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旁人,盛清寧不敢說起與司空逸曾經的事情,但這人是墨寒夜……盛清寧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
她有些驚恐的看向墨寒夜,將自己曾經與司空逸的事兒說了出來。
誰知,聽完她的話,墨寒夜神色卻是有些古怪。
“看來,你與南國太子還是青梅竹馬?”
墨寒夜眼中的冷意越來越明顯,盛清寧盯著他的雙眼,只覺得他眼中像是有一個冷冷的漩渦,將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墨寒夜,你的關注點是不是跑偏了?”
“我只是想要說明一下,我是當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罷了。”
盛清寧無奈的解釋道。
“你不必解釋!本王只是要告誡你,南國太子是一個危險人物,你若是靠近他,只會給你招來禍端。”
墨寒夜突然伸出手,制止了她的話。
盛清寧汗顏。
他怎么總覺得,墨寒夜此時想表達的分明是:你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你的意思是,昨晚的事兒都是司空逸引起的?”
盛清寧問道。
墨寒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本王早已知道,你向來腦子蠢笨。卻不知道,竟是蠢笨到了這種地步!”
“墨寒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還要搞人身攻擊是嗎?”
盛清寧來了氣,沒好氣的瞪著墨寒夜。
昨晚司空逸也說了,都是由他引起的……而且說走就走,連句多余的解釋都沒有,讓盛清寧滿頭霧水的回了盛府,今兒早起還要面對墨詠霖那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本就蠢。”
墨寒夜十分不屑的掃了她一眼,薄唇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來,“本王說的話你也敢反駁?”
盛清寧:“……”
她豈止敢反駁,甚至想一耳光扇到他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上去好嗎?
不過,盛清寧摩拳擦掌片刻后,終究是下不了手。
這張臉若是打殘了,她得心疼死。
“本王要說的話已經叮囑我完了。”
見盛清寧低垂著頭不說話,也看不到她此時臉上的神色,墨寒夜這才站起身來,對她說道,“母親說了,明日便是邀請盛夫人到楚王府賞花的日子,到時讓你一同過去。”
末了,墨寒夜又補充了一句,“母親明日會親自下廚,做你最喜歡吃的菜。”
說完,墨寒夜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起來。
“本王先走了。”
見墨寒夜當真大踏步出去了,盛清寧回過神來后連忙追了出去,“墨寒夜。”
“你還沒回答我前幾日的問題呢,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不知怎的,許是因著方才墨寒夜的態度突然轉變,盛清寧心里突然就想通了,也不顧及什么臉面不臉面了,沖出來后第一時間問出了,壓抑子啊心頭多日的問題。
這個問題,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今日若是不弄明白,盛清寧這心里就難受的緊。
墨寒夜腳步一頓,身體都漸漸的僵硬起來。
若是盛清寧站在他的面前,定是能明顯的看到他眼中的悸動,以及兩邊臉頰不自然的酡紅,“誰喜歡你這又蠢又笨的女人?”
說罷,墨寒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是背影瞧著似乎離開的有些匆忙,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惜他方才背對著盛清寧,她只能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根子。
聽到墨寒夜方才的低聲回答,盛清寧只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怪異,癟嘴說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嘛!何必搞人身攻擊?”
朝露一直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做繡工,此時聽到盛清寧的話,想起方才眼角余光偷偷看到的,墨寒夜臉上那不自然的酡紅……朝露便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為自家小姐開心。
“小姐,您應該開心才對!”
“開心?我腆著臉問出這個問題,這個狗男人居然這樣作踐我的一片真心,我還該開心?”
盛清寧氣呼呼的走近,拿起朝露手中的花樣看了看,憤憤不平的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小姐多慮了!”
見盛清寧不高興,朝露連忙將方才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訴盛清寧。
隨后,朝露連忙說道,“小姐,您可不能告訴王爺,奴婢方才瞧見的事兒。”
“否則,奴婢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是真讓墨寒夜知道,她偷偷看見了他害羞的樣子……只怕是自己也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盛清寧有些錯愕,目瞪口呆的看著朝露,“你的意思是,墨寒夜這個狗脾氣男人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他口是心非,不愿意承認,因此才對我搞人身攻擊?”
聽著自家小姐對楚王的形容,朝露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她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這才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姐,您怎的連這點子淺顯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楚王擺明了是對小姐動心了呀!否則,怎會特意來探望小姐?還叮囑小姐這危險、那不準的話?”
朝露搖了搖頭,看著盛清寧一臉呆萌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您想想啊,在這盛府中,就是夫人最疼愛小姐了,所以經常對小姐說這不準那不準的話吧?”
“王爺若不是關心小姐,怎會叮囑你這些事兒?”
朝露打得這個比方,很容易的就讓盛清寧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娘管束我是因為擔心我!墨寒夜擔心我,是想像我娘一樣管束我?”
看著盛清寧一臉認真的思索半晌后,卻只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朝露險些被她給氣得吐出了一口老血。
她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這情商么……有點低,可能還是呈負數的狀態。
否則,怎么追楚王,追了這么多年,也沒能追到手?
如今,楚王擺明了是對她家小姐動心了,可這個呆萌小姐,居然還沒察覺到?!
“得了,小姐,奴婢不與您多費口舌了!你要是等到太陽下山都還想不明白其中關鍵,那奴婢再跟你說多少話都是白搭。”
說著,朝露開始收拾筐子,將花樣兒、針線等全部收拾進小筐子里,抱著筐子進了屋。
盛清寧坐在臺階上沉思片刻后,得出了另外一個結論:不但墨寒夜嫌棄她了,就連她的丫鬟,居然也嫌棄她!
還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