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楊雪靈,頓時就一臉羨慕,她覺得自己已經酸成了一顆檸檬。
瞧瞧,外界都傳言楚王是如何如何厭棄盛家二小姐,殊不知人家對盛清寧,疼愛珍惜著呢!
就連盛清寧,也沒想到墨寒夜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實話說,她與盛明猜想的所差不遠。
她想著,墨寒夜此行的目的,一是為了膈墨詠霖;
二來,便是在盛明面前,抹黑墨詠霖,讓盛明對墨詠霖心存不滿,從而就不會答應她與墨詠霖之間的婚事。
可卻沒想到,墨寒夜完全是為了她?!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一般,讓盛清寧心中生出一股子微微雜陳的感覺來。
她臉色復雜的看著墨寒夜,良久才皺眉說道,“你這是為了何必……你我之間的事情,你我自己有想法、我娘親同意了便是,你何苦還要在乎別人的想法?”
盛清寧也心疼墨寒夜,為了她方才在正廳看盛明的臉色!
墨寒夜作為叱咤京城的楚王,何時受過旁人這樣的閑氣?
哪怕是墨宗平,怕是也不敢對他這般甩臉子吧?
盛夫人已經同意了,她與墨寒夜的事情他們自己決定便是,墨寒夜大可直接上門提親。
不管盛明同不同意,反正他也阻止不了。
沒想到盛清寧會這樣說,墨寒夜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先皇駕崩后,墨寒夜自幼就與順和夫人相依為命,再也沒有享受過父愛。
他私心里,是想盛清寧能得到盛明的疼愛的。
從盛清寧語氣中聽出明顯的心疼之意,墨寒夜心下一動,不由自主的見她攬進了懷里,“好,本王明白了。”
楊雪靈看著兩人相擁在一起,更是羨慕不已。
從盛府出來后,墨寒夜面無表情的回了楚王府。
墨言看著方才在盛府還春風滿面的自家主子,瞬間像是切換為大冰山一樣的狀態,心下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
“主子,那您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不變應萬變。”
墨寒夜淡淡的應道。
想起盛家二小姐對自家主子的癡心,還有自家主子如今漸漸轉變的態度,墨言心下嘆息。
若墨寒夜是當真對盛清寧動心了,只怕是事情就沒有那么簡單了啊……
大皇子府。
想起墨宗平說的那番話,墨詠霖回到大皇子府后就開始思索,該如何打動盛清寧。
在墨詠霖看來,如今墨寒夜對盛清寧也是擺明了已經動心。
若是想要從墨寒夜身邊搶走盛清寧,雖然不容易,但他就喜歡挑戰!
想要打動一個女人,就得從最容易打動她的點下手。
對于盛清寧來說……墨詠霖有些為難,他著實是還不夠了解盛清寧,但若是上門拜訪、或者將她邀約出來,一起培養感情的話,也比較困難。
盛清寧擺明了一顆心都放在墨寒夜身上,一時半會兒怕是當真困難。
思來想去,墨詠霖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來。
這時,下人來回話,說是有客人上門。
墨詠霖瞬間收斂了自己的心思,恢復了往日溫潤有禮的大皇子模樣,吩咐將人請進來。
本以為,來的人會是平日里與他來往的那些大臣,誰知進來的人,竟是盛婉兒?
瞧著她雙眼微紅,一副委屈的樣子,墨詠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他對下人使了個眼色,正廳里所有人的下人都退出去了。
墨詠霖站起身來,面色溫柔的看著盛婉兒,關切的問道,“婉兒,你怎么來了?”
“可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看著盛婉兒一臉委屈,墨詠霖語氣愈發溫柔起來。
“臣女參見大皇子。”
盛婉兒強忍著心頭的委屈,緊緊咬著嘴唇,對墨詠霖行了一禮,竭盡全力做出一副淡漠疏離的樣子來。可不斷掉落下來的眼淚,卻又出賣了她此時心中的感受。
見盛婉兒如此反常,墨詠霖這才收起臉上的溫潤,神色漸漸冷淡起來。
“婉兒,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墨詠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應當知道,本皇子日理萬機,沒有時間浪費在猜測你的心思上面。”
聽到這話,盛婉兒只覺得更加委屈了。
方才還只是無聲的掉淚,此刻卻是已經忍不住哽咽起來,“是,婉兒不配讓大皇子費心。”
“婉兒不過是盛府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自是配不上大皇子這樣的人中龍鳳。一直以來,都是婉兒在座癡心夢,妄想當真能伴隨大皇子左右。”
說著說著,盛婉兒就當真覺得委屈起來。
墨詠霖心下明白了,敢情這是因為,盛婉兒知道墨宗平給他與盛清寧賜婚的事兒了。
不過這也是傾力制作中的事情,畢竟盛婉兒與盛清寧是姐妹。
陸公公若是去盛府宣讀圣旨的話,盛婉兒自然也就知道了。
墨詠霖心下覺得不耐煩,臉上神色卻緩和了一下,“婉兒,你聽本皇子解釋……”
“你也知道,如今盛夫人的氣勢漸漸回歸到了從前的樣子,聽聞前幾日她還去楚王府與順和夫人見面了。”
墨詠霖竭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一些,“盛清寧愛慕墨寒夜,此事本就惹了父皇不悅。”
“當初父皇奪得天下后,曾請圓陀寺的大師掐指算過,京城中有一名女子乃是天生鳳命!若是誰人能娶了那女子為妻,就能登上皇位,帶領商國走上更加繁榮昌盛的道路。”
墨詠霖解釋道,“本皇子對盛清寧并沒有男女之情,不過是也是為了這個寓言罷了。”
“你也知道,父皇對本皇子給予厚望!倘若本皇子能娶了盛清寧為妻,本皇子將來的路也能更加順暢一些。”
聽起來,墨詠霖要娶盛清寧,的確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盛清寧乃是天生鳳命?
盛婉兒只覺得心里的嫉恨越來越濃郁,甚至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趨勢。
但是想起,墨詠霖之所以要娶盛清寧,不過是因為這個寓言而已,并非是他當真對盛清寧動心。
盛婉兒心下的委屈漸漸消散一些,但還是癟著嘴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早將這件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