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會處理。】
陸驍?shù)脑挘槐楸榈幕叵朐谀铣醯亩淅铮铣踝罱K自嘲的笑了。
她大概,也是陸驍最后要處理的那個人。
南初微微閉眼,那種窒息的感覺瞬間又變得明顯起來。她大口的呼吸,為數(shù)不多吃到肚子里的早餐,又在不斷的發(fā)酵。
最終,南初抱著馬桶,徹底的吐的精光。
完完全全虛脫的感覺,加上陸驍?shù)膽B(tài)度,徐敏芝對南初的指責(zé),還有這偌大的公寓里,空蕩蕩的冰冷氣息,南初繃不住了。
她快速的換了衣服,帶了帽子和口罩,頭也不回的跑出公寓。
跑了很長的一段路,南初的腳步才漸漸地慢了下來,順著路邊的人行道,緩慢的走著。
一直到撞到人,南初才低著頭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南初。”熟悉的聲音傳來。
南初一愣,再抬頭卻清晰地看見山田澤站在自己的面前,南初想也不想的,轉(zhuǎn)身就要走。
但是山田澤的動作卻更快,直接把南初的手腕扣住,快速的帶她上了一旁的車子,利落的關(guān)上門。
“你放開我。”南初的聲音再冷靜不過,“你這樣拖著我上車,不到半小時,陸驍?shù)娜司蜁业侥悖乙鍪拢慊疽矝]辦法或者離開江城。”
說著,南初安靜了片刻,自嘲的笑了:“或許不用半小時,他的人就會來。”
山田澤看了一眼南初:“他的人,還不至于太擔(dān)心。”
這話,山田澤倒是說的篤定,很快,車子一個調(diào)頭,就已經(jīng)朝著一棟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開了進(jìn)去。
南初沒反抗,也沒說話。
一直到車子停穩(wěn)。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來找你?”山田澤微微擰眉,也感覺到了南初異樣的安靜和不正常。
南初沒反應(yīng),只是坐在車上。
山田澤看了南初一眼,眼神微瞇,然后就利落的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下車。”
南初也不掙扎,跟著山田澤下了車。
“南初。”山田澤很安靜的站在南初的面前,兩人靠的很近,“我們談一筆交易,對你我都有益處的交易。”
南初沒應(yīng)聲。
山田澤也不在意,繼續(xù)說著:“南建天的事,我想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現(xiàn)在南晚也被陸驍控制著,你和我達(dá)成交易,我保證南晚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南初的眼神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很簡單。”山田澤的手里遞出一包粉末,放在南初的面前,“只要你和陸驍在一起的時候,把這藥放入他的水里,飯里都可以——”
說著,山田澤頓了頓。
南初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但是卻沒任何的表態(tài)。
“只要這樣,我就可以無條件的讓南晚脫離現(xiàn)在的禁錮。”山田澤繼續(xù)說完,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初。
南初很安靜的站著,仿佛在聽山田澤的說辭。
山田澤并不著急,只是耐心的站在原地,等著南初給自己答復(fù)。
“山田澤。”南初連名帶姓的叫著山田澤,但是聲音卻始終淡淡的,“我憑什么信你?你有本事的話,還需要繞過我這一圈,來對陸驍下手嗎?”
山田澤臉色一變:“你……”
“我有說錯嗎?”南初反問。
“南初。”山田澤怒極反笑,“我比你清楚陸驍是什么人,沒有完全的把握以前,我是不可能和你談這樣的交易的。”
說著,山田澤看著南初的眸光都跟著銳利了起來:“我能和你談交易,就有完全的把握,你一定會答應(yīng)。”
“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yīng)。”南初的答案很直接,不給山田澤一點(diǎn)面子。
“你就這么篤定嗎?”山田澤反問南初。
南初面不改色,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既然這么了解陸驍,不知道陸驍最近和我的關(guān)系嗎?我們基本不見面。就算見面,你覺得陸驍?shù)拿翡J,我能對陸驍下手?退一萬步說,我下手,然后呢——”
山田澤沒說話。
“下手了,我就能得逞?下手后恐怕我還來不及離開,就已經(jīng)被控制了。”南初冷笑,“那時候,漁翁得利的人是你,山田澤,而非我。我一樣帶不走南晚。”
“再說。”南初說的透徹,“就算這一切都成功,你就能保證我能帶著南晚安然的離開。陸驍要這么弱的話,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這么多年的時間,不早就已經(jīng)被山田家給撕的干干凈凈了?”
南初的話說的極快,卻字字句句不容山田澤辯駁。
山田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山田澤。”南初絲毫不懼怕的朝著山田澤的方向靠近一步,“你帶我走,陸驍?shù)娜素M會不知道。我父親什么身份,你既然清楚,你認(rèn)為,我和你再牽連上關(guān)系,陸驍防著我?”
山田澤的眸光越發(fā)的陰沉。
“呵呵——”南初又笑,“你無非也只是在刺激我,利用我,用南晚牽制我。你們除了南晚和我父親,你們還有什么手段?”
說完,南初后退了一步,很淡的看著山田澤:“沒事的話,我就先行離開,不想打擾山田導(dǎo)演了。”
話音落下,南初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車庫。
山田澤沒跟上去,就這么若有所思的看著南初。
在山田澤的想法里,南初只是一個演員,最多稱的上一個有實(shí)力的演員,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心思這么慎密。
他是能帶走南晚,但是卻沒把握能把南晚從美國帶回江城,何況,帶回江城,山田澤也不敢保證能讓南晚安全。
畢竟,江城才是陸驍?shù)牡乇P。
而南晚卻是牽制南初最好的辦法。尤其是南初現(xiàn)在幾乎是被陸驍軟禁的前提下,南初勢必會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結(jié)果,南初卻拒絕了,再冷靜不過的分析。
南初,確確實(shí)實(shí)讓山田澤刮目相看了。
“南初。”山田澤叫住了南初,“你也找不到南建天,不是嗎?”
這下,南初猛然回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山田澤,眼中卻帶著警惕。
“呵呵——”山田澤笑,“這個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換來你的合作呢?”
南初沒應(yīng)聲。
山田澤也不介意,雙手抄袋,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南初:“你以為陸驍只是軟禁了南建天嗎?那你真的太不了解陸驍了。”
“什么意思!”南初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變化。
“陸驍對敵人,從來都是趕盡殺絕,不會留一絲的退路。看看山田家,你就再清楚不過了。整個山田家都在陸驍?shù)目刂浦校膊贿^就是殘喘的螻蟻。”山田澤冷笑一聲,“你認(rèn)為,南建天做了這樣的事,還能安然無恙嗎?”
山田澤的每一句話都沒放過南初臉上的表情。
“南初。”山田澤的聲音更沉了,“我告訴你,南建天已經(jīng)死了,你信嗎?在失蹤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死在陸驍?shù)氖掷锪恕!?
南初:“……”
再看著山田澤那一張臉,忽然南初變得不那么篤定起來。
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越發(fā)的明顯。
而山田澤卻沒打算放過南初的意思:“陸驍找南建天這么多年,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南建天。”
“山田澤。”南初后退一步,“江城是法制社會,陸驍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又豈會做這種事。何況,這里也不是日本,某些勢力在江城是行不通的!”
南初的聲音尖銳:“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被你挑撥離間嗎?我和陸驍怎么樣,不需要你操心,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我也不會想和你牽連在一起。”
“山田家,管不了我的任何事情。”南初把自己的拒絕說的再直接不過。
“南初,你就算人在國外,難道不知道半個月前,江城郊區(qū)的倉庫發(fā)生大火的事情嗎?”山田澤的聲音變得咄咄逼人起來,“警察只給了一個理由,老舊倉庫電路老化,但是卻沒人知道,那一場大火只是在掩蓋陸驍殺人的事實(shí)而已。”
“……”
“南建天是山田家的暗衛(wèi),就代表南建天生來就是孤兒。一個孤兒無聲無息的消失,是最容易的一件事。”山田澤繼續(xù)說著。
他的眸光落在南初的身上,一瞬不瞬:“何況,陸驍在江城的勢利,想要做到萬無一失,簡直易如反掌。但是再萬無一失,也會有蛛絲馬跡的。”
“夠了!”南初低吼一聲,“我沒興趣。”
“南初。”山田澤追了一步。
南初打斷了山田澤的話:“你不要和我再和說了。不管什么事,我都沒興趣。陸驍我不信,而你山田澤,我更不會相信。”
這話,已經(jīng)徹底的斷絕了山田澤繼續(xù)和南初談下去的可能。
山田澤眼神微瞇,就這么看著南初:“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看見南建天你的尸體,你是否就會相信呢?”
“呵呵,山田澤,你這話是自相矛盾。既然什么都?xì)г谀且粓龃蠡鹆耍闳ツ睦锝o我看尸體,被燒焦的尸體,你認(rèn)為我認(rèn)得出?”
南初冷靜的反擊,而后就不再看山田澤,快速的朝著車庫外跑去。
山田澤三兩步就追上了南初,扣住了南初的手。