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琛卻更直接,陰沉的看著何曼曼,一字一句的說著:“多重要的事情?重要到用你的身體來換取合約嗎?我怎么不知道,陸氏現(xiàn)在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何曼曼被葉亦琛說的,驚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葉亦琛卻沒放過何曼曼的意思:“陸氏再差錢,也不會差這樣的單子!
說著,葉亦琛就拽著何曼曼朝著餐廳外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看了過來,也有人認(rèn)出了何曼曼,何曼曼的這張臉現(xiàn)在在江城的識別度比葉亦琛高太多。
誰不知道何曼曼是陸氏最為重要的高管,誰不知道何曼曼在訪談里的談笑風(fēng)生。
相較于何曼曼,葉亦琛則對于江城的人而言顯得陌生的多。
再看見何曼曼和葉亦琛在這樣的公開場合里,拉拉扯扯的,大家眼中的好奇不免多了幾分。
畢竟,何曼曼曝光了容顏后,大家對何曼曼的感情生活卻顯得格外的感興趣。
而何曼曼深呼吸著,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和葉亦琛爭吵的時候,她冷靜的看著葉亦琛:“你松開我,我自己會走!
葉亦琛就這么嘲諷的看著何曼曼:“自己再走回那個老色鬼邊上嗎?”
“你嘴里的老色鬼可以給陸氏帶來一百億的盈利,可以給我起碼達(dá)到五千萬的年底分紅。而你,現(xiàn)在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麻煩,負(fù)擔(dān),累贅品。”
何曼曼是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葉亦琛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但是卻拿何曼曼一點辦法都沒有。
何曼曼甩開葉亦琛的手,頭也不回的就朝著餐廳走去。
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不是管葉亦琛的死活,而是要安撫程錚的情緒,避免已經(jīng)談好的交易再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
這個王八蛋葉亦琛。
只會添亂,從來不懂得正經(jīng)做事。
葉亦琛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何曼曼立刻轉(zhuǎn)身,就這么指著葉亦琛:“葉亦琛,我他媽的警告你,你再破壞我的事,我就把你弄死在這里!”
看著何曼曼穿著一身的制服,利落的短發(fā),就這么一沉的看著自己的模樣,那氣勢強(qiáng)勢,一點都不沒玩笑的成分在。
說完,何曼曼立刻轉(zhuǎn)身,聲音就變得溫柔了起來:“程總……剛才是真的很抱歉,我遇見前男友糾纏不清了。您也知道,現(xiàn)在男人可不是都像您這樣大方的,這種事,我也很抑郁。”
“……”
“這可不,我處理完馬上就回來找您了。”
……
字里行間,何曼曼是毫不客氣的把葉亦琛罵了一頓。
葉亦琛就這么站在包廂外,最終是聽的氣笑了起來,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就是何曼曼可以演繹的如火純青的。
而且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任何的突兀。
包廂的門并沒關(guān)緊,里面的動靜,葉亦琛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如果這門關(guān)上了,葉亦琛覺得自己才沒辦法冷靜,會站在門口胡思亂想,想著里面的那個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就沒任何關(guān)系了,又何必在意何曼曼的一舉一動。
現(xiàn)在和何曼曼勉強(qiáng)的關(guān)系就算是合伙人的關(guān)系,他在意的就這要是這個月公司賺進(jìn)多少錢就可以了,過程,對于葉亦琛而言真的并不重要。
既然是這樣,他現(xiàn)在站在這是到底是在做什么。
忽然,葉亦琛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是陸驍?shù),葉亦琛很快走到安靜的位置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陸驍劈頭蓋臉的聲音傳來:“葉亦琛,你回來江城是盡給我搞破壞的嗎?你是嫌你現(xiàn)在賺的太多了?還是別的原因?我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不冷靜的事情!
葉亦琛知道陸驍在罵什么。
很快,葉亦琛安靜了片刻,才應(yīng)著:“程錚是出了名的老色狼,你讓何曼曼去,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陸氏還需要靠女人出賣色相才能簽合同?”
陸驍:“……”
忽然,他覺得頭疼不已。
一個何曼曼的乖張叛逆,就已經(jīng)讓陸驍搭了半條命了,現(xiàn)在再加一個葉亦琛,陸驍覺得自己早晚會被這兩個人給弄死。
“陸氏再缺錢,也不缺程錚一個專利!比~亦琛的口氣很冷靜,但是態(tài)度卻顯得格外的認(rèn)真和嚴(yán)肅。
陸驍忍了忍,才忍下了摔電話的沖動:“你的腦子到底現(xiàn)在裝的是什么?我看全都是稻草!
葉亦琛一怔。
“你來管何曼曼之前,先把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弄清楚,你再來質(zhì)問她,起碼你可以少被人罵!标戲斦f的咬牙切齒的。
以前到現(xiàn)在,葉亦琛唯一沒變的就是遇見何曼曼后,他的腦子就已經(jīng)養(yǎng)了魚,一點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葉亦琛擰眉:“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陸驍呵呵冷笑兩聲,“程錚不男人談生意,是因為程錚害怕自己忍不住對男人下手,暴露了自己的性取向,所以程錚只和女人談生意。所以對外才傳言程錚風(fēng)流,是個老色鬼!
葉亦琛驚愕。
“但是和女人談生意,程錚從來都是沒興趣的。他喜歡的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偏偏這個專利對陸氏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所以何曼曼才費盡心思的查到了這點。她捏著程錚,才讓程錚順利的簽約,把專利讓出來。”
陸驍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結(jié)果你倒好,直接沖進(jìn)去,就給我搞破壞。要不是何曼曼反應(yīng)快,今天這單子就黃了。你拿什么來陪集團(tuán)損失的一百億?”
葉亦。骸啊
“不準(zhǔn)再給我找任何麻煩。”陸驍是真警告著葉亦琛,“再給我找麻煩,我絕對把你打包送回美國。你真的要這么閑的慌,你麻煩能不能來頂替我的位置,我要帶南初去度蜜月。”
“……”
葉亦琛是被陸驍?shù)脑掦@愕的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
而陸驍卻已經(jīng)懶得再理葉亦琛,直接掛了手機(jī)。
他覺得,自己不是被南初氣死的,而是被葉亦琛氣死的。這是認(rèn)識葉亦琛三十幾年,第一次陸驍覺得這么頭疼。
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人。
在陸驍掛了電話后,葉亦琛很久都沒能回過神,腦子里回想的都是陸驍?shù)脑,而他的視線就這么看著何曼曼所在的包廂,也怎么都沒離開過。
好像是真的誤會了這個人。
忽然,葉亦琛有些尷尬,不自覺的輕咳了一聲。
他就這么在門口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何曼曼再度打開包廂的門,送著程錚出來,那張明艷的小臉里,帶著是絕對的自信和喜悅。
但是,何曼曼卻看都沒看葉亦琛一眼,就這么陪著程錚,兩人還在低頭聊著天,看起來交談甚歡的樣子。
之前的冷靜,在看見這樣的畫面時,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葉亦琛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在意程錚是不是一個同性戀,只要程錚是男的,只要何曼曼是和男人這么親密無間的交談,都可以輕易的讓葉亦琛不淡定。
一直到何曼曼送著程錚離開,手里拿著已經(jīng)簽署好的文件,也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葉亦琛快速的跟了上去。
何曼曼的感覺一直很敏銳,在葉亦琛跟上來的瞬間,何曼曼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
她想也不想的回頭:“葉總,您到底要做什么!”
“就算程錚是一個同性戀,你有必要和他靠的那么近說話嗎?你是唯恐天下不知道,你何曼曼是一只花蝴蝶嗎?只要是男人就可以貼上去?”
葉亦琛的本能仿佛就是看見何曼曼的時候,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思維,就這么口出惡言。
太多年的積怨,太多年的不見,只要是何曼曼,葉亦琛的情緒就可以瞬間的被逼迫到極限。
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撲上去,狠狠的要住何曼曼的脖子,然后兩敗俱傷。
而不是再讓彼此都活在現(xiàn)在的痛苦里。
但很快,葉亦琛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
他看著何曼曼,他甚至有一種感覺,活在這樣的不痛快里的人,就只有自己,而非何曼曼。
倒是何曼曼聽著葉亦琛的話,卻絲毫沒動怒的情緒,似笑非笑的看著葉亦琛。
那高跟鞋踩在瓷磚地面上,發(fā)出聲響。
何曼曼低頭輕笑,而后她踩著步伐,從容不迫的走到葉亦琛的面前,葉亦琛安靜了下,一動不動的站著。
隨著何曼曼的氣息逼近,葉亦琛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緊張起來。
一直到何曼曼在自己的面前站住。
那蔥白的小手就這么自然熟練的把葉亦琛散落的襯衫扣子給重新扣好,而后彈了彈葉亦琛肩頭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那態(tài)度慵懶卻又嚴(yán)肅。
似乎也就只有何曼曼,能把兩種完全不相干的氣息融合的恰到好處。
“葉總!焙温_口了,聲音不輕不重的,“我就想問一句,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管我的閑事。如果是以我上司的身份的話,那很抱歉,你屬于美國事業(yè)部的,和我沒任何關(guān)系,我的直屬上司是陸驍!
說著,何曼曼頓了頓:“要是以前夫的身份的話,那就更過分了。前夫和我什么關(guān)系,都是已經(jīng)是前字輩了,就不要這么不要臉了,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何曼曼言辭任然犀利。
原本還顯得軟弱無骨的小手,忽然就這么用力的拽著葉亦琛的領(lǐng)口,那聲音都跟著陰沉了下來:“葉亦琛,這種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我何曼曼什么人,和你沒任何關(guān)系,我和誰在一起,要做什么,也和你沒任何關(guān)系!
“你……”
“別揪著我們以前的那點關(guān)系不放。”何曼曼在警告葉亦琛,“還有,我和你上床的事,我一個女人都不抓著,你要還提起的話,那你他媽的就是個娘們。”
這樣的口氣,像是何曼曼氣的不清的模樣。
但是也就僅僅是一瞬間,在話音落下的時候,何曼曼就已經(jīng)推開了葉亦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這些話說出口,葉亦琛會怎么想。
她頭也不回的就朝著門外走去。
“何曼曼!比~亦琛叫住了何曼曼。
何曼曼沒理睬。
葉亦琛也不介意,快速走上前兩步,就已經(jīng)追上了何曼曼的步伐,高大的身形直接擋在何曼曼的面前。
“你如果沒了男人不行,那簡單!比~亦琛說的直接,“我們在一起。畢竟那天晚上我試過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身體還是很喜歡的。”
何曼曼是真的氣笑了:“葉亦琛,你是習(xí)慣在感情里出軌嗎?你是習(xí)慣當(dāng)一個渣男嗎?”
葉亦琛就這么擰眉看著何曼曼,有些不明就里何曼曼話里的意思。
何曼曼卻也不在意葉亦琛的想法,快速的說著:“抱歉,你喜歡玩這種游戲,我沒興趣當(dāng)?shù)谌。?
說著,何曼曼修剪漂亮的手指就這么戳著葉亦琛的胸口:“葉總莫不是忘記了,你在美國還有一個未婚妻宋小姐。很抱歉,我可得罪不起宋小姐那樣的大美人。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戳著脊梁骨當(dāng)成過街老鼠罵。”
這些話,何曼曼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我再喜歡男人,我也不會找你。葉總要是缺女人,隨便發(fā)個告示,這江城要上葉總床的人可以繞江城一圈,年輕漂亮的妹紙多的是,不需要找我這個已經(jīng)過三十的老女人!
何曼曼像是在自貶身價:“乏味!
說完,何曼曼很干脆的轉(zhuǎn)頭要離開。
葉亦琛的動作更快,直接扣住了何曼曼的手,就這么冷著一張臉看著何曼曼。
何曼曼先發(fā)制人:“葉總又怎么了?還有什么指示嗎?”
那表情都已經(jīng)透著不耐煩。
和當(dāng)年那個看著自己時候,有些羞澀的小丫頭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何曼曼是一個再成熟不過的女人。
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說什么。
甚至不允許自己出任何的差池。
但是這樣的何曼曼,卻讓葉亦琛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恨何曼曼的絕情,但看著何曼曼的臉,卻忍不住要拉著何曼曼一起下地獄,似乎怎么都不愿意放過何曼曼。
沉了沉,葉亦琛才冷靜的說著:“昨天晚上,我沒避孕!
“然后呢?”何曼曼雙手挽胸,淡漠的看著葉亦琛,“葉總是想說,我會懷孕是嗎?”
葉亦琛沒說話,但是那態(tài)度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何曼曼的猜測。
何曼曼笑了笑:“葉總你放心,我不會像小說女主那樣告訴你,我引產(chǎn)后就不能再生育了,讓你不用胡思亂想,我何曼曼沒那么無聊!
葉亦琛就這么看著何曼曼,抄在褲袋里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因為我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第一,我吃了時候避孕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和葉總發(fā)生這樣理不清纏還亂的關(guān)系,特別是和孩子有關(guān)系的事情。”
何曼曼的每一句都說的直接了當(dāng):“第二,昨天也是我的安全期,雙重保證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的。”
“第三……”何曼曼的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但是看著葉亦琛的眼神卻多了幾分的陰沉,那口氣越發(fā)的凌厲起來。
葉亦琛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驟然一緊。
只是在表面,葉亦琛不動聲色,就這么諱莫如深的看著何曼曼。
空氣中都隱隱透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似乎在等待了片刻,何曼曼才繼續(xù)開口:“就算我真的懷孕了,那么我也會毫不留情的拿掉。”
這話,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
瞬間就讓葉亦琛的臉色變了變:“何曼曼,你……”
“我什么?”何曼曼嗤笑,“當(dāng)年我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引產(chǎn)了三十周的孩子,何況現(xiàn)在還就只是一個胚胎,我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多年前的傷口,就這樣被何曼曼毫不留情的揭了開。
那種血淋淋又刺骨的疼痛,輕易地出現(xiàn)在葉亦琛的心口,仿佛這么多年來,好不溶于愈合的傷口,卻再一次的被人狠狠的撕裂。
而這個撕裂自己傷口的始作俑者,卻好像沒事的人一樣,就這么站著。
那眉眼都是冷淡。
這樣的何曼曼,讓葉亦琛的怒意瞬間就翻騰了上來,看著何曼曼,當(dāng)年的那種怨恨也跟著輕易的卷土而來。
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和女人計較。
但是在這樣的事情上,葉亦琛卻無法不計較。
起碼,他想為自己那個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
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那是一種瀕臨爆發(fā)之前的隱忍,何曼曼也感覺的清清楚楚,那樣的戾氣重新出現(xiàn)在何曼曼的面前。
就連空氣里,都浸染了一絲緊張的氣氛。
何曼曼沒說話,也不允許自己退縮。
在當(dāng)年的事情里,受傷的人絕非是葉亦琛,而是她。沒有人比那種拼勁全力后,卻不能保住孩子來的更為的痛苦。
沒有人可以感受她看著孩子一點點冰涼造成的悲傷。
這么多年,這樣的夢魘也一直纏著她,甚至那個孩子會拼命的沖著何曼曼喊著,媽媽,救我救我。
而何曼曼的面前總是被阻攔了層層的大山,沒辦法跨越過這樣的山川河流,怎么都碰觸不到她的孩子。
憑什么,她被人指責(zé)。
這樣的波濤洶涌的情緒,不斷的翻涌在何曼曼的心尖,就連鼻尖都跟著隱隱的泛酸,眼神里的悲涼也漸漸的匯集。
在葉亦琛的面前,何曼曼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退縮。
她的脊梁骨挺的很直。
而葉亦琛在看見何曼曼這樣毫無愧疚的眼神,那抄在褲袋里的手卻忽然揚了起來,那是一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情緒,想狠狠的把何曼曼打醒。
何曼曼卻一動不動的站著。
要她在等,等葉亦琛會對自己做什么。
就在氣氛完全僵持的時候,忽然,葉亦琛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這樣的震動打散了現(xiàn)在略微顯得僵硬的氣氛。
葉亦琛的理智也在這一瞬間,徹底的回籠。
他的手快速的收了回來,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jī),接了起來:“我是葉亦琛!
何曼曼不再理會葉亦琛,轉(zhuǎn)身就走。
而葉亦琛的聲音卻不斷的在身后從換來:“對,臨時有些事,所以回江城了。你要來江城?思怡,我很忙,你來江城我也沒空陪著你。何況,你的工作不是也很忙碌嗎?怎么會有時間?”
……
葉亦琛說了什么,何曼曼已經(jīng)不想知道。
但是宋思怡三個字,何曼曼卻聽的清清楚楚的。
這三個字就如同鬼魅一樣的纏著他們。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怎么都沒辦法讓這三個輕易的從他們之間的記憶里被抹去。
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何曼曼的步伐越來越快,眼眶都跟著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那是說不出的憋屈,想發(fā)泄,卻找不到任何的渠道,最終就只能一點點的把自己徹底的壓抑住。
無助又可憐。
何曼曼的腳步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是跑了起來,高跟鞋才在地面上,發(fā)出了急促的聲音。
她一路朝著停車場跑去。
一直跑到車內(nèi),何曼曼才這么趴在方向盤前大口的喘息著,就好似身后有惡鬼在追著自己一樣。
直到何曼曼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她才顫抖著,準(zhǔn)備發(fā)動引擎離開這里。
她想,是不是應(yīng)該和陸驍申請,離開江城。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以為自己在葉亦琛面前,可以坐到無所畏懼,但是現(xiàn)在何曼曼卻很諷刺自己,因為在葉亦琛面前,她永遠(yuǎn)都是那個怎么的走不出夢魘的可悲的人。
何曼曼知道,她必須離開這里,離開葉亦琛的邊上。
遠(yuǎn)遠(yuǎn)的。
結(jié)果——
就在何曼曼發(fā)動引擎,車子開出車位的時候,前面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何曼曼嚇了一跳,立刻踩了剎車,而后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葉亦琛。
這人就這么看著自己,臉色陰沉的不像話。
見何曼曼停下車,葉亦琛一字一句的說著:“開門!
何曼曼不想開門,但是她的車子已經(jīng)堵住了前后的車道,而何曼曼更了解葉亦琛的脾氣,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順著葉亦琛,葉亦琛會絲毫不介意的和我鬧到底。
這個王八蛋男人。
何曼曼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咒罵葉亦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