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盛清寧所料,盛婉兒與秦蓉兩人,因為墨詠霖而爭執不休……
秦蓉被盛婉兒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下意識就伸出手去拉扯盛婉兒的頭發,咬牙切齒的罵道,“盛婉兒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本小姐何時對大皇子有過什么想法?”
她心里,自始至終就只有墨寒夜!
今日墨寒夜就在盛府,要是這番話傳入墨寒夜的耳朵里面,她不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么?!
原本因著這次的謠言,秦蓉就想要給墨寒夜解釋。
這一次,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盛婉兒渾身是傷,加之又躺在床上,翻身都困難,秦蓉抓住了她的頭發,輕而易舉的將她半邊身子都拽離了床上。
頭頂劇痛傳來,盛婉兒更是痛得臉色發白。
可惜此時彩霞與秋水被盛婉兒方才揮退了,因此眼下只能任由秦蓉抓著她的頭發,盛婉兒咬牙不肯求饒,“秦蓉!你才是臭不要臉的賤人!”
“哼,口口聲聲說對大皇子沒有想法!我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無非就是因為,喜歡楚王愛而不得,就將目標轉移到了大皇子身上!”
盛婉兒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但還強撐著罵道,“你這個賤人!與我二妹妹爭奪不過,就來與我爭搶大皇子!依我看,你才是最不要臉、最下賤的那一個!”
秦蓉原本就被氣得失去理智了,聽到這番話,更是被氣得跺腳。
她用力抓扯著盛婉兒的頭發,“盛婉兒!你居然還敢胡說!我打死你!”
說著,秦蓉就開始動手,打的盛婉兒眼冒金星。
盛婉兒痛得連呼救的力氣都沒了,好在外面的彩霞與秋水聽到里面傳來的動靜,連忙進來。見兩人居然開始打起來了……
不,只是秦蓉單方面毆打盛婉兒,彩霞與秋水俱是被嚇得臉色一白,連忙上前護主,“秦小姐您冷靜一點!”
“秦小姐快住手,我家小姐本就受了傷,秦小姐請住手!”
彩霞與秋水,好半晌才將失去理智的秦蓉給拽了回來。
因著在拉扯的過程中,難免會少不了不慎抓到什么地方。秦蓉的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抓痕,也不知道是盛婉兒抓的,還是彩霞方才抓出來的。
她的頭發與衣裳都凌亂不堪,乍一看就像是方才在街邊叫罵過的潑婦似的!澳銈兪⒏媸遣灰!盛府的人一個個都不要臉!”
看著自己從頭到腳都狼狽不堪,秦蓉氣得尖聲叫罵。
她不是盛清寧的對手,連盛婉兒也敢與她動手。
而且,今兒在盛府門口,更是連著盛明都陰陽怪氣的損了她一番,今日秦蓉丟人可丟到京城外去了!
看著秦蓉氣得臉色發白的樣子,明兒小聲對盛清寧說道,“小姐,要不咱們還是下去勸勸架?”
“奴婢瞧著,秦小姐那樣子倒像是被氣糊涂了,真怕她會一氣之下,直接將大小姐打死啊。”明月咂舌說道。
“都說壞人打不死,壞人命長,你擔心這些做什么?你沒瞧著,這段時日盛婉兒在府中被父親揍了多少回了?方才還上了家法呢,這不還是活的好好的么?”
盛清寧瞥了明月一眼,擺明了是在說她多管閑事。說來盛婉兒這命還真是頑強啊,簡直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今日上了家法,傷的這么重,居然還有力氣與秦蓉打架?!正想著,下面又傳來秦蓉的咆哮聲!
盛婉兒,你給本小姐記好了!只要本小姐在一日,你在京城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秦蓉惡狠狠地放下這一句狠話后,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了。
梅香園鬧出的動靜不小,饒是在正廳喝茶,喝得尿意十足的秦海明都聽到了。他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疑惑的看著盛明,“盛國公,方才的尖叫聲你可聽到了?到底是令千金傳出來的,還是我家蓉兒的尖叫聲?”
秦海明不敢詢問墨寒夜,只得對盛明問道!昂孟,是令千金!笔⒚髀朴频姆畔率种械牟璞荒樀。
“什么?!”秦海明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還不等他繼續說話,便看見秦蓉狼狽的進了正廳,哭著撲向他,“父親!父親要為女兒做主!盛府的人,今日可是將女兒欺負慘了!”
秦蓉哭著撲進了秦海明的懷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聽起來哭得很傷心。看著她那凌亂的頭發、皺巴巴的衣裳,以及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的狼狽模樣,秦海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實話,他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秦蓉,但一想到秦蓉是自己的女兒,又咬牙忍住了。
“怎么了,蓉兒?”秦海明輕輕拍了拍秦蓉的后背心以示安慰,柔聲問道。眼神,卻是落在了盛明頭上。
盛明無辜的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一直都坐在正廳里不曾離開,他也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秦蓉正要說話,又聽到盛婉兒的哭訴聲從門口傳了進來,“父親!父親要為女兒做主,女兒被致遠侯府的小姐,找上門來打了一頓,女兒不想活了!”
話音剛落,就見盛婉兒連滾帶爬的進了正廳,身后跟著彩霞驚呼一聲,連忙去攙扶她,“小姐您當先腳下!”盛婉兒一個狗吃屎,就摔在了地上。
彩霞將她攙扶起來,盛明看著盛婉兒這模樣,更是被嚇得不輕。方才對她上家法后,盛婉兒模樣本就狼狽。
可這會子,臉上也滿是紅痕,頭發也凌亂的像個雞窩。由此可見,方才與秦蓉的掐架,打的不輕啊……
見盛婉兒也來找盛明做主了,秦蓉頓時從秦海明懷里抬起頭來,怒視著盛婉兒,“盛婉兒!你能不能要點臉!”
不管怎么說,這里是盛府。秦蓉如此叱罵盛婉兒,沒臉的是盛明。
饒是他對盛婉兒也是怒極,但眼下見秦蓉如此過分,盛明還是忍不住沉下了臉,對秦海明不悅的說道,“致遠候今日帶著令千金上門,莫不是故意來找盛府的麻煩?!”
“楚王可以做見證人,你們致遠侯府簡直欺人太甚!”盛明咬牙說道,目光看向了墨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