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本王知道,你心里定是難過的無法自拔。”
“本王知道,你一直在等著本王的解釋。”
“本王曾經對你說過會好好愛護你、疼惜你,本王會做到的,并不是當這話是在放屁。”
墨寒夜緊緊攥著她的眼神,認真的回答道,“本王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你聽到后定是會傷心委屈。沒有第一時間來與你解釋清楚,正是因為本王親自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接下來的打算,并非迎娶秦蓉過門,而是……既然秦蓉的存在,會讓你難過傷心,本王自然是要將她趕得遠遠的人。”
說著,墨寒夜動作輕柔的給盛清寧擦干眼淚,語氣低沉中帶著幾分深情,“從今往后她再也無法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聽著墨寒夜的回答,盛清寧神色卻是一變。
他居然,從她最初的質問,當真一個個回答了。
原本盛清寧只是想著,墨寒夜好好回答他接下來要怎么能做、是不是要迎娶秦蓉過門的問題。
誰知,這個男人竟是如此認真……
盛清寧皺了皺眉,“將她趕的遠遠地?這是什么意思?”
“賜婚的圣旨,原本就是墨宗平強行下旨。本王自是帶著圣旨,進宮告訴墨宗平,本王此生也不可能娶秦蓉為妻。”
墨寒夜眼神不著痕跡的閃爍了一下。
他進宮時,卻沒想到會聽到另外一個傳言。
盛清寧天生鳳命?
誰能得到盛清寧,就能得到皇位?
對于這樣的“謬論”,墨寒夜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這世上,哪有什么大師?
在墨寒夜看來,圓陀寺的那一群所謂的大師,不過是空口謬論罷了!
不過,不管盛清寧是“天生鳳命”也好,還是其他什么命也罷,墨寒夜對這樣的說法都是嗤之以鼻。
只要他對盛清寧真心,盛清寧對他也毫無二心,這便夠了。
至于皇位……
墨寒夜早已下了決心,他要憑借自己的雙手,去親自奪回屬于他的東西!
“墨寒夜?”
見墨寒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盛清寧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滿臉疑惑的問道,“你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可是在想著接下來該要如何糊弄我?”
“沒有。”
墨寒夜回過神來,對盛清寧微微一笑后,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本王只是在想著,該如何讓你消消氣。”
“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的話,我自然會消氣。”
盛清寧冷哼一聲,從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墨寒夜無奈的低笑一聲后,繼續答道,“本王不過是說秦蓉身患舊疾,不宜做楚王妃。”
“然后,讓她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別在京城里晃悠便是。”
墨寒夜一臉認真的答道。
身患舊疾不宜做楚王妃?
盛清寧也是聽說過的,說秦蓉自幼身子患病,致遠候一家便帶著她遠離了京城,前段時日才回到京城。
后來,盛清寧也聽順和夫人對盛夫人說過,其實秦蓉并未患病。
而是因為,當年先皇駕崩后,秦海明率先向墨宗平投誠。
事后,秦海明自覺無顏面對順和夫人與墨寒夜,便說秦蓉身患疾病,需要遠離京城養病。
順和夫人還說,秦海明此舉不但是無顏面對他們母子倆,更是因為想要與他們母子倆斷絕往來。
否則,怕墨宗平心中介懷,會因此連累致遠侯府。
不得不說,秦海明看似老實和善,可實際上也不是什么好人!
先皇是他的親妹夫,順和夫人是他的親妹妹,墨寒夜是他的親外甥……當年若非是順和夫人嫁給了先皇,秦海明一家還不知道在哪里做小官呢,先皇賜封他為致遠候后,便起了貪心,忘了初心。
連自己最親近的人,尚且能狠得下心背叛,可見秦海明不但忘恩負義,更是恩將仇報、狼心狗肺!
致遠侯府對外的說法便是秦蓉身患舊疾,需要靜養。
實際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外人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如今,墨寒夜借著秦蓉身患舊疾的理由,不肯娶她甚至讓她繼續離開京城“養病”,倒也是合情合理。
秦蓉哪怕本身并沒有舊疾,但是誰讓這個理由是當初他們自己放出去的?
如今,秦蓉當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見盛清寧遲遲不肯說話,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墨寒夜還以為她是不相信他的話。
“你若是不肯相信本王的話,大可以隨我回楚王府,詢問母親。”
墨寒夜心下有些著急,臉上卻仍是一副清冷淡漠的神色,“今日,母親也隨本王一道入宮,向墨宗平說明了情況。”
墨宗平本就疑心墨寒夜。
今兒這事兒,若只是墨寒夜對他說秦蓉如何如何,墨宗平定是不肯罷手。
但眾目睽睽之下,順和夫人也進宮了……
這讓墨宗平就感到有些棘手了。
若是他不愿取消賜婚,旁人便會認為他又是在刻意欺負墨寒夜母子倆;
若是他取消賜婚的話,墨宗平自個兒心里卻又堵得慌!
在旁人眼中,墨寒夜與順和夫人,孤兒寡母的本就令人同情。
眾人對于盛清寧與墨寒夜的事兒也都是耳濡目染了,眼瞧著這兩人好上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秦蓉這個“程咬金”來!
今日墨宗平強行給墨寒夜與秦蓉賜婚,不征求順和夫人與墨寒夜的意見,這不是欺負人嘛?
于是,眾人眼睜睜瞧著順和夫人眼眶通紅的上了馬車,母子倆神色肅穆的進了宮,便知道是為著這賜婚的事兒。
其實啊,上了馬車后,順和夫人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當年,你老娘我可是京城里唱戲一等一的好手。”
“許多年未曾踏出過王府一步,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唱戲。誰知今日,竟是讓我重溫當年唱戲的時光了。”
看著順和夫人一臉無奈的模樣,墨寒夜心下只覺得好笑。
都以為順和夫人是因著賜婚一事,感覺被墨宗平給欺負了。
誰又能想到,這也是順和夫人將計就計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