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已經(jīng)是一本正經(jīng)禁欲系的模樣，和之前的野蠻截然相反。

南晚還是有些害怕。

而韓啟堯卻真的沒再做什么，很冷淡的從南晚的邊上走了過去，一句話都沒再和南晚說過。

南晚僵住，看著這人走過去，也不敢再開口。

一直到韓美心收拾好，從房間走出來，南晚才借著給韓美心梳頭，緩和了自己現(xiàn)在慌亂的情緒。

韓美心倒是沒感覺到兩人不對勁的地方，笑瞇瞇的和兩人說著話。

韓啟堯和南晚比起來，情緒控制的能力好上太多，早就已經(jīng)把心思藏的穩(wěn)穩(wěn)妥妥的，面對韓美心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都顯得游刃有余。

而非南晚這樣，心不在焉的。

好幾次，韓美心問到南晚問題，南晚在走神，還是韓啟堯給緩和的氣氛。

南晚低著頭，最終真的一聲不吭起來。

……

吃完飯，南晚想拒絕韓啟堯，要自己去公司，結(jié)果在看著韓美心期待的眼神，南晚拒絕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最終還是被動的上了韓啟堯的車子。

只是，這一次，南晚沒敢在副駕駛座坐著，而是去了后座陪著韓美心。

韓美心倒是很高興，嘰嘰喳喳的：“南醫(yī)生，我們學(xué)校好像快運(yùn)動會了，老師還沒通知呢，但是家長都要去，你和爸比一起來好不好。”

南晚啊了一聲。

“一起來嘛。”韓美心纏著南晚。

南晚有些為難：“我不知道要不要上班呢。等老師通知了時間再說好不好。”

“你要來。”韓美心扁嘴了。

南晚越發(fā)的無奈，才想說什么，韓啟堯的聲音已經(jīng)冷淡的傳來：“韓美心，我和你說過什么。”

這下，韓美心不吭聲了。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徹底的被韓啟堯攪的一團(tuán)糟糕，南晚更是不敢開口，低頭安靜的坐著。

一直到車子在幼兒園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次，韓啟堯沒下車，是南晚送韓美心進(jìn)去的，韓美心牽著南晚的手，在幼兒園門口的時候，招手示意南晚蹲下來。

南晚困惑的半蹲，看著韓美心：“怎么了，美心。”

韓美心一本正經(jīng)的：“陸初揚(yáng)和我說，爸比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就叫做更年期癥狀。”

南晚：“……”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韓美心，真不知道小朋友平日再學(xué)校是怎么溝通的。陸初揚(yáng)的無厘頭南晚沒感受過，但是她知道，韓美心要真的被陸初揚(yáng)帶著一樣無厘頭，韓啟堯大概會抓狂。

韓啟堯和陸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很多事上，韓啟堯的耐性遠(yuǎn)遠(yuǎn)不如陸驍來的好。

想起韓啟堯，南晚最終無聲的嘆息。

她把南晚送到學(xué)校后，就轉(zhuǎn)身朝著車子走去，每當(dāng)靠近車子，南晚的心跳就加速，她很想轉(zhuǎn)頭自己去搭乘地鐵離開，但是南晚知道，要真的這么做了，韓啟堯會做什么事，就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最終，南晚認(rèn)命的打開了車門，鉆了進(jìn)去。

當(dāng)然，還是后座。

韓啟堯很冷淡的看了一眼南晚，沒說話，在南晚坐穩(wěn)后，就重新掛擋，車子朝著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全程，兩人沒再說過一句話。

到了醫(yī)院，南晚下了車，韓啟堯則直接驅(qū)車離開。

看著韓啟堯的車子離開，南晚有些恍惚失神。

一直到威廉叫住了南晚：“韓學(xué)長是不是聽見了？”

“算是吧。”南晚沒否認(rèn)，但是也沒解釋，她和韓啟堯之間的事，根本沒辦法解釋。

威廉安靜了下：“你們吵架了？”

南晚點(diǎn)頭。

“我想韓學(xué)長還送你來，肯定就不會太計較這些事的。相信學(xué)長，這件事總有一個緩和的事情，等緩和期過了，就好了。”

威廉倒是再安撫南晚的情緒。

南晚苦笑一聲，沒說話。

威廉拍了拍南晚的肩膀：“努力工作，就會忘記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好。”南晚笑，很勉強(qiáng)。

而后，南晚低著頭，朝著辦公室走去，威廉看著南晚的身影，深呼吸，并沒再多說什么，他不是圣人，不可能去緩和南晚和韓啟堯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他也不會刻意的破壞南晚和韓啟堯之間的事。

別人的感情，碰不得。

特別這段感情里，還有自己喜歡的姑娘。

許久，威廉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一整天，南晚的情緒都很低落，好幾次走了神，在主任的再三詢問下，南晚才歉意的笑了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這一次，南晚沒再走神。

這也是第一次，韓美心住到南晚家，南晚這么遲還沒下班，還在會議室開全科會議。

南晚很清楚，她是在逃避韓啟堯。

而韓啟堯也全程沒出現(xiàn)過。

等南晚從會議室走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１０點(diǎn)４０分了，她這才想起，自己早上是坐的韓啟堯的車子過來，她連車都沒有。

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還趕得上地鐵的。

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朝著醫(yī)院外走去。

偏偏，江城就和玩笑一樣，在南晚朝著地鐵口走去的時候，就開始下瓢潑大雨，這幾天的天氣都是這樣，一陣陣的逗你玩。

南晚有些無奈。

可是她就偏偏沒帶傘，這么淋下去，恐怕上地鐵都會被人怪異的看著。

就在這個時候，南晚的身后有一道車燈傳來，車子就這么停在南晚的邊上，車窗已經(jīng)降了下來，韓啟堯陰沉的俊顏出現(xiàn)在南晚的面前。

南晚：“……”

韓啟堯只是看著南晚，很冷淡的說著：“上車。”

南晚不敢再猶豫，快速的打開車門上了車，但不可避免的，還是把車內(nèi)原本干凈的空間帶出了水漬。

“對不起——”南晚下意識的道歉。

韓啟堯并沒說什么，要沒看南晚，只是專注的開著車，也不太在意自己的車子被弄臟。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很自然的調(diào)整了車內(nèi)的溫度，把冷氣的溫度調(diào)高，避免南晚因為這濕冷而感冒。

雖然沒說話，韓啟堯還是趁著紅綠燈，從車后座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擦干凈。”

“謝謝。”南晚接了過來。

小心的擦了擦，南晚把毛巾疊好，安靜的放在臺面上，也不說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著。

韓啟堯更不開口。

這樣的氣氛，太容易把人逼的神經(jīng)衰弱。

一直到車子停靠在公寓樓下，南晚才像是從這樣的氣氛里緩和出來，快速的拉開車門，朝著公寓走去。

韓啟堯并沒離開追上去，停好車，這才跟在南晚的身后。

韓啟堯的步伐很大，沒幾步就已經(jīng)追上了南晚，他就這樣貼著南晚，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卻越發(fā)的讓南晚的心跳加速。

一直到走進(jìn)公寓。

南晚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美心睡著了嗎？”

“嗯。”韓啟堯言簡意賅。

南晚僵了下：“我去看看。”

看看韓美心，也總好過在這里和韓啟堯互相僵持。

好幾次，南晚想開口把事情說清楚，不管是分手還是緩和這樣的氣氛，但偏偏，韓啟堯就是不給南晚說話的機(jī)會。

他在低頭處理公事。

南晚僵著站了一陣，最終轉(zhuǎn)身朝著房間走去。

在南晚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韓啟堯忽然開口：“站住。”

南晚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韓啟堯，張口欲言的模樣。

“不要讓我從你的嘴里聽到任何一句不想聽的話。”韓啟堯的聲音低沉，警告的看著南晚。

南晚越發(fā)的局促不安。

而韓啟堯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南晚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南晚的面前站定。

似乎，只要韓啟堯靠近南晚，南晚的呼吸就會變得急促起來。

“要和我說什么？”韓啟堯問。

南晚滾到嘴邊的話，最終吞咽了回去，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要去休息了。”

“隨你。”韓啟堯的態(tài)度說不上壞，但是絕對不算好。

氣氛一下子又僵了。

“我——”南晚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著，“你早點(diǎn)休息。別弄到太晚。”

韓啟堯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聲。

南晚還想說什么，最終吧唧了一下，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安安靜靜的朝著房間內(nèi)走去。

忽然——

韓啟堯拽住南晚的手，一個用力，南晚就被壓在了門板上。

“唔——”一樣是強(qiáng)勢的吻，不給任何喘息的空間。

南晚覺得，這人是要把早上沒做完的事情給繼續(xù)做了，甚至在片刻，南晚不知道是要掙扎還是不掙扎。

但偏偏，這樣猶豫的神情，卻讓韓啟堯覺得，南晚的心里還在想著那個男人。

猛然的，韓啟堯松開了南晚。

他的手抵靠在門板上，仍然把南晚禁錮在自己的勢利范圍內(nèi)，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晚被看的被動，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不敢看韓啟堯的眼神。

她的手背在身后，無意識的在抓著門板。

那是一種緊張。

偏偏，誰都沒再說話，也沒再打破這樣的沉默。

“你愛他？”韓啟堯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南晚點(diǎn)頭：“是，很愛他。”

那話，是沖著韓啟堯說的。很多不敢說的表白，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如實(shí)的說了，這樣放在心口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南晚卻覺得暢快。

“誰都不能取代他在你心里的地位？”韓啟堯又問。

南晚這一次沒應(yīng)聲。

因為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這個本尊，這個問題，南晚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終，她低著頭，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尖叫。

結(jié)果，韓啟堯卻沒給南晚太多躲避的空間，伸手捏著南晚的下頜骨，再一次讓南晚看向自己：“南晚，我韓啟堯要的人，也不會輕易的放手。”

南晚：“……”

“你是我的女人，就要把以前的那些事，徹徹底底的從你的腦海里刨掉，不管那個人是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事，我都不在意。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讓我聽見和那個人有關(guān)系的事情。”

韓啟堯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晰不過。

這是兩人今天冷戰(zhàn)開始，韓啟堯和南晚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南晚低著頭，仍然局促不安，這樣的局促不安在韓啟堯的眼中，卻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

忽然，韓啟堯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早上的事——”

簡單的四個字，南晚脫口而出：“你要干嘛？”

韓啟堯卻又無聲無息的看著：“下一次，我不會再停下來，不管是美心還是別的人。”

南晚：“……”

而此刻，這個靜謐的空間里，就只有南晚和韓啟堯兩人站著，南晚在揣摩韓啟堯的意思，這人是在說，他要繼續(xù)早上的事情嗎？

南晚低著頭，那種緊張和彷徨再一次的出現(xiàn)。

在韓啟堯的手從門板上移開的時候，南晚的心臟都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了，瞬間，手心汗涔涔的。

而韓啟堯只是很淡的看著南晚，轉(zhuǎn)身就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南晚楞住，而后松了口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韓啟堯，也不知道這件事怎么繼續(xù)。

但，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是不是就算告一個段落了。

可南晚比誰都清楚，她和韓啟堯之間，還是因為這件事，產(chǎn)生了隔閡。

這個世界，真的是壞事做不得，只要你做了，世界上并沒不透風(fēng)的墻，早晚所有的人都會知道的。

只是，南晚沒想到，這樣的知道來的這么快，甚至還是當(dāng)事人知道了。

呵呵——

真的是很無力的感覺。

南晚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好想尖叫。

許久，南晚找出微信，找到米玥的微信。

南晚：【我遇見他了。】

大米：【我的媽，韓啟堯？】

和威廉比起來，大米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了，包括韓美心的身份和當(dāng)年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

南晚：【嗯。】

大米：【晚晚，你聽我說，這是命中注定，所以你千萬不要再猶豫。既然再這樣的情況下都能遇見，你就要老實(shí)的告訴韓啟堯全部的事情。】

南晚：【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大米：【再復(fù)雜也改變不了你是他女兒生母的事實(shí)。】

南晚看著微信上的話，有些無力。

這些淺顯的道理，南晚都知道，知道但并不代表全世界都能接受。何況，還牽扯上那么多人，把這些關(guān)系已經(jīng)越繞越復(fù)雜了。

大米：【南晚，你的心理負(fù)擔(dān)太重了。何況，韓啟堯也已經(jīng)離婚這么久了，為什么不替自己爭取一下。】

南晚：【（苦笑）我盡力。】

大米：【加油！】

……

南晚把手機(jī)丟在一旁，是真的在認(rèn)真想米玥說的話。

隔著一扇門，韓啟堯就在門外休息，她可以大方的走出去，把當(dāng)時的事情如實(shí)的說出口。

可是，每一次走到門口，南晚的腳就這么縮了回來，最終還是沒勇氣。

在南晚無數(shù)次深呼吸后，甚至手已經(jīng)搭再門把上，結(jié)果，卻被手機(jī)的震動給驚了一跳。

南晚不知道誰會這么晚給自己電話。

她現(xiàn)在還沒具備完全獨(dú)立手術(shù)的資格，所以大晚上的，絕對不會是醫(yī)院的電話。

而她回國沒多久的時間，能知道自己號碼的人少之又少。

看著手機(jī)屏幕上的陌生來電，忽然那是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瞬間就已經(jīng)籠罩了南晚周遭的每一個神經(jīng)。

惶恐不已。

那震動似乎也跟著變得急促了起來。

最終，南晚接了起來：“你好。”

“南小姐。”手機(jī)那頭傳來的是一陣好聽的女聲，不疾不徐的，“我是徐嘉莉。”

南晚僵住：“……”許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找我有事嗎？”

“你現(xiàn)在和美心還有啟堯一起生活？”徐嘉莉笑了笑，問著。

南晚：“是。”

這些事，不需要否認(rèn)，徐嘉莉能給自己打電話，就已經(jīng)很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何況，他們離婚了，韓啟堯要和誰生活，那是韓啟堯的決定，徐嘉莉并沒權(quán)利干涉。

只是，既然如此的話，為什么徐嘉莉還要給自己電話。

“很開心嗎？”徐嘉莉問著南晚。

南晚的情緒越發(fā)的緊繃：“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當(dāng)年我通過中介找的代理孕母是你。”徐嘉莉這話是肯定句，“我真是沒想到，多年后，能用這樣的情況和你遇見。”

南晚這下是徹底的驚愕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掌心瞬間跟著汗涔涔的。

“是我沒太多想，反而讓你給趁虛而入了。”徐嘉莉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這么而多年后，和自己的代理人所電話，南小姐是什么心情？”

南晚：“……”

“南小姐覺得，美心是你和啟堯的女兒是嗎？只因為我當(dāng)年讓你提供了卵子？”徐嘉莉倒是淡定的問著南晚。

南晚的心跳越來越快，在徐嘉莉的話語里，南晚聽出了端倪。

這話中有話。

但這樣的端倪，真的讓南晚差點(diǎn)崩潰，就好似認(rèn)定的事實(shí)，被輕易的被人推翻了一樣，那種急促不安的感覺，顯而易見。

呼吸，都不自覺的加快了。

“韓美心不是你和韓啟堯的女兒。”徐嘉莉的聲音冷淡的傳來，“想知道你的孩子去了哪里，明天中午１２點(diǎn)３０分，就在瑞金對面的咖啡廳，我等你。”

而后，徐嘉莉沒再給南晚任何說話的機(jī)會，就直接掛了手機(jī)。

南晚聽著掛斷的手機(jī)，卻怎么都沒能回過神。

那是一種，她的理解在瞬間就被人推翻的感覺。她認(rèn)定了韓美心就是當(dāng)年給韓啟堯生下的孩子，結(jié)果卻在下一秒，就已經(jīng)被徐嘉莉徹底的推翻了。

韓美心不是自己的孩子，是徐嘉莉和韓啟堯的孩子嗎？

那她是和誰的米青子生下的孩子？

南晚慌了，徹徹底底的慌了。

而徐嘉莉的這一通電話，也徹底的讓南晚出去和韓啟堯說明這個事情的勇氣再也消失不見了。

連最后的聯(lián)系都已經(jīng)不見了，她又有什么資格和韓啟堯繼續(xù)說下去。

審核，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連再有孩子都不可能了。

南晚哭了——

就這樣蜷縮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低的哭著，一聲聲的，顯得壓抑，也悲涼的多。

……

彼時，在客廳。

老舊公寓的隔音很差，南晚就算關(guān)著門在房間里哭，韓啟堯也一樣聽的清清楚楚的，他幾次想走進(jìn)去安撫南晚的情緒，最終卻一動不動的坐著。

許久。

韓啟堯：“該死的。”

這一次，他沒再停留，直接朝著房間走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房間的門被南晚鎖上了，他沉聲開口：“開門。”

也只是等了一會，在韓啟堯耐性盡失的時候，南晚就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

站在韓啟堯面前的南晚，干干凈凈的，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韓啟堯的錯覺而已。

南晚很安靜的問著：“怎么了？”

“你——”韓啟堯沉了沉，“為什么哭了？”

“我沒哭呀。”南晚搖頭否認(rèn)了，“我要休息了。”

聲音里，已經(jīng)很淡的把自己和韓啟堯拉出了一段的距離，安安靜靜的看著，似乎回到了最初和韓啟堯見面的時候，保持的那樣的距離感。

這種感覺，越發(fā)的讓韓啟堯覺得暴躁。

偏偏，韓啟堯拿南晚又沒任何的辦法。

而南晚也沒給韓啟堯再說話的機(jī)會，就直接關(guān)了房間的門，把自己和韓啟堯徹底的隔絕開來。

韓啟堯的眸色漸沉，沒再繼續(xù)，朝著沙發(fā)走了去。

他想，明天需要和南晚好好的聊一聊。

而這一夜，不僅僅是各懷心思，那樣的心思，卻可以把兩人壓的完全喘不過氣。

……

凌晨１點(diǎn)。

韓啟堯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立刻接了起來：“什么事？”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挺有意思的事情。”那戲謔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你讓我查的小姑娘，大概是不得了人。”

“什么意思？”韓啟堯的神經(jīng)緊繃。

“你雖然沒讓我繼續(xù)查下去，但是我還是多事的找了找。”對方倒是興味，“結(jié)果我卻什么都查不到了。對方顯然你把這些事都已經(jīng)給層層保護(hù)了起來。”

韓啟堯眼神微瞇：“她的生活很單純。”

“再單純也會有意外，你問問小姑娘，嗯？”對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