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司空逸是南國太子,但是在商國,他是陸丞相的外甥。
若他當(dāng)真遇到了什么麻煩,不是更應(yīng)該去隔壁丞相府,尋求陸丞相的幫助么?
為何,會來盛府找她?
盛清寧沉思片刻,猶豫著說道,“或許,是因?yàn)橹牢視t(yī)術(shù),因此才會特意來找我?”
“你想的太天真!
墨寒夜無奈的搖頭,看著盛清寧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禁嘆息著說道,“本王瞧著,哪一日你若是被人給賣掉了,還要幫人數(shù)銀子!
“我有那么傻嗎?”
盛清寧不滿的控訴。
正說著,只見司空逸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對墨寒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楚王,這里是商國,并非南國。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太子,因此還望楚王日后,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便是!
“還有,我之所以會來找寧兒,只是因?yàn)椤以谏虈,只有她一個好友。”
說著,司空逸走近,在他們身旁的椅子坐下,“楚王莫要胡亂揣測,我是怎么也不會傷害寧兒的!
瞧著司空逸臉色雪白,分明是失血過多造成。
此時他已經(jīng)換下了一身血污的衣裳,受傷的地方都被包扎起來了。
谷雨已經(jīng)回去客房了,并未與他們打招呼。
司空逸目光感激的目送谷雨離開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墨寒夜,眼里是毫不相讓的倔強(qiáng)。
“楚王對寧兒情深義重,萬萬不會傷害她。我與寧兒之間,雖不如楚王與寧兒這般親密,但我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寧兒的事!
誰知,司空逸這一番“解釋”的話,更是惹了墨寒夜不悅。
“哦?”
墨寒夜挑眉看向他,眼神陰冷,“據(jù)本王所知,隔壁陸丞相便是你的舅舅吧?”
“既然如此,司空公子,又談何在商國只有寧兒一個好友?”
面對墨寒夜的逼問,司空逸明顯皺起了眉,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盛清寧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副模樣擺明了不愿多說,便對墨寒夜說道,“好了,他傷的這么重,不如先讓他去歇息吧!”
說罷,盛清寧就叮囑明月,帶司空逸去客房歇息。
直到司空逸的背影看不見了,墨寒夜才不悅的盯著盛清寧,輕哼一聲,“寧兒,你這分明是偏心。”
突如其來的控訴,讓盛清寧感覺摸不著頭腦,“我哪里偏心了?”
“你處處幫著司空逸說話,不是你偏心是什么?”
墨寒夜挑眉,“本王說他一句你都要護(hù)著!這不是偏心是什么?”
“我哪有!”
盛清寧無奈的翻了白眼,知道這廝醋罐子只怕是又要打翻了,便趕緊主動撲進(jìn)他懷里,開始安撫他,“我的王爺!方才我對你說了那么多,難不成都是對牛彈琴了么?”
“我說過,此生我都只有你呀,你還在計(jì)較什么?!”
盛清寧的舉動與話語,分明是取得了墨寒夜的歡心,方才還灑出來的醋,也全都收了回去。
他伸手輕輕拍打著盛清寧的后背,似乎有些埋怨的說了一句,“可是本王心里只有你,連旁人半分影子都沒有!
聽到這話,盛清寧只覺得身子一僵,接著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著墨寒夜的臉。
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對方的臉。
更加親密的行為也不是沒有,只是如此正經(jīng)的認(rèn)真對視,還當(dāng)真是第一次呢!
突然間,盛清寧的話打斷了這漸漸迤邐的氛圍,“墨寒夜,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
“你是不是心虛,所以今日說話才這般好聽,專門哄我呢!”
只一句話,成功的讓墨寒夜的眼神,心虛的閃爍了一下。
沒錯,他的確心虛。
墨宗平這幾日,日日派陸公公給他送姑娘來楚王府,墨寒夜總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收下。
如今楚王府里的丫鬟,已經(jīng)多的數(shù)不過來了!
什么打掃恭房的、打掃馬廄的、浣洗房的、打掃院子的、甚至是守門的……要是明日墨宗平還送姑娘來的話,墨寒夜都不知道,該將這些丫鬟吩咐去做什么了!
廚房、寢屋、主院正廳等地兒,都是要緊的地方,是萬萬不敢安排這些人手的。
眼下若是被盛清寧知道這事兒的話,定是會起疑的。
即便他只是收下了這些姑娘,與她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盛清寧聽到這些糟心的事,難免會不悅。
墨寒夜猶豫著,不知道該將實(shí)情告訴盛清寧,還是該繼續(xù)隱瞞。
不過墨寒夜自己也清楚,若是主動招出來的話,盛清寧或許還沒有那么生氣;
但若是等著盛清寧自己發(fā)現(xiàn),只怕他就要完蛋了。
就在墨寒夜猶豫不決時,盛清寧已經(jīng)伸手掐向了他的腰,“墨寒夜,你這么支支吾吾的做什么!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
無奈之下,墨寒夜只好老實(shí)交代了……
聽完墨寒夜所說,盛清寧頓時神色就變得晦暗不明了。
看著盛清寧眼中閃爍著的冷光,墨寒夜還以為她是生氣了,正要開口解釋呢,便見盛清寧已經(jīng)吃吃的笑了起來。
盛清寧越想越覺得好笑,最后竟是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墨寒夜,從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趣?”
將墨宗平賜給他的姑娘,全部都安置在王府里做丫鬟了。
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換做是旁人,指不定還想不出這好法子來呢!
“不過,你如此光明正大的與墨宗平對著干,他當(dāng)真不會對你怎么樣嗎?”
盛清寧收起大笑,擔(dān)憂的看著墨寒夜。
墨寒夜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不屑,輕笑一聲后,毫不在意的說道,“他用如此卑鄙的法子來治本王,原本就心虛不已。不管本王怎么做,他也不敢生聲張出去。”
更不提,找他麻煩什么的了。
反正,墨寒夜將他送來的姑娘,全都收下了不是嗎?
墨寒夜這做法也沒有什么不妥呀!
只要收下了,墨宗平管他怎么處置這些姑娘呢!
總之,墨宗平也沒說送這些姑娘給他,都是什么身份、什么用處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