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盛府,秦蓉便發現,墨文姝一臉陰沉的等在街邊轉角處,一看便是在等著她。
秦蓉心虛,本想繞著道走,卻見墨文姝已經看到了她。
無奈之下,秦蓉只好走上前去。
還未走近,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墨文姝一個耳光,“你這個蠢東西!居然敢在本公主面前撒謊!你口口聲聲說楚王哥哥是你的未婚夫,可為何今日楚王哥哥會這般對我們?”
“你看瞧見楚王哥哥對盛清寧的模樣么,到底你們誰才是他的未婚妻?!”
墨文姝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秦蓉當做猴耍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今日的丟人現眼,都被盛清寧給看在眼里,這讓墨文姝感到無地自容。
秦蓉還沒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耳光。
眼下又聽到墨文姝的質問,秦蓉心虛的移開目光,捂著方才被打的紅腫的臉頰,低聲答道,“這件事情,昨晚我不是告訴四公主了么?”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楚王哥哥的未婚妻的確是你?”
墨文姝挑眉看向她,臉上滿是不悅。
這個賤人,眼下居然還在騙她!
方才墨寒夜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盛清寧是他的人!
這便說明,人家墨寒夜已經承認了,到底誰才是他的未婚妻好不好!
秦蓉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眼下居然還敢撒謊?!
聽出墨文姝語氣中的不悅,秦蓉眼神閃躲著,支支吾吾的答道,“前幾日,皇上的確是給我和表哥賜婚了。”
言外之意便是,皇上賜婚了,她便是墨寒夜的未婚妻。
聞言,墨文姝忍不住冷笑一聲,“父皇給你和楚王哥哥賜婚了不假,但是據本公主所知,楚王哥哥當時就拒絕了賜婚不是嗎?你還敢說你是楚王哥哥的未婚妻?!”
“秦蓉你好大的膽子,到現在還敢對本公主撒謊!”
說著,墨文姝就伸出手,又一耳光險些落在秦蓉臉上,這時只聽到秦蓉連忙喊了一句,“四公主!”
“四公主,就算這事兒是我不對。但是我說的沒錯吧,盛清寧這個賤人,根本就沒有將四公主你放在眼里!”
秦蓉瞬間又開始挑唆墨文姝,壓低聲音對她說道,“盛清寧仗著表哥的維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呢。”
“先前皇上給她與大皇子賜婚,盛清寧非但抗旨不遵,甚至當場就抗旨不愿接旨呢!”
秦蓉語速極快的說道,在從墨文姝眼中捕捉到一抹冷凝后,秦蓉低下頭,滿意的勾起了唇。
果然,在聽到這幾句話后,墨文姝原本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半瞇著雙眼,冷聲說道,“本公主倒是要瞧瞧,楚王哥哥護得了她一時,還能護得了她一世么?!”
……
不知怎的,盛婉兒懷了大皇子骨肉的風聲,就這么透露出去了。
盛婉兒在床上懨懨的躺了兩日后,墨詠霖一席黑色錦服進了梅香園,比衣裳顏色更黑的是他的臉。
盛婉兒一見墨詠霖來了,毫無血色的臉上頓時就揚起一抹驚訝,隨后委屈的邊哭邊笑了起來,眼中含著淚水,虛弱的朝他伸出手手,“大皇子,你來了……”
本以為,墨詠霖會務必珍重的牽過她的手,再溫柔的詢問她眼下感覺怎么樣。
誰知,墨詠霖竟是無視她伸過來的手,直接在床邊坐下,看向她的眼神冷淡的像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一般。
“盛婉兒,本皇子警告過你多少你,你我之間的關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說話間,墨詠霖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盛婉兒的脖子,臉頰繃得緊緊地,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知,這一次因為你鬧出來的事情,給本皇子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這與盛婉兒想象中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猛地被墨詠霖掐住了脖子,痛得眼淚流淌的更加厲害,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眼瞧著盛婉兒就要翻白眼了,墨詠霖才冷哼一聲松開手。
隨后,墨詠霖從懷里掏出錦帕,皺著眉一臉厭惡的擦了擦手,似乎方才碰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墨詠霖將錦帕扔到腳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不住咳嗽的盛婉兒,毫不客氣的威脅道,“盛婉兒,若是這一次擾亂了本皇子的計劃,本皇子不能娶盛清寧為大皇子妃,這筆賬……”
“本皇子定會好好與你清算!”
看著眼前陌生陰狠的男人,盛婉兒一顆心瞬間墜入冰窖。
她想象中,大皇子前來探望她時,可不是這般模樣!
還有那個孩子,大皇子居然不聞不問?
盛婉兒此時喉嚨火辣辣的痛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嗆得眼淚直流,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大皇子,在您心里,婉兒就是這般輕賤嗎?”
“我才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更是受了重傷,險些沒命!大皇子不聞不問,就這般輕視婉兒嗎?”
“孩子?”
墨詠霖冷笑一聲,“你確定,你肚子里的野種,是本皇子的孩子?”
“盛婉兒,你當本皇子是傻子不成?”
“哪一次事后,你沒有喝避子湯?誰知道是你跟哪個野男人廝混,懷上的野種,你居然妄想將這個野種扣到本皇子頭上?”
墨詠霖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帶著明顯的輕慢,“盛婉兒,你還真是賤!”
盛婉兒頓時怔住了,就連辯解都忘記了,怔怔的看著墨詠霖,不敢置信的問道,“大皇子,你方才說什么?”
她怎么也沒想過,墨詠霖會這樣誤會她?!
從始至終,她不是只有墨詠霖一個男人么?!
她去哪里,跟野男人廝混?
“大皇子,你怎能這樣以為,婉兒是那般隨便的女人嗎?”
盛婉兒臉色怔怔,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臉頰,讓她此時看起來分外可憐。
“難道不是?”
墨詠霖挑眉,薄唇一啟一合間,緩緩說出每一個讓盛婉兒心碎的字,“你若是不隨便,怎會那般輕易的,與本王上床?”
“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盛婉兒,你不是賤是什么?”
盛婉兒只覺得這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利劍,刺穿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