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盛清寧頓時站起身來,下意識看了一眼司空逸,眼神有些心虛。
似乎是……自己正背著墨寒夜在與人私會,恰好被墨寒夜給抓到了似的。
此時司空逸這衣裳,也被她給剪開了,露出里面染了血的胸膛,以及那駭人不已的傷口。
“王爺到哪里了?”
許是被明月方才那驚慌失措的態度給感染了,盛清寧也感覺有些慌亂,連忙抓過一旁的薄被遞給司空逸,一邊對他說道,“你暫且將你自己遮蓋一下,一下就好!”
看著司空逸露在外面的胸膛,盛清寧比劃了一下,著急的說道。
隨后,盛清寧站起身,就打算出去,先打發了墨寒夜再說。
誰知,不等她轉過身來,就聽到門口傳來涼涼的一聲,“本王已經進來了,你打算做什么?”
要是還沒進來,是要將他趕出去么?
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將他趕出去?
聽到墨寒夜這涼涼的語氣,盛清寧頓時覺得頭都大了,連忙轉過身去笑嘻嘻的看著他,“不做什么呀!我只是隨口問問。”
說著,盛清寧就走向墨寒夜,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道,“你這幾日楚王府不是有些忙碌?怎的這會子過來了?”
“本王想見你,來不得?”
墨寒夜挑眉看向她,抬了抬下巴后,將目光放在了司空逸身上,“原來是南國太子。”
“好久不見,南國太子別來無恙。”
“楚王,好久不見。”
司空逸對墨寒夜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來。
瞧著兩人這模樣,果真是認識?
盛清寧拽著墨寒夜的衣袖,“你們倆認識?”
是了,當初還是墨寒夜告訴她,司空逸的身份的。
不過,既然兩人是認識的,那盛清寧給司空逸醫治,也就不必要背著墨寒夜、遮遮掩掩看起來惹人懷疑了。
“你們倆等會子再敘舊吧!他這一身的傷十分嚴重,我得幫他處理一下。”
盛清寧推著墨寒夜在一旁坐下后,又拿著剪子過來,準備給司空逸處理傷口,身后又傳來墨寒夜不冷不熱的聲音,“這清洗傷口的活兒,大可以讓朝露她們來做,不必你親自動手。”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朝露,立刻識趣的上前,“小姐,奴婢來吧。”
聽著墨寒夜這意思,分明是吃醋了!
一早便知道墨寒夜這廝心眼兒小,占有欲強喜歡吃醋。
因此,盛清寧一直都注意著分寸,不管是對墨詠霖他們、還是對司空逸。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才盛清寧給司空逸處理傷口時,聽說墨寒夜來了,才會被嚇得驚慌失措。
萬一這廝誤會了……
果不其然,這廝不僅誤會了,還直接喝了滿缸的醋!
盛清寧只覺無奈,忍不住對墨寒夜翻了個白眼,“朝露又不懂醫,萬一傷口上沾了水,到時候要處理起來就更加麻煩了。”
“我還不如索性自己清洗了,等會子也少些事兒。”
見盛清寧不肯將東西給她,朝露著急的直對她擠眼兒,低聲提醒她,“小姐,王爺這擺明了就是吃醋了!”
“小姐還是趕緊停手,將東西給奴婢罷!否則等會子王爺該生氣了!”
盛清寧喜歡墨寒夜多年,早前都是她追在他屁股后面癡纏。
如今墨寒夜總算是對盛清寧動心了,兩人的感情朝露幾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情,兩人鬧出什么矛盾來。
畢竟,男人的心思也縱使很難猜的。
且楚王一看便極為霸道,喜歡吃醋。
朝露只希望,自家小姐與墨寒夜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至于吵嘴什么的,最好是永遠不要發生……
“哪里就這么容易生氣了?他又不是個姑娘家。”
盛清寧自然知道墨寒夜早就生氣了,但是偏偏就想要與他對著干。這樣不禁能夠看到,墨寒夜被她氣得抓狂的樣子,也才知道在墨寒夜心里,到底有多在乎她!
“你再去幫我換盆水來。”
盛清寧對朝露努了努嘴。
見盛清寧執意如此,朝露沒了法子,也只得起身去換水了。
墨寒夜眼神陰沉的盯著盛清寧,雙手已經緊握成拳,額頭上青筋也若隱若現,“盛清寧,你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嗎?!”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話是墨寒夜從牙縫間擠出來的。
“我怎么了?”
盛清寧轉過頭去看他,見墨寒夜被自己氣得不輕,心下覺得好笑。
司空逸意味深長的盯著兩人,眼中漸漸堆滿了令人捉摸不透的陰云。
屋子里的氣氛逐漸僵硬。
很快,朝露端著干凈的水進來了,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小姐,還是奴婢來吧!”
不等盛清寧說話,只見墨寒夜已經站起身來,臉色鐵青的走到盛清寧身邊,“本王來!”
說著,墨寒夜直接從盛清寧手中奪過帕子,開始給司空逸擦洗傷口的血。
墨寒夜的動作看似粗魯,可實際上卻是十分巧妙的繞開了傷口,準確無誤的擦拭干凈鮮血,并未將水沾到傷口上。
可見,也是謹記方才盛清寧那一句“萬一傷口上沾了水,到時候要處理起來就更加麻煩了”、“等會子少點事”。
看著墨寒夜低垂著頭,十分認真的幫司空逸擦拭鮮血,盛清寧滿臉笑意的站在一旁。看得出來她十分滿意,卻還喋喋不休的指揮墨寒夜,“你動作輕點,當心別弄痛了他!”
話音剛落,只見墨寒夜原本還算是輕柔的動作,頓時就加重了一些。
與此同時,司空逸忍不住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有些泛白,可見確實是痛的不輕。
“墨寒夜,我讓你輕點呀!”
瞧著司空逸痛得臉色發白,盛清寧沒眼看,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墨寒夜冷著臉收回手,“他又不是個姑娘家,這點子痛都承受不住?”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盛清寧蹙眉。
原來,是方才朝露說墨寒夜生氣了,盛清寧隨口說了一句,“他又不是個姑娘家”,然后這個男人就記恨在心了!
這廝,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