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下人眼中,盛清寧雖然不是什么善妒、胡攪蠻纏不講理之人,但是好歹是個姑娘家。
更何況,如今自家王爺擺明了對盛小姐是百依百順。
倘若被盛小姐看到眼前這幅情景,只怕是心里會不舒坦。
畢竟,每個女人都不會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身邊還會有其他的女人。
尤其是,這些個女人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盛清寧的影子。
墨寒夜挑眉,即刻往大門口走去,也沒有管身后劉琴兒幾人了,他要親自去接了盛清寧過來。
瞧著自家王爺如此失控的模樣,李伯忍不住搖頭。
他一大把骨頭了,方才那樣急匆匆趕過來,不就是為了提醒墨寒夜么。怎的自家王爺竟是連這個爛攤子都不愿意收拾了,即刻就沖向了門口,去迎接盛小姐……
李伯無奈的跟了上去。
劉琴兒與劉容兒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她們姐妹倆來楚王府也有一段時日了,從未見過盛清寧來楚王府。
從前還在尚書府的時候,姐妹倆倒也見過盛清寧,知道盛清寧長什么樣子。
也是聽旁人無意間說起,說她們姐妹倆神態(tài)與盛清寧有三分相似,這一次才起了這樣的心思。
在劉尚書愁眉不展的回尚書府,說是皇上在大肆尋找,與盛國公府上二小姐長相相似的女子,姐妹倆的心徹底的活泛了!
她們請求劉尚書,將她們姐妹倆帶進宮去見皇上。
得到了墨宗平的認(rèn)可后,兩人即刻就被送來了楚王府。
但是,今日是第一次聽到,盛清寧來楚王府。
只瞧著方才墨寒夜那般失控的樣子,以及方才劉容兒不過是提了“盛小姐”三個字,姐妹倆就被墨寒夜如此種種責(zé)罰。
可見,墨寒夜對盛清寧,當(dāng)真是癡迷不已啊。
既然如此,先前京城里又怎會傳出,盛清寧癡纏楚王、反被楚王嫌棄云云的話題?
墨寒夜,不是對盛清寧厭惡至極?
難道這傳言有誤?
不過,只瞧著墨寒夜對盛清寧這般癡迷,姐妹倆就有了信心。
盛清寧還未嫁入楚王府,甚至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嫁入楚王府,畢竟皇上不會同意……既然如此,她們姐妹倆日夜都在楚王府,可以見到墨寒夜,成為墨寒夜的女人機會不是更大了么?
于是,姐妹倆忘記了方才墨寒夜的動怒,忘記了墨寒夜對她們的警告與懲罰。
兩人相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激動與欣喜。
倒是跪在一旁的姑娘,從始至終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更沒有多看劉琴兒她們一眼。
很快,就聽到墨寒夜與盛清寧的腳步聲從換來,甚至還能聽到墨寒夜極盡體貼的聲音,“當(dāng)心,有臺階。”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盛清寧無奈的答道。
聽著這一把像是黃鸝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嗓子天生帶著些沙啞的劉琴兒,頓時就嫉妒的一張小臉都變形了。
緊接著,墨寒夜與盛清寧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劉琴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了墨寒夜與盛清寧。
只見,在她們面前高冷如畫的男人,此時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牽著盛清寧的手在一旁坐下,即刻對門外伺候的下人吩咐道,“給盛小姐沏一杯上好的花茶來。”
“記住,水溫不能太燙。”
墨寒夜謹(jǐn)記著盛清寧的口味。
下人應(yīng)聲而去,墨寒夜這才轉(zhuǎn)過頭來,臉上神色有些躊躇,“寧兒,你覺得本王該如何處置這些丫鬟?”
丫鬟?
墨寒夜果真一張嘴,就將她們直接定義為了“下人”,與盛清寧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別。
劉琴兒小心翼翼的抬頭,目光打量的看著盛清寧,卻見盛清寧也正好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盛清寧身份本就高貴,長相與身段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聽聞就連大皇子與二皇子也都被她所傾倒,兄弟倆之間反目成仇……
當(dāng)然了,劉琴兒不知道這傳言是真還是假,但足以可見盛清寧在京城中的影響力。
甚至,是在皇室中的影響力!
眼下親眼見到了盛清寧,只覺得她比傳聞中的還要貌美,還要令人移不開眼睛。
難怪,墨寒夜會對她如此死心塌地!
“這位是?”
察覺到劉琴兒眼中的打量,盛清寧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對劉琴兒的眼神感到很是不喜。
聽出盛清寧語氣中的不悅,墨寒夜忙答道,“這些便是墨宗平送來的人,這兩位被本王安排去打掃馬廄了。這一位,本王似乎記得,是被安排去了浣洗房。”
倒不是因為,劉琴兒與劉容兒要出色一些,因此墨寒夜才記得她們姐妹倆。
實在是因為,這兩人是第一日便被送來楚王府的。
而且,這對姐妹倆極不討喜,讓墨寒夜心下無比厭惡,才對她們有些印象。
“哦。”
盛清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后又看向劉琴兒與劉容兒,“我記得,這兩位似乎是尚書府上的小姐?”
就在這時,下人已經(jīng)端著沏好的花茶進來了,恭敬的放在盛清寧的手邊。
墨寒夜還未答話,劉琴兒已經(jīng)爬到了盛清寧腳邊,笑著答道,“盛小姐記憶真好!奴婢姐妹倆的父親,正是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
呵,很大的官兒么?
瞧著劉琴兒眼中不加掩飾的得意,以及那不自覺高高在上的氣勢,盛清寧心下冷笑。
在她面前,尚書府的小姐,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據(jù)說這姐妹倆不過是庶出的罷了,更是不得劉尚書正眼相待。
如此,倒是不知道這劉琴兒在自傲個什么鬼了。
盛清寧原本端著茶杯,正要品一品這秋日里晾曬的花茶,見到劉琴兒這幅樣子,不由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關(guān)于自己的情緒,盛清寧向來不會在不必要的人面前遮掩!
見盛清寧此舉,分明是生氣了。
墨寒夜臉色頓時就黑了下去,冰冷的眼神落在劉琴兒身上,像是在看死人一般,聲音也冰冷的令人直打哆嗦,“自己說,本王是該直接要你的命,還是你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