逸于死地的男人。
墨寒夜與司空逸的目的很簡單,互相挑事兒,既幫對付出了一口惡氣。也能挑起兩國之間的矛盾,到時候兩個國家兵戎相見,他們便能袖手旁觀看好戲。
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
這個法子,既能避免他們自己動手,還能消除心中的惡氣,何樂而不為呢?
聽完墨寒夜的話,盛清寧感到很是震驚。
這兩個男人,也真是太敢說、太敢做了!
只是,不得不說這個法子當真是不錯啊。
盛清寧一直以為,墨寒夜并不關心自己奪回皇位的事兒,因此幾乎未曾聽他說起過這些事情。與他在一起時,盛清寧也未曾看見他因為這些事情而動手過。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司空逸在背后幫他做呢!
而墨寒夜,時不時消失一段時日,竟是去南國搞事兒了?!
盛清寧感到十分錯愕。
瞧著盛清寧這呆愣愣的樣子,墨寒夜低低的笑出了聲,“你這表情,本王倒是從未見過。”
“很好笑嗎?”
盛清寧斜了他一眼,“你們這計劃,應該沒有旁人知道吧?”
第一時間,盛清寧是擔心還有別人知道這事兒,會泄密出去,從而連累了墨寒夜與司空逸。
墨寒夜搖了搖頭,一臉嚴肅,“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哦,那還好。
盛清寧微微一笑,又將今日在勤政殿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墨寒夜,“你沒看見墨宗平那神情,還當真以為自己是病入膏肓了呢,嚇得面如土色!”
一想到墨宗平與墨詠霖的模樣,盛清寧就感覺好笑。
“寧兒……”
墨寒夜神色突然就變得深情無比,像是一汪深泉一般,將盛清寧整個人都吸進去了,“別人都只關心本王能不能奪回皇位,只有你一人,關心本王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痛楚。”
墨寒夜一番話,讓盛清寧突然想到了那句話:別人都只關心你飛的高不高,卻沒有人關心你飛得累不累。
這句話有些煽情,但也是墨寒夜的心里話。
盛清寧,處處為他曾經所遭受的痛楚心疼,幫他還擊。
對于墨寒夜而言,這便是盛清寧對他最好的支持了。
看著墨寒夜這雙黑幽幽的眸子,盛清寧的胸口處,被一種叫做酸澀的情緒填的滿滿的。
“說這些話做什么?你不是時候正月初七要來盛府提親?”
盛清寧一把捂住墨寒夜的雙眼,擦拭了從眼角滑落的淚水,笑著說道,“我可警告你,到時候我就當真是你的人了!今生你若是不好好對我,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痛苦!”
她是故意用這話來調節氣氛,墨寒夜心里也清楚,不由輕笑一聲,“娘子的吩咐,為夫莫敢不從。”
這是盛清寧第一次,聽到墨寒夜說這種不著調的話。
也是第一次,看到墨寒夜對她露出這種寵溺的笑容來。
她臉頰一紅,忍不住松開捂著墨寒夜雙眼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啐了一口,“呸,誰是你娘子,你是誰的夫君?”
“咱倆還沒成親呢,你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這是楚王府,即便是被人聽去了,本王也不覺得害臊。”
墨寒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笑話!
楚王府的下人們,早就將盛清寧當做他們的楚王妃了。
即便是聽到墨寒夜這番不害臊的話,也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又怎會難為情?
盛清寧索性也就放開了臉皮,算是認同了墨寒夜這番厚顏無恥的話,“那夫君你倒是說說,往后倘若對我不好,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嗯,這個讓為夫好好想想。”
墨寒夜若有所思,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盛清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戳了戳墨寒夜的腦門兒,“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你還當真了?”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時,門口傳來順和夫人悠悠的一聲,“我要是現在進來,不會打擾你們小兩口的濃情蜜意吧?”
聽到順和夫人的聲音,盛清寧頓時就覺得面紅耳赤,那嫣紅從耳根子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
她忙從墨寒夜雙腿上跳下去,一副“立正站好”的姿勢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