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從未想過,自己嫁入二皇子府的第一天夜里,就會被墨文皓暴打了一頓,而且還逼著她行房。
那種撕裂的痛,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看著秦蓉心灰意冷的躺在床上,彩玉滿臉心疼,主仆倆哭成了一團。
天知道,往后的日子,秦蓉在二皇子府會有多難過!
不過,這一切不就是她自找的么?!
秦蓉心里,對盛清寧更是恨之入骨。
原本,該嫁給墨文皓做側妃的人會是盛清寧,被墨文皓如此粗魯對待的人也會是盛清寧!可是到頭來,這一切都成為了她在被動承受,根本就不公平!
盛清寧,墨玉敏!!!
這兩個名字,已經成為了秦蓉的心頭恨。
只要她秦蓉不死,有朝一日定是會讓盛清寧生不如死!
……
不管秦蓉心里頭對盛清寧有多惱恨,她仍是該吃吃該喝喝,沒有將秦蓉的恨放在眼里。
秦蓉恨她,她也知道。
但是這一切,都是秦蓉自找的。倘若那一日不是墨玉敏幫忙的話,今日嫁入二皇子府的人,定是她盛清寧!
一連兩日,盛清寧都會去楚王府給順和夫人做針灸。
今日,墨寒夜派人請來的,是太醫院的院正,姓柳。
前幾日從楚王府回太醫院的太醫,不是被杖責半身不遂、就是少胳膊短腿兒的,這讓太醫院對楚王府打從心眼里的恐懼,沒有誰敢再來楚王府給順和夫人醫治。
太醫院的太醫,來來去去統共也就十來位。
如今墨寒夜已經處置了三位,加上柳院正也就只有七位太醫還健在了。
這兩日,太醫們都是各自尋了借口,有的是要告假回老家、有的是要給家中老母舉辦壽宴云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告假的太醫多達五位!
偏偏今兒早起,一位太醫去給賢妃請平安脈,一位太醫去給趙皇后請平安脈。
如此一來,也就只有柳院正還空閑著。
因此,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楚王府。
到了楚王府,卻發現盛家的小姐也在,柳院正在心里八卦了一下楚王與盛小姐的事兒后,老老實實給順和夫人診脈。
這柳院正,先前卻沒有來給順和夫人醫治過。
他一向是親自照顧墨宗平、趙皇后與賢妃的身子,因此甚少出宮。
對于其他太醫在楚王府被責罰的事兒,柳院正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不外乎就是,他們隱瞞了順和夫人的真實情況,甚至還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多年來讓順和夫人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所以熱鬧了楚王,才會被責罰。
柳院正細心診脈后,發現并沒有多復雜的病情。
只是順和夫人體內寒氣太重,加之氣血虧損罷了!
為何這些太醫們,都給順和夫人隨口胡謅了個理由?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如何?”
順和夫人盯著柳院正的雙眼,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的問道。
柳院正收起心中的疑惑,皺著眉答道,“夫人,其實您這病癥倒也不見得有多難醫治!只是,在給您醫治的時候,您可能會吃點苦頭罷了。”
順和夫人與盛清寧相視一眼,“那你說該如何醫治?”
墨寒夜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問道,“我母親究竟是怎么了?”
墨寒夜一開口,柳院正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連忙答道,“夫人是體內寒氣太過嚴重,這么多年來并未好生醫治,一再拖下去才導致情況愈發嚴重。”
“另外,因為夫人體內嚴重濕寒,所以有氣血兩虧的表現。”
柳院正老老實實的答道,不敢有絲毫隱瞞。
聽到這話,順和夫人不由的點了點頭,對墨寒夜與盛清寧輕輕搖了搖頭。
墨寒夜與盛清寧也松了一口氣。
“起來說話吧。”
瞧著自己方才一開口,柳院正就被嚇得跪倒在地,墨寒夜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
如此看來,這柳院正倒還是個可以用的人。
柳院正低垂著頭站起身來后,對順和夫人說道,“夫人,您這氣血兩虧的情況暫時還不能醫治。至少,也得等您這體內的濕寒之癥醫治好了才行。”
這話,倒是與盛清寧所說的相差無幾。
“要醫治您體內的濕寒之癥,老臣可以為您做針灸。”
說著,柳院正又有些遲疑起來,“只是,夫人您體內的寒氣太重了!倘若做針灸的話,可能會痛得受不了。”
“眼下,也只有針灸這一個法子,能有效、快速的調理夫人的身子。畢竟,夫人還要醫治氣血兩虧的情況,否則隨著年紀越大,這病癥只會愈發嚴重和棘手,到時候就難以醫治了。”
嗯,這話與盛清寧也說的一模一樣。
順和夫人贊賞的看了柳院正一眼,“本夫人知道了!感謝柳院正今日走這一遭。”
“云朵,好生送柳院正出去。”
云朵應了一聲,對柳院正客氣的說道,“柳院正,請。”
邊說,云朵邊從懷里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錢袋,塞到了柳院正手中。
“這……”
柳院正滿臉疑惑,“夫人,老臣是出宮給夫人醫治的!眼下夫人都還沒有醫治呢,老臣怎能就這樣離開?”
楚王府,不是請他來給順和夫人治病的么?
怎的他只是說了個情況,就可以離開了?
而且,還給了如此豐厚的酬勞、如此客氣的態度?!
相比前幾日太醫們的遭遇,今日柳院正更是摸不著頭腦。
“勞煩柳院正費心!實不相瞞,本夫人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也已經找人醫治了。只是這些年來,本夫人與夜兒的情況,柳院正大抵也是知道的。”
見柳院正滿臉疑惑,順和夫人倒也沒有隱瞞他,“本夫人的病情,柳院正還是第一個說實話的。”
“因此,該賞!”
聞言,柳院正這才明白了。
原來,太醫院那些個太醫,之所以會被墨寒夜處罰,都是隱瞞了順和夫人的病情!
不過,他們怎會一致隱瞞順和夫人的病情?
難不成,背地里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既然如此,今日他對順和夫人說出了實情,在楚王府倒是保住了一條小命……回到太醫院后,會不會又有誰對他如何?!
都是在宮里撲打摸滾多年的老人兒了,柳院正對于宮里這些個復雜的情形,也不是不知道。
因此眼下,他滿心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