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沈灃的出身環(huán)境,許美君其實可以理解的。
結(jié)果——
“太太,先生真的很愛你。好幾次告訴我們,不要讓孩子吵到你,要孩子好玩的時候,才能給你抱一會,擔(dān)心你的腰受不了……”
阿姨都在說著沈灃各種各樣的好。
許美君很安靜的聽著。
一直到阿姨停下來:“小少爺差不多要睡著了,我進去了,太太您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許美君搖頭:“我不進去了。但是你也不要告訴先生,我在外面,還有你和我說的這些話,聽到了嗎?”
“是。”阿姨應(yīng)聲。
而后許美君悄然無聲的回了主臥室。
阿姨推門而入。
……
——
5分鐘后,沈灃回到主臥室。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許美君。
結(jié)果,房間的燈光卻忽然亮了,沈灃愣了下,看著許美君:“怎么醒了?”
“你干什么去了?”許美君問。
沈灃:“我去倒杯水。”
“騙子。”許美君很是直接。
沈灃這下倒是很清楚,許美君已經(jīng)知道自己去做什么了,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的,他朝著許美君的方向走來。
很快,許美君落入沈灃的懷中。
許美君沒反抗。
沈灃笑:“你知道了?”
“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我以為你很不喜歡我兒子呢?”許美君哼哼唧唧的。
“因為舍不得吵醒你。那是我們的兒子,是你為我生的,我怎么會不喜歡。只是男人的表達和女人的方式不太一樣。而且,我不喜歡你太辛苦,這些事,就我親自來。”沈灃解釋。
“不是有阿姨嗎?”許美君反問。
“嗯,但是不放心。”沈灃仍然在笑。
“那為什么每次我問你孩子的名字的時候,你都沒興趣。”許美君咄咄逼人的問著。
沈灃搖頭:“取名字不著急。所以我就沒回應(yīng)你了。”
“噢——”許美君應(yīng)聲。
沈灃親了親許美君,許美君就朝著沈灃的方向蹭了蹭。
輕微的動作,瞬間就讓沈灃在自己和許美君之間拉出了距離,許美君有些不滿的看著沈灃。
沈灃低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許美君已經(jīng)一字一句的開口:“我生完三個月了,醫(yī)生也說我恢復(fù)的很好了。你這樣是不是嫌棄我了,畢竟生完孩子,身材終究沒以前好,也比以前胖了。”
說著,許美君的手已經(jīng)抵靠在沈灃的領(lǐng)口。
那邀請之意再清楚不過。
在許美君這么直白的話里,沈灃的動作變得激烈了起來,瞬間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再看著許美君的眼神多了一絲的熱烈和急不可待。
“美君,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沈灃問。
許美君嗯哼了聲,點點頭,很是認真的看著沈灃。
沈灃的呼吸微微的局促了下,而后就這么俯身,徹底的吞沒了許美君所有的聲音。
身體力行的告訴許美君,什么叫做急不可耐,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窗外的月色高高的掛著,就這么透著窗簾的縫隙露了進來,床上的人兒好似交頸的鴛鴦。
這是久違的激情和情動。
徹徹底底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
——
許美君產(chǎn)后的半年。
她全面復(fù)工。
在沈灃的支持下,加上之前的聲名在外,許美君的公司在北洵注冊,許美君變得忙碌了起來。
許美君拒絕自己的公司和沈灃在一棟樓,避免自己被沈灃影響到。
但是他們的公司相距的并不會太遠。
而忙碌的人也從沈灃變成了許美君,許美君每天開會和不同的客戶見面交談,反而是沈灃成了每天準時出現(xiàn)在公司等待許美君的人。
許美君的身材也早就恢復(fù)了,輕盈的體態(tài)讓人完全看不出已經(jīng)生過孩子,但是眉眼里母性的光輝,卻總讓人挪不開眼。
許美君結(jié)束了一場會議,疲憊的捏了捏腦門。
公司創(chuàng)建的這半年,許美君忙到了極致,完全進入了瘋狂的階段,她應(yīng)該慶幸,沈灃從來沒抱怨過,除去支持,再沒其他。
而她真的忽略了沈灃很久。
以前是許美君追著沈灃跑,現(xiàn)在都是沈灃追著許美君跑。
似乎一切顛倒了順序,但是卻讓許美君覺得心情愉快的不得了。
而沈灃來接許美君的時候,也會帶著他們剛剛滿一歲的孩子。
許美君那時候以為沈灃會取耀字輩,結(jié)果沈灃卻取了沈安然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的寓意,許美君再清楚不過。
她看了看電腦屏幕下的時間,這是這段時間來,許美君第一次這么準時的下班。
等許美君走出辦公室,秘書就跟了上來:“美君姐,沈總來了,在休息室里喂安然吃輔食呢。”
大家很習(xí)慣。
許美君也習(xí)慣了。
沈灃來的時候,總會把沈安然要用的東西都帶全了,這個點,基本是沈安然的飯點,這些是,也是沈灃親力親為的。
許美君笑著,推門而入。
“麻麻——”沈安然吃著一臉的糊,沖著許美君笑瞇瞇的。
小小年紀的沈安然是清楚的記得沈灃對自己的警告,絕對不允許和許美君過不去,也不允許惹許美君生氣。
明明上一秒還在和沈灃慪氣,下一秒看見許美君就顯得眉開眼笑的。
沈灃笑,倒是有些驚訝:“今天這么早?”
“嗯,今天有事呢。”許美君笑瞇瞇的,“我來喂安然吧。”
“沒關(guān)系,快吃完了。”沈灃默不作聲的拒絕了。
是真的拒絕了。
沈安然有多混蛋,沈灃很清楚,他不想讓許美君有任何的操心,他警告的看著沈安然,原本還胡攪蠻纏的沈安然立刻老實了下來,安靜的吃著飯。
確確實實,在許美君面前造次,沈灃不會管你今年多大,會毫不猶豫的修理里,危機意識,沈安然太清楚了。
而許美君就這么在一旁看著。
一直到沈灃喂好,再收拾好,這才抱起沈安然,牽著許美君的手,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
——
沈灃帶許美君去吃飯,結(jié)果吃飯的地點是許美君選的。
沈灃也沒多說什么,順著許美君的心思來。
沈安然異常的合作,和以前再許美君面前是個惡魔比起來,現(xiàn)在的沈安然簡直就是天使。
就連許美君和沈灃吃飯的時候,沈安然都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再位置上,不吵不鬧的。
一直到吃飯結(jié)束——
服務(wù)生推著蛋糕走進來,許美君才笑瞇瞇的說著:“老公,生日快樂。”
沈灃安靜了下。
他是真的沒想到許美君還記得。
“謝謝老婆。”沈灃忍不住親了親許美君。
沈安然睜著大眼就這么看著自己的父母,對于他們的甜膩,沈安然再習(xí)慣不過了,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而許美君轉(zhuǎn)身想拿自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
雖然沈灃什么都不缺,但是對于許美君而言,自己親自準備的,意義總歸是不一樣的。
結(jié)果,沈灃的手就這么牽住了許美君的手腕。
許美君愣了下,轉(zhuǎn)身看著沈灃:“怎么了?”
沈灃就這么看著,很久都沒說話,許美君也沒掙扎,任沈灃牽著,很久,是許美君打破這樣的沉默:“沈灃,我拿生日禮物呢。”
“嫁給我,美君。”沈灃忽然開口。
許美君一愣:“我們不是早就結(jié)婚了嗎?”
沈灃卻很淡定:“我們只是登記結(jié)婚,還缺少一個婚禮,而現(xiàn)在安然也已經(jīng)一歲了,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軌了,是不是也應(yīng)該把婚禮給完成了?”
許美君是真的沒反應(yīng)過來。
自從產(chǎn)后開始工作后,許美君是真的沒在在意這些了,而現(xiàn)在,沈灃忽然提及,讓許美君有些猝不及防的。
而沈安然很配合的在一旁拍著手,雖然他不知道結(jié)婚是什么意思。
然后,許美君的臉色微微的紅了紅:“我又不在意。”
“我在意。”沈灃說的直接。
原本沈灃就打算和許美君再一次求婚,只是沈灃沒想到許美君給了自己意外的驚喜,于是,這求婚就順水推舟的說了下去。
“沈灃——”
“要不要嫁給我?”
“嫁。”
在許美君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沈灃已經(jīng)牽著許美君朝著門外走去,這下許美君才發(fā)現(xiàn),沈灃是早就安排好了。
照顧沈安然的阿姨也已經(jīng)來了,管家準備好了行李,原本的車子也換成了保姆車,直接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許美君完全沒辦法反應(yīng)。
等許美君回過神的時候,飛機落地在巴黎戴高樂機場。
沈灃和許美君的婚禮,在巴黎舉行。
他們的朋友和家人,都在教堂等著他們,就連婚紗,禮服,沈灃都已經(jīng)安排的穩(wěn)妥,一切就等著許美君。
許美君看著沈灃。
沈灃這才解釋:“早就安排好了,只是沒想到,我老婆給了驚喜。所以,接下來的話,順水推舟!爺爺去世很多年了,所以,我牽著你一直走到紅毯的盡頭,還有我們的兒子。”
許美君哭了。
沈灃親了親許美君:“別哭,妝花了,不好看的。”
“都是你。”許美君捶打著沈灃。
沈灃欣然接受:“好,都是我。”
那臉色里的笑意卻始終沒消停下來,就這么看著許美君,沉沉的彷佛要把許美君徹底的揉入自己的懷中。
而婚禮進行曲緩緩的響起,沈灃把手伸了出來,一手抱著自己的兒子,就這么看著許美君。
“美君,牽著你的手,永遠不再放手,一直到白頭。”沈灃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
許美君的眼眶紅紅的,那手很自然的放在了沈灃的掌心。
兩人就這么踩著紅毯一路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在婚姻的誓言下,許美君和沈灃答著【我愿意】。
再看著彼此的眼神,繾綣而深情。
十二年的光陰,或許改變了一切,但是卻改變不了相守的心,或許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們卻可以成為那樣的意外。
那些傷害和痛苦,在甜蜜里,漸漸的消散。
或許,想起的時候仍然還覺得疼。
但是,心口的甜蜜卻可以抵擋這樣的疼,再也不會想起曾經(jīng)的黑暗。
這個世界上,沒什么不可能,只要你們相守,那就終其一生是幸福。
……
后記。
婚禮結(jié)束后,沈灃和許美君帶著沈安然在巴黎住了半個月。
走過許美君那十二年里獨自走過的路,去了許美君的學(xué)校,去了她曾經(jīng)去過的餐廳,公園——
許美君知道沈灃的心思,但是卻沒戳破。
十二年的缺失,雖然不可彌補,但是卻可以用別的方式去感受。
沈灃這個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明白的告訴許美君,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明白的把自己的愛,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出來。
許美君豈能不愛這樣的男人。
時光飛逝——
沈安然三歲了。
漸漸的,許美君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沒辦法控制沈安然了。
沈安然在許美君面前笑瞇瞇的,從來不會讓許美君覺得麻煩,但是許美君卻怎么都沒辦法讓沈安然聽自己的話。
和明美湊在一起的時候,許美君吐槽了無數(shù)次:“安然根本不像我兒子。”
明美不客氣的翻了白眼給許美君:“你要知足,你都不需要帶兒子的。你看看我和婉婷,孩子都是在我們自己手里的。每天就像一個惡魔。安然簡直就是我心里的天使寶寶了好嗎?”
許美君:“……”
她倒是想要沈安然和自己鬧啊,可是沈安然從來不鬧的啊。
一點母親的成就感都沒有,就好像是在玩別人的孩子。
嗯,沈灃的兒子!
許美君越想越覺得憤憤不平:“我要再生一個貼心的孩子。”
明美直接不理許美君。
而許美君真的是把這個想法篤定了。
但是許美君知道,生孩子容易,難的是怎么讓自己懷孕。自從生了沈安然后,沈灃的避孕措施做到讓你難以想象的地步。
滴水不漏啊。
和最初那卑劣的讓自己懷孕的手段比起來,幾乎是相反的。
許美君想鉆空子,但是卻怎么都沒能成功過,最終許美君是徹底的變臉了。
“沈灃!”許美君氣吼吼的看著沈灃。
沈灃倒是淡定的在善后:“怎么了?”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還是有私生子了,為什么怎么都不肯讓我再生一個。”許美君再質(zhì)問沈灃。
沈灃面不改色:“你覺得我外面有人?”
許美君嚇了下:“不是,你為什么不讓我生老二!”
“有安然就可以了,生了做什么!”沈灃反問。
“我想自己帶一個。”
“你舍得放棄你現(xiàn)在的成果?”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
然后!
抗議無效。
這樣的抗議被沈灃的吻徹底的吞沒了,而后,沈灃抱著許美君來到洗手間,把她浸泡在浴缸里,這才去沖洗自己。
許美君發(fā)誓,在沈灃不妥協(xié)的時候,打死她都不會再和沈灃說話了。
結(jié)果,沈灃還是不同意。
許美君也早就屁顛屁顛的忘記了自己的誓言,主動貼上去和沈灃說話了。
看著許美君好看的容顏,沈灃卻很清楚不想在讓許美君生的原因,除去沈家的原因,沈灃對于產(chǎn)房卻比許美君來的更為的恐懼。
許美君在產(chǎn)房里面生孩子的時候,沈灃為了避免胡思亂想,找了視頻逼著自己冷靜。
結(jié)果卻好死不死的看見了《生門》。
拍的很好的紀錄片。
每一個在產(chǎn)房里生孩子的產(chǎn)婦,都是在鬼門關(guān)外盤旋徘徊,也許進去的時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再出來,就會天人兩隔。
沈灃承受不起。
這樣的風(fēng)險,沈灃不想再冒。
許美君的年紀也已經(jīng)三十幾了,很快就要高齡產(chǎn)婦了。
這樣的情況下,沈灃更不愿意。
只要是對許美君有風(fēng)險的事情,沈灃都會拒絕,所以,在許美君提出這些問題的時候,沈灃總顯得特別的緊張,更不可能讓許美君如愿。
只是這些,沈灃不會和許美君解釋。
沈灃也了解許美君的性格,在久不成功后,她會選擇放棄。
畢竟,沈安然一個對于許美君而言是真的足夠了。
……
時間一晃而過。
沈安然七歲了。
許美君早就放棄了生老二的念頭,帶著沈安然輕輕松松的,完全不需要像別的父母那樣焦頭爛額。
七歲的沈安然可以處理自己全部的事情,甚至還能在吧許美君吃完的碗筷都清理干凈。
根本不需要許美君任何的擔(dān)心。
許美君對沈安然是極為自豪的。
“奇怪,安然去哪里了?”許美君下樓沒找到等自己的沈安然,莫名的問了聲。
傭人立刻走上前,和許美君說:“太太,小少爺在偏廳打電話。”
許美君點點頭,這才朝著偏廳的位置走去。
今天是沈安然的同學(xué)生日會,他們再不出發(fā)就要遲到了,遲到是一個很不好的習(xí)慣,許美君并不允許。
結(jié)果,做到偏廳的時候,許美君安靜了。
沈安然是在和沈灃打電話,那聲音就好似在念經(jīng):“爹地,我知道,不能吵媽咪,不能讓媽咪做任何事情,不能給媽咪制造任何的麻煩。我從有記憶開始,你每天洗腦,我都背的滾瓜爛熟了。”
沈安然哼哼了聲:“我都被你逼成了一個早熟的孩子!”
沈灃輕笑。
“所以我現(xiàn)在能掛電話了嗎?再不掛電話的話,我要遲到了,我媽咪就會很緊張,這樣她開車就會很危險了。”
沈安然很懂得適時的搬出許美君。
沈灃這才放過沈安然。
而許美君愣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這件事,似乎就好似是他們父子之間的秘密,從來不曾和自己提及過。
原來,并不是沈安然天生就這么乖,只是他乖張叛逆的性格被隱藏的很好,就因為沈灃的不允許。
這個人——
許美君哭笑不得。
而沈安然轉(zhuǎn)身,看著許美君,有些小心謹慎的樣子:“媽咪,你在等我嗎?抱歉,我可以了。”
“你和你爹地藏了什么事不告訴我?”許美君挑眉,就這么看著沈安然。
沈安然哼哼唧唧的,這下知道自己和沈灃的電話是被許美君聽的清清楚楚的。
他快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再不走,我真的要遲到了。媽咪不是一直說,遲到很不好的嗎?”
許美君哭笑不得。
沈安然走在前面,然后補了一句:“這些事都和我沒任何關(guān)系,是爹地干的噢,你可以直接問爹地。”
“嗯哼。”許美君哼哼。
沈安然是一步不敢停留,快速的朝門外走去。
許美君跟了上去。
很快,沈安然上了車,自覺的在后座綁好安全帶,許美君這才繞到駕駛座驅(qū)車離開。
而沈安然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沈灃發(fā)了消息:【爹地,我和你的電話被媽咪聽見拉,你自求多福吧。】
沈灃回了過來:【哄好你媽咪。】
沈安然撇嘴,一肚子對沈灃的腹誹和不滿,但是看著許美君的時候,沈安然事笑瞇瞇的。
一件事做久了,那就是習(xí)慣,怎么都改不掉了。
沈家的小公主不是沈安然,也不是別人,而是許美君。
再多年后——
沈安然20歲的時候。
許美君在書房找到沈灃:“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你說。”沈灃放下手中的文件,耐心的看著許美君。
明明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沈灃看許美君卻怎么都看不夠,那樣的濃情蜜意并沒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反而越來越甚。
因為沈家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一半時間在北洵,一半時間在美國。
而沈安然初中后就結(jié)束了這樣兩國上課的歷程,徹底的留在美國,在16歲以后,就直接搬出去,不再和他們生活再一起。
“安然換女朋友的速度太快了,從16歲開始,他基本上三個月就換一個女朋友,我每次遇見的都不是一個姑娘。”許美君皺眉,“這樣不太好吧。”
美國雖然開放,但是沈安然這行為在許美君看來有些放肆了。
而沈灃則不以為意,就這么牽著許美君的手:“老婆,誰沒年少輕狂的時候,只是安然命定的人還沒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他的手就會牢牢的牽著對方的手,再不會松開過。”
許美君安靜了下:“我和你這樣嗎?那我希望安然和他將來的另一半,不要經(jīng)歷我們的痛苦,只要經(jīng)歷我們的幸福。”
沈灃笑。
是,他們現(xiàn)在很幸福。
人的一生,都在為了名利,金錢,地位奮斗。
最容易忽略的就是身邊的幸福和小美好。
如果可以,沈灃愿意讓時光重來。
那時候的沈灃為了沈家,放棄了許美君,而隨著年歲的增長,沈灃情愿為了許美君放棄沈家。
是許美君溫柔了他的時光。
她是她的陽光,把他從深淵的最深處拉了上來,給予他最燦爛的笑。
就算年邁到走不動,沈灃卻仍然可以記得第一次見到許美君的時候,那一張古靈精怪,帶著惡意卻又滿滿活潑的眼神。
若可以,他想終其一生的讓許美君保有曾經(jīng)的天真浪漫。
因為,他愛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