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蓉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盛清寧便知道,這慫包也不過是色力荏苒罷了。
嘴上叫囂的厲害,骨子里對她仍是畏懼的。
這樣便極好。
至少,秦蓉不敢輕易招惹她,否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夠承受盛清寧的怒火!
“找我家大姐姐?”
盛清寧一臉無辜的盯著她,“秦小姐既是來找我家大姐姐的,又為何為難我家小廝?難不成,秦小姐是家住長江頭的?”
“什么意思?”
秦蓉對這話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這并不是一句什么好話。
“就是說你管的太寬啦!”
楊雪靈笑嘻嘻的從盛清寧身后走出來,對秦蓉說道,“我說秦小姐,哪有你這般上門找人的?”
“知道的人,以為你是來找盛婉兒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帶人上門找茬的呢!瞧著你這氣勢洶洶的模樣,當真不是上門來找盛婉兒打架的么?”
面對楊雪靈的問話,秦蓉頓時氣得小臉一白。
打架?!
她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家閨秀,豈會做出那樣令人恥笑的事情來?
見秦蓉無話可說,盛清寧微微一笑,“不管秦小姐今日來找我大姐姐做什么,但你今日這幅形象確實是不怎么雅觀啊……讓我們盛府很沒臉。”
“所以說,我是否也應該讓秦小姐,沒臉一回?”
盛清寧十分“友好”的詢問秦蓉的意見,眼中閃爍的幽光,看得秦蓉心里一沉。
她聲音帶著顫抖,“盛清寧,你,你想做什么?”
“我可警告你,今日我來盛府,我父親母親也是知道這回事的!倘若你當真敢對我如何,我父親定是會進宮,找皇上做主!”
秦蓉顫聲警告盛清寧。
正是因為她這帶著顫抖的聲音,以及眼中明顯的驚恐之色,使得她這警告并沒有什么威懾力。
“是嗎?本小姐當真就不明白了,秦小姐這腦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盛清寧看著秦蓉臉上明顯的恐懼,不由失笑,“即便是我對你如何了,你也應該來找我父親要一個說法吧?為何要進宮,找皇上做主?”
“難不成,皇上是你爹啊?”
盛清寧不加掩飾的嘲諷,以及那嘲笑聲,讓秦蓉覺得又羞又窘,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一早便知道,盛清寧這張嘴真是又欠又損,能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為什么,她還偏偏在這里與盛清寧廢話這么多?!
“盛清寧你真是放肆!你竟是連皇上也敢取笑,當真不怕,我即刻進宮告訴皇上去嗎?”
秦蓉氣得直咬牙,最后從牙縫間擠出這么一句,毫無威脅力的話來。
“我何時取笑皇上了?方才我不是在取笑你么?秦小姐怎的如此沒有自知之明?難不成,你這是把自己當做皇上了么?如此說來,放肆的人、膽大包天的人,可都是呀。”
盛清寧搖頭咂了咂舌,一臉同情的看著秦蓉,“不過,除了告狀、挑唆之外,秦小姐似乎也就不會別的了。”
“還真是讓人感到索然無味啊,毫無競爭力的對手……”
這話,更是赤果果的看不起秦蓉了。
秦蓉被氣得一口鮮血卡在喉嚨處,想要噴出來又覺得丟人現(xiàn)眼,只能強忍著;
想要咽下去又覺得不甘心,也實在是咽不下去。
“盛清寧,你……”
秦蓉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盛清寧,轉眼間又想起了,當初盛清寧對她關于“手指警告”的威脅,又連忙收回手,“盛清寧,你別欺人太甚!”
“我何時欺人太甚了?不是你主動找上門來吵架的么?咱倆不過是幾句口舌之爭罷了,你居然說我欺人太甚?”
盛清寧表示困惑,“秦小姐這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
主動挑釁的,不是她么?
關于她們之間的這場戰(zhàn)役,盛清寧還沒開始正面應對呢,秦蓉居然就已經(jīng)想要夾著尾巴逃走了?
正說著,身后就傳來盛明沉沉的問話,“清寧,這是怎么回事?”
盛清寧抬眼一看,見盛明臉色不渝的站在秦蓉背后,便低下頭答道,“父親回來的正好!這位秦小姐今日故意找上門來挑事,想要找大姐姐的麻煩呢!”
她之所以低下頭,便是要強忍笑意。
以免笑出聲來,秦蓉不是更加無地自容了么?
秦蓉看著盛清寧因為強人笑意,而肩膀微微抖動,氣得咬緊了牙關。
這世上,還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么?!
居然向父親告狀?
她們姑娘家之間的爭執(zhí),為何要向父母告狀?!
“盛小姐信口開河的本領,還真是讓本小姐大開眼界。”
秦蓉緊緊咬著牙,沖盛清寧沒好氣的說道,“本小姐不過是來找盛家大小姐,問清楚一些事情罷了,盛小姐居然如此胡說!”
盛明臉色也十分難看。
因著盛婉兒與墨詠霖的事情,讓他今日在朝堂上好沒臉!
不少大臣紛紛調(diào)笑,詢問他是否很快就要做大皇子的岳丈了……
盛明在朝堂上強忍著怒意,一下早朝就急匆匆的出宮回來了,便是避免這些人的調(diào)笑,以免丟臉丟出了京城去。
誰知,剛回府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瞧著秦蓉恨得咬牙切齒的神色,盛明心中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平日里可能是頑劣了些。
但是,對于盛府的臉面,盛清寧實則比盛婉兒還要在乎。
因此,眼下不管孰是孰非,秦蓉主動上門挑釁,定是事實。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還牽扯到了秦蓉。
于是,盛明沉著臉,對秦蓉冷聲說道,“本國公的女兒豈會信口開河?秦小姐應當看看自己的臉色,再說旁人如何不對!”
不管怎么說,盛明好歹是個長輩,秦蓉也應當放尊重一些不是嗎?
可方才,秦蓉見著盛明,居然根本都沒有打聲招呼,還莫說是請安什么的……由此可見,這致遠侯府的家教,的確是不怎么樣!
還有這秦蓉方才對他的態(tài)度、或者甚至是致遠侯府,可見根本沒有將他盛府放在眼中!
對于這個認知,盛明心里又怎會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