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連一秒鐘都不愿意等待,看著韓啟堯,就怒吼:“韓啟堯,不要欺人太甚。”
而韓啟堯沒看徐家人要眼,那眼神直接落在了徐嘉莉的身上。
“徐嘉莉,你確定今天要這樣做嗎?”韓啟堯淡淡的問著徐嘉莉。
徐嘉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韓啟堯,從和韓啟堯認(rèn)識到結(jié)婚到后來的離婚,韓啟堯總是顯得不咸不淡的,總讓覺得這個人是一個很好揉捏的人。
但徐嘉莉卻不止一次的聽說過韓啟堯的冷酷無情,包括之前的事情,徐嘉莉也是知道的。
所以,當(dāng)韓啟堯真的這樣平靜的問自己的時候,徐嘉莉的心跳卻不斷的加速,那是一種下意識的忐忑和不安的感覺。
但是,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徐家如果完蛋,就不可能維持她現(xiàn)在奢侈的生活,連帶的,所有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所以,徐嘉莉已經(jīng)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硬著頭皮,也要拿著韓美心和韓啟堯斗爭到底。
“我說過,我要美心的撫養(yǎng)權(quán)。”徐嘉莉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我也不會同意離婚,我想,美心大了,需要正常的父母陪在身邊,而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這小三暗指誰,再清楚不過。
韓啟堯的臉色未變,并沒被徐嘉莉挑撥,很淡的說著:“那就一會記者招待會見。既然我看在曾經(jīng)夫妻的關(guān)系上,給了臉面,你不要的話,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徐嘉莉怔了怔。
很快,她在不斷的安撫自己焦躁不安的心,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她早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痕跡抹的干干凈凈的,就連南晚是誰,她都不知道。
甚至是見到南晚后,那是女人的直覺,覺得韓美心和南晚的相似,這才順道去調(diào)查了南晚,而后才讓徐嘉莉懷疑起了南晚是當(dāng)年代孕的人。
所以才會有了后來的說辭。
這些事,不可能韓啟堯會知道的。
何況,韓美心和韓啟堯早就第一時間做過親子鑒定了。
“嘉莉——”徐家人看著韓啟堯的篤定,反而有些后怕,看著徐嘉莉,小心的問著。
徐嘉莉很快的說著:“沒關(guān)系,我們先進(jìn)去,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現(xiàn)在有力的證據(jù)都站在我們這邊。”
她只是想來威脅韓啟堯,但是卻沒想到韓啟堯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這就意味著真正的扯破連皮,就算扯破連皮,只要韓美心在,她就不會輕易的輸。
深呼吸后,徐嘉莉從容不迫的走了進(jìn)去。
而韓啟堯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徐嘉莉了,看著徐嘉莉進(jìn)來的時候,他只是微微的掀了掀眼皮,臺下的記者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韓家和徐家聯(lián)姻,除去當(dāng)年的通稿,江城的人對這對夫妻的關(guān)系都再好奇不過。
但沒人想到的是,有一天知道這樣的關(guān)系,竟然是在這樣的公開場合。
記者蠢蠢欲動。
“都來了。”韓啟堯的口氣淡淡的。
徐嘉莉繃著:“我要見美心。”
這是先發(fā)制人的做法,果不其然,臺下的記者聽到徐嘉莉的話時,也跟著交頭接耳起來。
這話,就無形告訴在場的人,確確實實是韓啟堯把韓美心藏了起來,不愿意讓徐家的人間。
而韓啟堯卻絲毫不畏懼,仍然平靜:“見美心,可以,大家一起看完這些證據(jù),再告訴我,你有沒有資格見美心。”
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氣氛安靜了下來。
徐嘉莉的手一緊,徐家人的臉色也跟著變了,甚至他們連位置都沒坐,就站在門口,而招待會現(xiàn)場的大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上去。
韓啟堯看向許秘書:“準(zhǔn)備好了嗎?”、
許秘書點頭,按下播放鍵。
10分鐘后——
原本熱鬧的會場就已經(jīng)跟著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鴉雀無聲。
記者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徐嘉莉和徐家人的臉色灰白的可怕。
在屏幕上,不僅僅出現(xiàn)了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那是徐嘉莉和韓美心的,還有徐嘉莉當(dāng)年代孕全部的證據(jù)。
甚至是視頻。
因為是沈灃,所有沒有什么是弄不到的,他完完整整的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韓啟堯。
出去徐嘉莉找代孕的事情外,還有徐嘉莉和自己同性戀人的事,兩人在荷蘭屢次被拍到,以及,當(dāng)年徐嘉莉剩下的那個孩子。
這是一段很畸形的戀情,卻牽扯了無數(shù)的人。
……
在視頻播放完后,徐嘉莉拼命的搖頭:“這都是假的,假的,都是你弄出來陷害我的!”
記者是明眼人,在這個圈子混了這么久,真視頻和假視頻哪里看不出來。
而韓家和徐家,站在誰的那邊,大家心中都有熟。
韓啟堯很淡的一攤手:“現(xiàn)在各位還有什么問題嗎?”
記者搖頭。
“我想,我不希望看見任何對韓家不利的言論,不然韓家的律師,會讓他下半輩子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我覺得,牢飯不太好吃的,所以,做事的時候一定要三思而為。”韓啟堯半真半假的威脅,“當(dāng)然,今天各位辛苦了,看了一段這么無聊的丑聞。”
記者連聲點頭。
在許秘書的安排下,記者有序的離開了會場。
而徐家人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轉(zhuǎn)身就要走,結(jié)果卻被保全攔了下來:“抱歉,你們暫時不能離開。”
“這是非法拘禁。”徐父沖著韓啟堯叫囂。
韓啟堯冷淡的看著徐父,并沒太理會,而后走向徐嘉莉:“我們是不是要算算賬了?背著我,去找我的女人,真的是讓我小看你了。”
“韓啟堯。”徐嘉莉也不是沒見過風(fēng)浪的人,“你不要以為這些事就可以把我怎么樣了。你鬧大了,我也一樣不會去和你辦手續(xù)的,南晚就永遠(yuǎn)是第三者,不可能上位的,我就看,你和南晚和耗多久。”
徐嘉莉在威脅韓啟堯。
她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
和韓啟堯之間不可能挽回,她也沒想過挽回,想拿韓美心來換更多的錢財,而韓美心的身世也已經(jīng)曝光了,韓美心現(xiàn)在要做的不過就是能給自己的這段婚姻,爭取到最后的利益。
徐家人,也是自己的利益。
韓啟堯就這么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嘉莉:“說說你的要求。”
“離婚可以,我要一億美金。另外,徐家的合作必須回復(fù),讓利30%給徐家。”徐嘉莉說的直接,“這樣,你就可以跟南晚在一起了。”
徐嘉莉是篤定,篤定韓啟堯舍不得南晚等太久。
也是篤定,這些錢對于韓啟堯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只要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韓啟堯肯定不會再繞圈子。
而徐家的人擺平了,自己手里有錢,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原先的步伐繼續(xù)走下去,誰都不會被影響到的。
徐嘉莉的算盤打的很好。
結(jié)果,韓啟堯卻笑了,他看了一眼許秘書,許秘書點頭,立刻按下了播放鍵。
然后,徐嘉莉就徹底的傻眼了。
她生下的孩子,還有同性戀人加她的家人都已經(jīng)被控制了,周圍全都是韓啟堯的人。
徐嘉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這么顫抖的看著韓啟堯:“你不可以,你沒資格這么做。”
“在資本主義社會,你覺得有什么是不可以的?”韓啟堯冷淡的笑了笑,“這一家子是癮君子,你費盡心思的要錢,也是為了他們吧。你的孩子,你想管,但是卻被他們控制著,不如就死了算了?”
“不要——”徐嘉莉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啟堯。
而屏幕上的人似乎聽見了韓啟堯的話,那槍口已經(jīng)指向了他們。
徐嘉莉跪了下來:“不要,韓啟堯不要……”
“可以。”韓啟堯淡淡的,“既然不要,就把這些離婚手續(xù)徹底的處理完!我把民政局的人帶來了,你只要按照手續(xù)辦完,這些人我保證安然無恙。”
徐嘉莉:“……”
這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就如同最初一樣,完全沒她選擇的余地,她天真的以為她可以威脅韓啟堯,結(jié)果卻是自己的命脈被這人狠狠的捏著,連反抗的空間都沒有。
幾乎是被韓啟堯壓著,徐嘉莉完成了所有的手續(xù)。
韓啟堯恢復(fù)了自由身。
而徐家人見狀,被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韓啟堯卻沒輕易的放過徐家人,一字一句的說著:“至于你們,這么多年貪的還不夠多嗎?”
徐家人:“……”
在韓啟堯的話音落下,外面的門再一次的被打開,警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有事,和法律說吧。”韓啟堯不再多說,甚至都沒看徐家人一樣。
而后,他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現(xiàn)場。
……
——
南晚看見這些消息的時候,是在下了門診以后。
從午飯回來,知道自己和韓美心的關(guān)系后,南晚的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她總覺得,還有事情還沒發(fā)生。
一下午,南晚都是忐忑不安的。
一直到結(jié)束門診,她走出去,呼吸著新鮮空氣,企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但是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有一些奇怪。
南晚天生顯得敏感。
所以,很直接的,南晚就想到了韓啟堯是否出了事情。
想也不想的,南晚開始搜索和韓啟堯有關(guān)系的消息,結(jié)果,每一個新媒體的頭條爆出來的都是今天下午的新聞?wù)写龝?
南晚震驚了。
所有的事情都被說的清清楚楚的,唯獨自己的身份沒有被曝光。
這意味著什么——
南晚不敢想,也不敢多想。
她忐忑不安的在辦公室內(nèi)走來走去,若是平常的話,韓啟堯早就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著自己了,而今天,韓啟堯卻始終沒出現(xiàn)。
南晚等了一陣,結(jié)果沒等來韓啟堯,反而是手機(jī)響了起來。
南晚看都沒看的就接了起來:“你在哪里?我已經(jīng)門診結(jié)束了。”
電話那頭是南初。
南初:“……”
聽不見任何聲音,南晚這才覺得不太對勁,看了一眼來電,局促的叫了聲:“姐——”
“我看見新聞了。”南初說的直接,“學(xué)長之前給我電話了,從頭到尾說了這件事。”
這次,不說話的人變成了南晚:“……”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南初嘆了口氣,“你怎么從來都不說呢。”
“我……”
“南晚。”南初叫著,打斷了南晚的聲音,“但是,現(xiàn)在這些不重要了。學(xué)長能這么做,就代表學(xué)長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要什么,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多想,記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是你的靠山。”
“姐——”南晚的眼眶有些紅。
“傻瓜。”南初笑著,“我可等著學(xué)長叫我一聲姐姐呢。”
南晚不好意思了:“你胡說什么呢。”
“不然呢?”南初挑眉,“你們都這樣了,孩子也有了,還不在一起?”
南晚:“……”
南初笑了笑,知道南晚臉皮薄:“不逗你了,等下學(xué)長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又要一驚一乍的。”
這是真的。
南初第一次知道,韓啟堯遇見一個人的時候,可以這樣的驚慌失措,可以變得一驚一乍的。
因為在南初的記憶里,韓啟堯一直是那個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人。
她想,不是因為韓啟堯淡定,而是因為她從來就不是韓啟堯的良人,所以,韓啟堯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可以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而南初也清楚,韓啟堯如果真的寵起一個人的時候,那真的是沒下限的。
所以,她覺得自己是可以放心的。
南晚交給韓啟堯。
……
而后,南初掛了電話。
南晚則拿著手機(jī),很安靜的站著,很長時間沒回頭神,一直到自己的腰間傳來一陣迥勁的力道。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南晚才回過神,看著韓啟堯。
那舌尖滾動,一時間,南晚不知道說什么作為開白場。
倒是韓啟堯很自然的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四點。”
南晚一愣:“怎么了?”
確實才四點。
因為今天是周五,南晚的門診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三點半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正常在四點半的時候會有一個科室會議要開。
結(jié)果,被韓啟堯冷不丁說的時候,南晚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不太明白韓啟堯話里的意思。
而韓啟堯卻很自然的牽起南晚的手:“走了,既然時間還早,就約個會。”
南晚:“……”
韓啟堯朝前走著,但是南晚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韓啟堯轉(zhuǎn)身看著南晚:“怎么了?”
“我一會科室要開會。”南晚倒是如實的說了。
“我已經(jīng)給你請假了。”韓啟堯說的直接,“我讓科室的秘書記錄下會議的內(nèi)容,晚上的時候發(fā)到你的郵箱。”
南晚:“……”
這些事,就好像蓄謀已久了一樣,韓啟堯安排的很妥當(dāng)。
而南晚總覺得,韓啟堯是別有安排的,但是看著韓啟堯冷靜的容顏,南晚卻什么都看不透。
在南晚的躊躇猶豫里,她已經(jīng)被韓啟堯直接帶上了車,車門被關(guān)上,快速的重新駛?cè)胄熊嚨馈?
而就這么短短的一段距離,南晚卻可以看見韓啟堯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jié)窳耍N著身體的線條,而安全帶卻堪堪的壓著,越發(fā)的性感。
南晚不自覺的低斂下眉眼,說不出的感覺。
最終,南晚輕聲的咳了一聲,轉(zhuǎn)身就看向了窗外,不想再被眼前的男色影響到。
而韓啟堯也不太在意南晚的反應(yīng),就這么安靜的看著車。
一直到第一個紅綠燈口,韓啟堯停下來的時候,他主動打破了這樣的沉默:“沒什么事要問我嗎?”
南晚一怔:“沒有。”
還有什么好問的?
任何消息,都不如這些記者來的快,記者早就已經(jīng)把事情的從頭到尾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而這些事實,南晚也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真的沒有?”韓啟堯挑眉。
南晚的手抓著自己的安全帶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沒有了。沒什么消息比記者的消息更快了,你那邊的事,可能都還沒結(jié)束,記者都已經(jīng)報道完了。”
韓啟堯低低的笑了笑,還真的不再說下去了。
南晚忍了忍,最終沒開口。
而車卻平穩(wěn)的開著,一直到了民政局的門口,韓啟堯才停了下來,而南晚仍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直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哪里。
感覺到車子停下來,南晚才說著:“到了?”
“嗯,下車吧。”韓啟堯淡淡的說著,很從容,也很平靜。
這下,南晚才徹底的驚愕了。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她立刻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南晚看著韓啟堯,張口欲言。
倒是韓啟堯低低的笑了笑:“不是沒什么可以問我的嗎?”
南晚覺得,這人是真的很喜歡欺負(fù)自己,她扁了扁嘴,又跟著安靜了下來,不吭聲了,甚至,南晚沒下車,就這么在位置上坐著。
韓啟堯打開車門,不急不躁的站在門邊,看了一眼時間:“南晚,現(xiàn)在4點40分了。民政局下班的時間是6點,你還有時間可以思考。”
南晚:“……”
“南晚小姐,要不要嫁給我。”韓啟堯自顧自的說著,但是那眸光卻灼熱的,不曾離開南晚的視線。
南晚徹徹底底的呆住,看著韓啟堯,怎么都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韓啟堯的手卻很自然的放在南晚的面前,耐心的等著南晚的答案。
這件事,在韓啟堯看來,是水到渠成的。
但偏偏,在現(xiàn)在,在看著南晚的眼神,韓啟堯卻忽然變得不那么篤定起來了。
他安靜了片刻:“你都生了美心了,難道不想讓美心光明正大的叫你一聲媽咪嗎?我想美心很愿意的。”
南晚沒應(yīng)聲。
“美心和我說,她私下都是叫你媽咪的,很想能在全世界的面前叫你媽咪。”韓啟堯拿韓美心打著同情牌。
南晚知道,也了解韓啟堯的想法。
而韓啟堯能把自己光明正大的帶到民政局,她也清楚,韓啟堯肯定是已經(jīng)和徐嘉莉徹底的脫離了關(guān)系,不然,法律也不會允許。
“南晚——”韓啟堯的嗓音低沉,帶著刻意的蠱惑。
而這一次,南晚抬頭,看著韓啟堯。
韓啟堯卻在南晚的眼神里,變得忐忑起來,他安靜的看著南晚,問著:“你不愿意嗎?”
南晚終于開口:“我覺得,太快了。”
只是簡單的六個字,而后,南晚就低著頭,很小聲的說著:“對不起——”
這是拒絕了韓啟堯的求婚。
就算是在民政局的門口,南晚也拒絕了。
南晚想過很多次,在曾經(jīng)的夢境里,無數(shù)的看見自己和韓啟堯牽著手,但是,當(dāng)這一幕真的到來的時候,卻忽然變得膽怯。
因為南晚很清楚,自己和韓啟堯之間,并不是一個徐嘉莉這么簡單的事情。
一個家庭,被鬧的雞飛狗跳的,南晚是內(nèi)心的恐懼。
和南初的無所畏懼不一樣,南晚的心,總是在期待一個平靜而安寧的世界。那是小時候缺失的世界。
她和韓啟堯之間,總讓南晚覺得,像一刻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會爆炸。
“為什么。”韓啟堯平靜的問著南晚。
南晚的視線有些漂浮:“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不相信我?”韓啟堯的聲音沉了沉。
“不是。”南晚否決了。
“那是為什么!”他執(zhí)意的要一個答案。
這件事,在韓啟堯看來,是水到渠成的。第一時間和徐嘉莉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那么,他就要第一時間的把南晚娶回家,名正言順的讓南晚成為韓太太。
結(jié)果,南晚卻拒絕了。
甚至他們不僅僅上床,連孩子都生了,南晚明明愛著自己,但卻怎么都不同意,韓啟堯怎么會甘心。
“因為我母親?”韓啟堯問。
南晚很久才說著:“不全是吧。可能是我懦弱,我沒辦法接受輿論對我們的抨擊,也沒辦法接受那些流言蜚語,我總會不自覺的多想很多。我不想美心也被卷入這樣的事情里,也或者是,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南晚給了很多理由。
但她清楚,這些都是自己的逃避。
可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南晚反而輕松了。
“行。”南晚不知道等了多久,韓啟堯的聲音才淡淡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