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盛清寧這是在做什么后,墨寒夜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都過去了,如今也到了本王一一還擊的時候了!
“我支持你。”
盛清寧看著他的雙眼,一臉堅定的說道。
從前她從未真正去了解過墨寒夜過去的事情,因此從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如今既然已經了解了,她自然會全力支持墨寒夜去做一切他要做的事!
這都是,墨宗平他們欠他的!
聞言,墨寒夜攬住盛清寧的手,收的更緊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上了官道,已經有馬車已經等候在這里,他們上馬車后一路疾馳回了京城。
盛清寧差朝露與明月回盛府去回話,她直接去了楚王府。
聽墨寒夜說順和夫人膝蓋受了寒氣,這么多年來每到冬日里總是會發作后,盛清寧便有些心痛,打算先去給順和夫人醫治。
順和夫人待她如親生女兒,盛清寧也不忍讓她被病痛困擾折磨。
難怪入冬后,每次見到順和夫人時,她雙腿上總是搭著小毯子。
原來,這一次又是拜墨宗平所賜!
見墨寒夜與盛清寧回來了,順和夫人欣喜不已,當即就命人準備午膳。
墨寒夜離開這么久,見著他神色輕松,順和夫人就知道他想要的做的事情已經成功了。
盛清寧一進門,就攙扶著順和夫人坐下,然后開始給她治腿。
仔細查看了順和夫人的膝蓋后,盛清寧一邊給她診脈、一邊細心的詢問了不少問題,從最初的眉頭舒展到眼下的眉頭緊皺,“伯母,您這體內寒氣太重了。”
“寒氣太重?”
順和夫人有些驚訝,隨后看向墨寒夜,墨寒夜點了點頭。
她便也沒有再隱瞞盛清寧,如實將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從那以后,一到冬日里啊,我即便是坐在火盆邊上,這雙腿都像是針扎似的刺痛不已。”
“除了膝蓋像是針扎,還有什么癥狀嗎?”
盛清寧問道。
順和夫人體內寒氣這么嚴重,不應該只是雙腿會痛而已。
果然,順和夫人皺眉答道,“這些年來,我幾乎每晚都是夜不能寐!原本我以為是當年那事的緣故,但是太醫來看過數次,都表示治不了!
“所以,我也就漸漸的放棄了。”
聽到這里,盛清寧轉頭對墨寒夜說道,“我先出去,我有事兒與伯母說!
墨寒夜知道,盛清寧這定是與順和夫人有話單獨要說,便起身出去了。
盛清寧收回目光,仔細的對順和夫人問道,“伯母,冒昧問一句,您葵水可已經斷絕?”
聽到盛清寧這話,順和夫人有些詫異。
但也知道盛清寧之所以這樣問,定是與她的病情相關,便老老實實回答道,“還沒呢。”
“只是,這些年來每個月都不太正常。顏色不正常、量也極少,每次都會腹痛難忍。”
說著,順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早年我還沒有生夜兒的時候,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后來太醫說是我月子里沾了冷水的緣故,讓我日后好生調理也就會慢慢好起來。”
“只是,我心里卻是對這番話有些懷疑的。”
“當年我生產了夜兒后,也從未出現這種情況,正是皇上過世后……”
說到這里,順和夫人的語氣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哀思,“先皇過世后,我才漸漸有了這樣的癥狀!
盛清寧神色狐疑。
到底是太醫說了謊,還是太醫根本就沒有診斷出來,順和夫人體內如此嚴重的寒氣?
寒氣入體,本就十分傷身子。
更何況,順和夫人體內的寒氣,已經嚴重到影響她的睡眠、周身疼痛難忍,甚至已經有了氣血兩虧的癥狀!
長此下去的話,睡眠不足會讓順和夫人腦供血不足的!
這后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見盛清寧神色不對,順和夫人連忙問道,“寧兒,怎么了?”
“可是,我這病癥太過嚴重?”
“可以治!
盛清寧搖了搖頭,只嚴肅的對順和夫人問道,“伯母,是所有太醫都給您這樣的說辭。還是說,只是某一位太醫,說您這是在月子里落下的病癥?”
從盛清寧的話中,順和夫人聽出了別有深意。
順和夫人也不是普通女人,聽到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臉色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沉聲答道,“所有太醫!
“既然如此,伯母您就沒有再請外面的大夫前來診斷?”
盛清寧繼續問道。
“沒有。”
順和夫人低聲嘆了一口氣,“原我還以為當真是月子里落在了病根,后來便也聽太醫的話好生調理。自從先皇過世后,咱們母子倆遇到了太多事情,我倒也沒有什么心思保重自己的身體!
順和夫人的感受,盛清寧雖未經歷過,卻也理解。
在那種情況下,順和夫人定是想要隨先皇一同去了,只是放心不下墨寒夜,才會強撐著罷了。
想到這里,盛清寧對順和夫人與墨寒夜也就愈發心疼起來。
“伯母,您體內寒氣實在太過嚴重。如今我先開藥方,讓人抓藥,然后配合針灸,先將體內寒夜驅逐。”
說著,盛清寧就命人準備紙筆,開始寫藥方,嘴里繼續說道,“另外,您氣血虧損也很嚴重,導致氣血不足。等將體內寒氣治好后,才能治這氣血虛的癥狀!
聽盛清寧說可以治,順和夫人才放下心來。
從前,她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心灰意冷了才會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可是如今,墨寒夜日益強大,與盛清寧的事兒也已經貼板上釘釘,順和夫人自然也就不愿自己身子垮掉。
畢竟,她還想著抱孫兒呢!
盛清寧差人去盛府,拿了她的藥包過來,用她自己的銀針,開始給順和夫人扎針,“伯母,這針灸您是第一次做可能會有些痛,您且忍著罷!”
痛?
她什么樣的痛沒有經歷過?
被針扎算什么痛?
更何況,盛清寧這是在為她醫治身子,再痛自己也要忍著。
順和夫人點點頭,在心里想著。
下一秒,只聽到順和夫人痛得尖叫一聲,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膝蓋,上面已經明晃晃的扎了兩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