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立刻老老實實的躺好,一動不敢動。
陸驍看了一眼大床,這才慢慢的朝著大床的方向走去,掀開被子,從容的躺了進去。
陸驍沒再和南初說話。
南初也不敢吭聲。
但是南初仍然蹭了蹭,靠著陸驍?shù)姆较颍戲斂粗N著自己的南初,低低的笑出聲,而后才伸手摟住南初。
那大手就這么順著南初的脊背,一下下的撫摸著。
南初的困倦一陣陣的席卷而來,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驍卻始終沒睡著,一直到天空微微泛了魚肚白,陸驍才緩緩閉眼,不到早上7點,陸驍就已經(jīng)睜眼。
而大床上的南初,仍然睡得很沉。
陸驍把南初的被子仔細的蓋好,再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而后掀開被子,下了床,換了衣服,安靜的走出了房間。
……
陸初揚已經(jīng)起來了。
倒沒在房間關(guān)著,晃著腳在餐廳找吃的,看見陸驍下來的時候,他怔了下,說不害怕陸驍是假的。
但是,對陸驍一點脾氣也沒有,也是假的。
最終,陸初揚還是老老實實的叫著:“爹地。”
陸驍嗯了聲:“吃飯了嗎?”
“還沒弄。”陸初揚應著。
陸驍看了一眼:“牛奶面包吧。”
陸初揚不太情愿:“南初都會給我做好吃的。”
“你有意見?”陸驍?shù)膾吡艘谎坳懗鯎P。
陸初揚立刻搖頭:“沒有。”
見陸初揚老實,陸驍這才點頭,轉(zhuǎn)身到廚房利落的處理了陸初揚的早餐,而昨晚因為過激運動被牽連到的傷口,今天不去處理,恐怕是不行的。
“爹地——”陸初揚忽然出現(xiàn)在廚房,“你后背怎么了?”
陸初揚從小就是一個敏感的孩子,能輕易的感覺的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甚至陸驍一些細微的差別,陸初揚都不會錯過。
陸驍站的不如平常筆直,那眉頭就沒松開過,背部的肌肉線條是緊繃的。
而陸家的特殊背景,陸初揚知道的并不清楚,但這幾年和陸驍生活在一起,幾乎陸驍涉足的場合,陸初揚都去了。
在耳濡目染里,或多或少,陸初揚也可以感覺的出來。
倒是陸驍被陸初揚這么一問,手中的動作停了下,然后把熱好的牛奶遞給陸初揚:“在家陪著你媽咪,知道嗎?”
“噢——”陸初揚隱隱覺察出什么。
“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去學校。”陸驍交代。
陸初揚少了平日的胡攪蠻纏:“我知道了。”
“等爹地事情處理好了,再帶你和媽咪去玩,可以嗎?”陸驍半蹲了下來。
陸初揚看著陸驍,很鄭重的點點頭:“爹地,你放心吧,我是男子漢了,我可以保護媽咪的。”
“乖。”陸驍笑著揉了揉陸初揚的頭發(fā),“有事給爹地電話。”
“是。”陸初揚還真的行了一個軍禮。
陸驍沒再多說什么,安靜的給陸初揚處理完早餐,背部簡易包扎的傷口顯然已經(jīng)繃不住了,陸驍交代了一聲,而后就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陸初揚沒再跟。
等南初醒來的時候,陸驍已經(jīng)離開了,南初并沒覺得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住一起來,只要南初沒工作,陸驍從來都出去的比她早。
只是習慣性的,南初會給陸驍打一個電話,再想起昨晚的畫面,忽然,南初的臉就紅了起來,那手中的手機也被南初隨意的埋在了抱枕下。
真的是面紅耳赤,太躁了——
……
——
陸驍并沒回陸氏集團,而是直接去了私人診所,那里絕對安全,也不會引起任何記者的注意。
葉亦琛早就在診所等著陸驍。
等醫(yī)生把陸驍?shù)囊路崎_,再看著昨天原本還沒那么猙獰的傷口,現(xiàn)在變得猙獰起來,葉亦琛差點翻了白眼。
“你昨晚這是干什么去了?”葉亦琛倒是一點不客氣,“少折騰一點不行?你現(xiàn)在還沒四十,你這么折騰下去,四十的時候我保準你歇菜了。”
陸驍沒理葉亦琛。
葉亦琛忍不住吐槽:“你和南初,能消停點么?都這樣了,那事也不能停一停?”
“你嫉妒?”陸驍反問。
葉亦琛臉一黑:“我嫉妒你有錢拿?”
“噢,你嫉妒我老婆可以陪我睡。”陸驍漫不經(jīng)心的應了聲。
……
兩人的話,讓醫(yī)生忍不住輕咳一聲,下手重了點,陸驍悶哼一聲。
葉亦琛冷笑:“再重點,弄死這人算了。免得出去被紅顏禍水。我發(fā)現(xiàn),你只要搭上南初,你就沒好事。”
聽著葉亦琛的話,陸驍?shù)哪樜⑽⒆兞俗儯骸叭~亦琛。”
“得,當我沒說過。護妻狂魔非你莫屬。”葉亦琛是真的怕了陸驍和南初了。
陸驍?shù)故呛艿拈_口:“我不喜歡任何人說南初的不是。南初和我在一起,要真比誰是禍水的話,我比南初更甚。南初和我在一起,才一直都是災難。”
“是是是,你是男禍水,醒了吧。”葉亦琛直接翻了白眼。
反正陸驍這種護妻狂魔的理論,葉亦琛理都不想理。
五年前那一槍都沒能讓陸驍腦子清醒點,現(xiàn)在這情況,恐怕是更腦子清醒不了了。
南初的事,葉亦琛說不動,他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這段時間,你小心點,那天的人沒抓到以前,他都會再出現(xiàn)的。”
“嗯。”陸驍不咸不淡的。
“你要山田澤放松警惕,是沒錯的。但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那就不劃算了。”
“他沒那個機會。”
“這事,我是真的覺得,風險太大了。”
“我的心意已決。”
……
葉亦琛才開口,就已經(jīng)被陸驍擋了回來,葉亦琛再看著陸驍認真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根本說不動陸驍。
這要稍微牽連到南初的事情,陸驍一個道理都不會和你講的。
沉了沉,葉亦琛也不再開口:“你小心點,公司那邊,沈灃的特助安寧今天會過來了,我們會處理好。”
“多謝。”陸驍應聲。
“反正是你賣身來的資源,我只是順水推舟的做而已。”葉亦琛說的直接。
陸驍沒再多言。
醫(yī)生也已經(jīng)處理好陸驍?shù)膫冢僮屑毜慕淮^注意事項后,陸驍就離開了診所。
葉亦琛并沒跟著陸驍一起離開。
……
——
看似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去了幾天。
但南初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起來。
一次兩次可能南初不覺得,但是南初并不是神經(jīng)麻木的人,多來幾次,不可能毫無感覺的。
這樣的怪異,是來自陸驍。
陸驍并不是對南初冷淡,他們的相處方式和平日沒任何的區(qū)別。
甚至,該那什么的時候,陸驍也一點都不含糊,生活里,陸驍對南初的噓寒問暖從也沒發(fā)生過任何變化。
只有更好,絕對沒差。
但,就是在這樣的平常里,陸驍卻又有一些說不清的奇怪舉動。
比如,在做那事的時候,陸驍總要關(guān)著燈,這和以前比起來,截然相反,以前鬧著要關(guān)燈的人是自己。
因為陸驍那明晃晃的眼神總可以讓南初緩不過神。
別說做,就這樣看著,都可以讓南初臉紅耳赤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反著來了,陸驍總是要求南初關(guān)燈,南初幾次不對勁后問著陸驍,但偏偏陸驍卻連一個解釋都不給。
只會用做的,讓她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
每每都要冷靜后,南初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想問陸驍,陸驍又含糊不清的帶了過去,然后,就真的沒然后了。
……
這樣的怪異反應,在南初的心口壓著,做飯都變得沒心思起來。
忽然,一陣溫潤的聲音傳來,南初的手背已經(jīng)被陸驍?shù)氖挚圩。言镜恼{(diào)料罐給擺了回去,重新再拿了新的。
“你拿的是糖,要倒下去就不能吃了。”陸驍?shù)恼f著。
很快,他自然的接過南初手里的勺子,快速的翻炒起來。
南初是真的沒回過神,就這么看著陸驍,那眼睛一瞬不瞬的。
倒是陸驍,旁若無人一樣,安安靜靜的處理手中的食材,一直到碧綠的青菜被裝在盤子里。
南初安靜了很久:“你……”
“嗯?”陸驍自然的轉(zhuǎn)身,“去叫陸初揚下來洗手吃飯。”
南初沒動。
陸驍也沒和南初多說什么,自然的裝著飯。
然后,陸驍?shù)氖志捅荒铣蹩圩×恕?
陸驍看著南初:“怎么了?”
南初的眼神越發(fā)的認真起來,陸驍?shù)拿佳鄣蛿浚]主動打破這樣的沉默,反而是安靜的等著南初開口。
南初沉了沉,認真的問著:“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瞞著你什么?”陸驍慢理斯條的反問。
手里的動作,陸驍已經(jīng)停了下來,再認真不過的看著南初。南初被陸驍問的一陣沉默,竟然接不上話。
“胡思亂想什么?”陸驍?shù)男α诵Γ┥碛H了一下南初的唇瓣,“去叫初揚下來,不然那臭小子哇哇叫,很討厭,我裝個湯就出去了。”
說完,陸驍就把南初推了出去,再度轉(zhuǎn)身。
結(jié)果,南初沒走,那手再一次拽住了陸驍?shù)氖郑骸澳阕罱徽!!?
“嗯?”陸驍默了默,情緒沒任何欺負變化,“我哪里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