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堵住了盛清寧與明月的退路,在抬起頭看見盛清寧時,頓時吃驚不已。
就連盛清寧,也是一臉錯愕,“墨北辰?”
“嫂子,你怎么在這里?”
墨北辰收起自己那一言難盡的姿勢,快步走到盛清寧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這才恍然大悟,“對了嫂子,方才就是你們倆在跟蹤我們?”
“不錯。”
盛清寧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隨后皺眉問道,“方才與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猜出盛清寧為何跟蹤他們了,墨北辰不由吃吃的笑了起來。
“嫂子你放心,方才與我在一起的人,并不是寒夜哥。”
說著,墨北辰就沖著盛清寧背后喊道,“二皇兄,出來吧!”
誰知,回答墨北辰的,只是一片沉默的空氣。
墨文皓并未現身,也沒有回答他。
“與你在一起的人是二皇子?”
盛清寧更是詫異了,“你們倆這個時候從翠紅樓出來?難不成,昨兒夜里在翠紅樓留宿了?”
“是啊。”
墨北辰一臉無辜,“我與二皇兄兩人都還未成親,沒有王妃管束。甚至,連親事都不曾定下,就算我們留宿翠紅樓,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盛清寧不禁滿頭黑線。
他們倆的確是還未成親,沒有王妃管束,也還沒有定下親事。
但是,他們倆的身份,允許他們這般放蕩不羈?
你們兩位,可是當朝皇子啊!
居然,也像是那些流里流氣的世家公子一般,整日里流連在煙花柳巷之地?
沒有聽到墨文皓的回答,也沒有看見他出來,墨北辰皺眉嘀咕道,“二皇兄什么情況。”
邊說,邊從盛清寧身邊擠了過去,墨北辰一腳踹翻盛清寧身后的幾只大筐子,“二皇兄?”
“咦?二皇兄人呢?”
看著筐子底下空無一人,墨北辰不由滿頭黑線,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墨文皓!你這個沒有骨氣的家伙!竟然將我一個人扔下,你是不是人啊你!”
墨北辰仰天長嘯。
“噓。”
盛清寧連忙對他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你可是皇子,難不成還想將這事兒鬧得整個京城人盡皆知?”
“我聽說,前些日子你與二皇子都被皇上訓斥了,不就是為著今日這樣的事情?”
看著墨北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盛清寧滿頭黑線,“就算皇上不管你,難不成賢妃娘娘也不管管你?你這樣子若是被人傳出去了,指不定還要如何背地里嚼舌根呢!”
盛清寧早聽說,墨文皓與墨北辰兄弟倆的感情十分復雜。
一邊要好,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似的,走的哪里都在一起。
做壞事在一起,做好事也是一道的。
就連逛青樓,兩人也都是一起進來、一起出去。
眼下一看,這話倒是不假。
但同時,這兩人又互相傷害。
今日是你在皇上面前告狀、明日是將他出賣,兩人總是不讓皇上處置對方誓不罷休的那種。
為著這事兒,墨宗平被他倆都給氣得焦頭爛額了。
可偏偏,兩人不管經歷了什么,事后又會好的像是同一個人似的。
如此奇怪的兄弟情義,還真是讓盛清寧為之感嘆啊。
“嚼舌根怕什么?”
墨北辰對于盛清寧的話仍是滿不在乎,笑著說道,“嫂子,你也知道二皇兄是個見色忘義的家伙。前些日子在御花園里見了你一面后,這廝就被你給迷得神魂顛倒的。”
聽到這話,盛清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么叫做神魂顛倒的?
墨北辰這廝,會不會說話?
“這段時日,二皇兄即便是來翠紅樓,都想著找與你相似的姑娘。翠紅樓若是沒有,就去別的地方找,總是是對其他的任何姑娘,哪怕再貌美如花他也不會放在眼里……”
說著,墨北辰似乎察覺到自己這話有些過了,干巴巴的笑了一聲,“嫂子,這話你可別告訴寒夜哥。”
“否則,我怕是要被他揍得母妃都認不出來了。”
墨北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沖盛清寧擠了個眼,“方才,定是發現跟蹤我們的人是嫂子你了,所以二皇兄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言外之意,便是怕墨文皓發現盛清寧,怕盛清寧會誤會什么,便趕緊逃走了。
“逃走?有什么好逃走的,你們來這種地方,與我有什么關系?”
對于墨北辰方才所說的,關于墨文皓的話,盛清寧心下是有些不悅的,但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著墨北辰滿臉笑意,盛清寧也不好發作,便冷冷的說道,“隨你們去翠紅樓也好,還是怡紅院也罷。總之,我方才也不過是,以為你們中有一人是墨寒夜罷了。”
所以,才辛辛苦苦的跟蹤了這么久。
“我知道嫂子對寒夜哥的心意。”
墨北辰討好的笑道,“不過你放心,寒夜哥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嗯。”
盛清寧點點頭,“墨寒夜的性子我了解,方才我定是將你的背影錯看成了他,所以才跟蹤了這么久。”
回想起方才墨北辰說的那番話……
盛清寧蹙眉,“對了,我有事兒問你。”
“你可知,先前在二皇子府上,有個丫鬟被送到了墨寒夜府上?”
想起那丫鬟的身份,今兒沒有見到墨寒夜,盛清寧心下又好氣的緊,此刻便趕緊詢問墨北辰。
“丫鬟?”
墨北辰仔細回想了一下,“二皇兄府上丫鬟太多了,送到寒夜哥府上的丫鬟……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那丫鬟叫幽兒,的確是二皇兄府上的人。”
“不過,并非是二皇兄的丫鬟,而是他的通房。”
通房?
“通房不也是丫鬟?”
盛清寧無奈,“那幽兒,是什么來頭?”
聽名字,倒是與她那幽冷的氣質很實相符。
“我也不知道。”
墨北辰一臉無辜的搖頭,“幽兒是通房丫鬟不假,但是在二皇子府,是最特殊的女人。”
說著,墨北辰就晃了晃自己的腰身,對盛清寧苦兮兮的說道,“嫂子,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說話?昨夜里勞累過度,眼下我這腰都快斷掉了。”
盛清寧臉頰一紅,低低的啐了一口,“你還真是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